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你回來了啊。”路溫婉連忙站起來,在看到冷菀白的一瞬間臉色就變得不好,“她是誰?”
賀梓宸隻是淡淡的看了路溫婉一眼,便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徑直抱著冷菀白繞過她走上樓。
“宸,媽媽跟你說話呢,她是誰?”路溫婉語氣有點衝,她今天本來是來給賀梓宸送水果的,她是賀梓宸的母親,跟兒子的關係卻不好,哪怕是最平常的看望她也不敢奢求,每次想他了,就隻有用送水果的借口,賀梓宸怎麽會不知道呢,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她是誰,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賀梓宸轉過身來,路溫婉這才看清楚他懷裏的女孩。
女孩很漂亮,甚至比當年的穆奕䜣還要漂亮,穆奕䜣是那種一看就惹人戀愛的女孩,而她卻是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的女孩。
“沒了一個穆奕䜣,又來一個她嗎?”路溫婉說道。
“你不配提她!”賀梓宸冷漠的說,“而且,我的身邊是誰,有誰,似乎和路女士沒有意思關係吧?”
路溫婉垂下眼簾,許久,才看向了賀梓宸漸漸消失的背影,輕聲說:“如果這個女孩不會成為第二個當年的穆奕䜣就好了。媽媽絕對不會阻攔你,但如果他跟穆奕䜣是一樣的人,那麽媽媽會讓她和穆奕䜣一個下場。”
賀梓宸吧冷菀白抱緊自己的臥室,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然後掩上門下樓。
門掩上的那一瞬間冷菀白就睜開了眼,其實賀梓宸把他抱起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她糾結著要不要睜開眼,可是一想到這開眼就對上賀梓宸那雙眼睛,就會覺得特別尷尬,於是就這麽裝睡,可沒想到還遇見了這樣一個鬧劇。
“穆奕䜣是誰?算了,管她誰呢,與我無關。”冷菀白翻了個身,也不多想,就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時,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睡醒了?”賀梓宸問道。
“嗯。”冷菀白迷糊的回答。
“昨晚睡得可好?”賀梓宸的聲音有些生硬。
“好。”我被還是迷迷糊糊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那麽久起來履行你的義務吧。”賀梓宸聲音猛地變大,嚇的冷菀白瞬間睜開了眼睛,頓時清醒多了。
“什麽義務?我怎麽不知道?”冷菀白巴眨著眼睛,讓賀梓宸無從下手。
“協議第七條,甲方冷菀白每天早上都要給乙方賀梓宸做早飯,中午送午飯到乙方賀梓宸的工作地點,每晚都要給乙方賀梓宸做晚飯,備注,飯菜必須是甲方冷菀白親自下廚做的。協議第十四條,甲方冷菀白若有一次未履行她的義務,那麽就用血液作為代價。”賀梓宸口齒清晰且快速的將他口中的義務陳述出來。
“啊……”冷菀白可憐巴巴的望著賀梓宸,“能不能從明天開始啊,而且你今天也沒上班……”
“不行,沒上班就不吃飯嗎?”賀梓宸一口回絕,“作為懲罰,自己準備好等會去抽血。”
“抽血?你
缺血啊,這個懲罰也太變態了吧。”冷菀白不滿的吐槽,然而這並沒有什麽用,因為回答她的是賀梓宸清冷的背影。“我怎麽就腦殘簽了合約呢?我怎麽就腦賤睡過頭了呢?誒……”
“總裁。”一個男人提著醫藥箱站在賀梓宸的麵前。
“她在裏麵,一會就給抽血。”賀梓宸說道。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冷菀白還是穿著昨晚的衣服,隻是此刻有些皺巴巴的。
“過來。”賀梓宸對冷菀白說道,自己率先走進了臥室。冷菀白抽了抽嘴角,剛出來就又進去?而且這個男人還提著醫藥箱,估計就是來抽自己心愛的血液的人了。
“手抬起來。”賀梓宸命令道,“k準備空針管。”
“哦。”冷菀白即使再不滿,也沒有反抗的餘地,隻好抬起了手臂。
頭一抬起來,就被k抓住,麵部表情的拿起一隻三周嬰兒手腕大小的空針管,直接插進了手臂。
“嘶……”冷菀白倒吸一口涼氣,手臂傳來的刺痛感和全身血液都在流走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不由得身子狠狠地顫抖起來,雙眸閉得緊緊的,牙關緊咬。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
賀梓宸察覺到她的異樣,想讓k停下來的,可是看到針管快滿了,生生的停下了聲音。
一管血終於抽完,冷菀白依舊沒睜開眼,身體依舊顫動。
“冷菀白,冷菀白,”賀梓宸輕輕搖晃著冷菀白,試圖叫醒她,“冷菀白你醒醒。”
“該死。”賀梓宸暗罵,“k,她怎麽了。”
