第209章劫後餘生
次日,懿宣宮裏。
嫻貴妃紅腫的眼皮動了動,濕潤的長睫毛也跟著顫抖著,她祈求著自己不要醒來,不想讓那場惡夢再繼續下去。
她不停的告誡自己,那是一場可怕的惡夢,她沒有被掠走,沒被一群男人強,奸之後,又被畜生的強,奸。
那可是畜生,是狗啊!她怎麽能被狗強,奸,未睜開雙眸,眼淚卻如潮水一般湧了出來,到底是誰這般殘忍的對她,是誰讓她痛不欲生?
這些天的摧殘早已經令她身心俱毀,麻木不堪,那比惡夢還可怕的夢魘,一直無情的摧殘著她,她不法接受,無法相信,她竟然會被一條狗,強,奸了一次又一次。
被綁在暗無天日的黑室裏,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黑室裏關了多久,但她卻覺得關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別人是度日如年,她是度秒如年,每一秒都折磨頭她的身心,折磨著她的靈魂。
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淚,不知道哭過多少回,隻知道眼淚從未停止過,從昏過去到醒過來,她的眼淚沒有斷過,如今,哪怕是她想要睜開眼睛,眼睛都無法睜開,就算睜開了,也看不清事物。
“嫻貴妃…嫻貴妃……你醒了?”身穿宮女服的香玉,淚如雨下的看著軟榻上的嫻貴妃,眼睛早已經哭腫的像核桃。
懿宣宮裏如今隻有她一個人生還,其他得知嫻貴妃失蹤的人,都被暗中處死了,隻有她是嫻貴妃的貼身丫鬟,必不會將嫻貴妃失蹤之事說出來,皇上這才留了她一命,讓她守在懿宣宮裏。
昨夜她嫻貴妃被丟在懿宣宮的門口,當看到嫻貴妃時,她徹底的嚇傻了,不敢驚動旁人,隻能一個人費力氣,將昏迷過去的嫻貴妃,拖到寢殿裏,給她準備熱水洗去身上的鮮血和汙穢。
她不知道嫻貴妃究經曆了什麽樣可怕的事情,可看到嫻貴妃滿臉和滿身的血,和私密處的撕裂加上那嘔人的精液汙穢,也知道嫻貴妃經曆了,慘不忍睹的痛苦和折磨。
以嫻貴妃現在的情況,她根本不敢驚動皇上,也不敢去請太醫,若是讓皇上和太醫,發現嫻貴妃被人強,奸,侮辱了,嫻貴妃哪還能活命。
她隻能守在軟榻邊上等待嫻貴妃醒來,現在見嫻貴妃眼皮動了幾下,她忙取來熱毛巾給嫻貴妃敷著紅腫的眼睛,讓她醒來睜開眼睛,不會感到很疼痛。
嫻貴妃閉著眼睛麵如死灰,淚水如源源不斷的小溪,不停的流,僅管聽到耳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她仍然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睛雙眼。
更多的是,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幻聽到自己貼身宮女的聲音,可在這喑室裏,怎麽可能有的貼身宮女,嗚嗚……微弱悲鳴的哭泣聲,自她幹渴的喉嚨裏傳出來。
“嫻貴妃……嫻貴妃……你醒了?”香玉聽到嫻貴妃痛苦的哭泣聲,連忙取下敷在她眼睛上的熱毛巾,端來熬好的粥給嫻貴妃一點一點的喂下去。
她知道嫻貴妃失蹤的這些天,肯定是粒米未盡,她本嬌豔如花的麵貌,也蒼白無血,削瘦許多,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她一邊將稀粥喂入嫻貴妃的嘴裏,一邊聲淚俱下的輕喚道:“嫻貴妃,別怕,你現在回來了,回到了寢宮,別怕……。”
嫻貴妃聽到了香玉的話,嘴角**兩下,顫抖著眼皮,好不容易忍住刺目的痛,才睜開了一條縫隙,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連人還沒看清,她便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做夢,一定是做夢,她現在的意識很薄弱,神智不清,才會做夢回到了懿宣宮,才會夢到香玉在和她說話,她緩慢的喝著口中的稀粥,血色全無的臉上,滿是絕望和痛苦的神情,“我快要死了嗎?好,太好了,終於,可……可以死了。”
她滾動著喉嚨,艱難的,微弱著,細微的,幾乎不可聞的聲音,低訴著,現在死對她來說是最好的解脫,難道,要讓她痛苦的活著,每天償受到被畜產品強,奸的痛苦嗎?不,那樣隻是生不如死。
“嫻貴妃……你沒有死……我是香玉……你還活著……活著……。”
香玉已經泣不成聲,雖然嫻貴妃平常為了爭寵,而不擇手斷,心腸有時候也是狠毒無比,甚至會親手給她自己的親侄女下毒。
可是,嫻貴妃對她這個奴婢,卻是很好,看到嫻貴妃被人殘害到這般,她真想自己替她去承受所有的痛苦。
“香主……我一定是在做夢”嫻貴妃含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每說一字,便使出渾身所有的力氣,僅管如此,她的聲音還是幾乎不可聞,就是將耳朵貼過去,也難以聽清她在說什麽。
“嫻貴妃……你沒死……沒有死……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香玉淚流滿麵,拿著手帕擦拭著從嘴嫻貴妃嘴裏,流出來的稀粥,哭泣著說:“嫻貴妃我是香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你要堅強,香玉會一直陪著你。”
“香玉……”嫻貴妃仍是氣若遊絲,說出的話如夢囈一般,讓人聽不清楚,眼皮如千金重,縱然她使出吃奶的勁,也無法睜開雙眼,模糊的一點意識也漸漸的失去了,隻剩下冰冷的黑暗將她吞噬。
“嫻貴妃……嫻貴妃……”見嫻貴妃的眼皮不在動,睫毛不在顫抖,香玉即擔心又心急,她放下手中的碗,將香爐移到寢殿裏,點上嫻貴妃最喜歡的香,希望她醒來後能嗅到那香,便會知道她已經回到了懿宣宮。
等嫻貴妃再次醒來時,已經又過去了一天,剛剛恢複意識,她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本來她還以為是在做夢,可那股她熟悉的安息香氣,卻在她的鼻尖繚繞,是那麽的真實,就好像她置身在懿宣宮一般。
她動了動眼皮,猛然發現,堵在她嘴裏的布不見了,胃裏竟然有股暖暖的飽腹感,她忍住疼痛睜開腫痛的眼睛,印入眼簾的則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軟榻邊上擺放著香爐,濃鬱的安息香彌漫著整個寢殿。
她抬起無力的手,狠狠的掐向自己的大腿,想知道這是不是夢,可當她感覺到腿上傳來的疼痛時,她終於無力的笑了,眼淚不受控製的淚了下來,隻是,這不是痛苦的眼淚,是劫後餘生的喜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