k看了看冷菀白,沒有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表情,似是擔憂:“總裁,冷小姐她現在很不好……她很恐懼針管,我想,您應該叫心理醫生來給她看看,不然,會影響到以後的抽血……”k說完就提著箱子走了。
“冷菀白,你聽得見我說話嗎?聽得見就應一聲。”賀梓宸聲音大了些,可冷菀白還是沒反應,不由得著急起來。
冷菀白完全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內心空間裏麵,就像刺蝟把自己縮成一團保護自己,冷菀白也是在保護自己。誰都不知道,在她那麽光鮮豔麗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脆弱的心。
“綰綰,綰綰你醒醒,我是賀梓宸。”賀梓宸輕聲叫道,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冷菀白的背,感覺到冷菀白的身體沒那麽顫抖後,鬆了一口氣,“綰綰,你快醒醒,該吃飯了。”
冷菀白緩緩睜開眼,眼睛紅了一圈。
“我沒事,你別擔心了。”來問你說道。然後徑直走出房門。
“你去哪?”賀梓宸擋在冷菀白前麵。
“我隻想出去走走,可以嗎?”冷菀白垂下眼簾,映出一片陰影,“我保證隻在別墅內走動,不會出去的……求你了賀梓宸,我隻想一個人待會,其他的什麽都可以。”
賀梓宸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話,默默讓開,看著冷菀白走出自己的視線。
冷菀白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
不覺到了一個大泳池旁邊,那裏不知為何加了一架很簡陋的秋千。冷菀白沒多想,走過去坐在了秋千上,輕輕搖晃著。
“你是誰?”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冷菀白皺眉,向聲音處望去,看到了一個女仆裝束的女孩正橫眉冷對著自己,“問你話呢,你是誰,怎麽會來這裏?還有,給我從秋千上滾下來!”
“為什麽?”冷菀白問道,秋千而已,何必這麽生氣。
“為什麽?”女仆嘲諷一笑,“你有資格坐上去嗎?告訴你,這架秋千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坐!就憑你,”女仆上下打量了冷菀白一眼, “你有什麽資格坐上去?”說著,女仆快步走過來一把將冷菀白拉離秋千,冷菀白沒吃飯,又被抽了一大管的血,此刻沒什麽力氣反抗,反而重心不穩的摔在了地上。
“嗬,你還真是柔弱啊,這麽不經推?”女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別以為進了別墅你就是這裏的人了,早我眼裏,你什麽都不是!呸,還為什麽……”
冷菀白費力的站起來,皺著的眉頭就一直沒放鬆過:“我跟你有仇嗎?不就是一個秋千,你竟然把我推到。”
女仆嗤笑了一聲:“不就是一個秋千?哈哈哈哈哈,你還真可笑,你知道這架秋千對我家少爺有什麽樣的意義嗎?不知道就閉嘴,我說你沒資格做上去就沒資格做上去!”
女仆叫易倩,曾經專門照顧穆奕䜣的女仆,穆奕䜣走了之後她就一直負責打理泳池和後花園,昨天聽說賀少抱了一個女人回來,她就很好奇那是誰,聽前門的女傭說,那個女人很漂亮,比當初的穆奕䜣還漂亮。
易倩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真不知到前門的女傭是不是瞎了眼,臉白得像張紙一樣,還搖搖欲墜,輕輕一推就倒了,還真是弱不禁風啊,就這個樣子,還比穆奕䜣漂亮?真是可笑。
冷菀白無心聽這些沒用的,直接轉身就想要離開,可是易倩卻跑到前麵來擋住了她。
“怎麽,想去告狀?”易倩嘲諷道,“還以為少爺抱回來的是一個多漂亮的女人呢,沒想到就是你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啊,真不知道你用了什麽下三濫的法子讓少爺抱你帶回了碧潮,不用說,你這樣的女人,又是一個想要勾引少爺的人吧。
嗬嗬,這麽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告狀了?去啊,我倒是想看看少爺究竟是信你還是信我,單憑你私自做了這架秋千,少爺就能像鑷子螞蟻那樣簡單的捏死你!”
冷菀白極度無語,這女人怎麽就思維活躍這麽強?
“我沒有,如果沒事的話我真的得回去了。”冷菀白耐心的重複。
易倩抬起手就想給冷菀白一巴掌,冷菀白渾身沒有力氣,哪裏還顧得上去捂住臉?下意識的閉緊了眼睛,可過了很久,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的賀梓宸,他的手還死死捏住易倩的手。
“誰給你膽子動了她?”賀梓宸陰霾的聲音從口中吐出,易倩頓時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