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依舊沒有說話。
看來是非常專業的殺手了。
洛離感覺自己可能躲不過這一劫。
眼下隻有做一些垂死掙紮。
可是周圍什麽人都沒有,她該怎麽辦?
洛離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圍上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嚐試叫了幾聲救命,可是空曠的街道上,連回音都沒有,更別說會有人來救她了。
難道自己今天真要莫名其妙不知底細地把小命交待在這裏了?
——
X市醫院內。
葉璿喝了一口參湯,看著一旁的蘇小鳳,低聲道,“加拿大那邊怎麽樣了?”
蘇小鳳便把在房間的保姆支了出去,向葉璿打了個眼色說,“表姐,這些事還是低調點好,有外人在怎麽可以隨便說呢,你就不怕單翌知道?這種事非同小可。”
如果讓單翌她們買通了那邊的殺手去追殺那個女人,恐怕沒有這麽好收場吧。有些事就應該永遠讓成為一個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葉璿自然明白蘇小鳳的意思,“我當然知道。”
“現在她出去了,門也關好了,這裏的隔音好,你就跟我說說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葉璿說著,臉上全是著急,因為這事,她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本來以為洛離已經真的死在了加拿大的她準備出院之後找蘇小鳳開香檳慶祝的。可是還沒有高興完,王朗便告訴她洛離並沒有死的消息。
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眼看單翌知道那個女人死了之後對自己態度好了許多,可是她又出現了,這不是再次將她與單翌的關係推向火坑麽?
怪不得說好了要回國看她們母子的單翌突然說先不回來了,之前她還以為他有什麽新的項目,想不到是這樣一件事。
不,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不允許曆史重演。
那個女人原本就該消失的。
而現在還出現,她也一樣接受不了。
於是,葉璿把這件事告訴了蘇小鳳,並且讓她想出了這樣的一個“辦法”。
在外國發生的意外,再怎麽樣都牽扯不到她的身上來了吧?這件事一定是天衣無縫的。
“表姐,你就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現在他們已經動手了。那邊的人比我們這邊的可要專業多了。隻是傭金……”
蘇小鳳看向葉璿。
葉璿當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嗔道,“傭金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盡快把餘下的都給你打過去,隻要他們完成了任務就行。”
隻要除掉了這個心頭大患,多少錢她都願意給。
葉璿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就怕他們做不成,我們會被發現。”
蘇小鳳聽完她的話,安慰道,“不會的,就算是失敗了,也查不到我們身上來。而且誰能想到咱們身上來,你這剛生完孩子,又做點什麽?那遠在異國的事,我們就假裝不知情就好。”
這一次的行動,她可是完全不擔心。
反正,成不成,都不有任何的風險。
“好,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葉璿心情不錯地笑了笑。
——
森林別墅內。
“什麽,你說跟丟了?!”單軒不可置信地從座上站起來,原來溫文的臉此時卻是滿滿的激動與憂慮。
洛離居然會失蹤,這出呼了單軒的意料。
他明明派出了好幾個保鏢去跟著她,並且隨時向他匯報她的消息。雖然他曾讓那幾個黑人混混去給洛離造成幹擾,想讓她知難而退回到森林別墅來,可是她似乎不為所變,完全不害怕。
所以他計劃的那些小行動,通通失敗了。
失敗了都無所謂,可是那邊居然傳回來消息,說她不見了。從旅館裏消失的。
這讓單軒再也無法淡定了。
他曾想過她的路上會發生一點小危險,可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城市裏她居然會憑空消失。
這讓單軒有點措手不及。
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強硬地阻攔她。
“你們有沒有細細地查找過了?!”單軒說,並且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去。
隨行的一個保鏢說,“那邊說找了,就是跳窗走的。他們在旅館大門口盯的,所以根本不知道洛小姐跑了。”
單軒此地的心情當然不會是很好,冷聲說,“你們辦事能力太差。”
如果她真的不見了,他不會放過這些人,更不會放過自己。
隻是她為什麽要跳窗走?是發現自己給她安排的保鏢了嗎?
她想起了什麽?所以才想要走……
可是這明明不是她的作風。
如果她真的要走,又怎麽會采取這一種方式。
單軒實在想不通,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讓人快速在事發現場的附近開始尋找她的下落,而他將會在第一時間去到現場。
而就在這個寂靜的晚上,有一個男人開著他的雷奔馳,緩緩地開在這些安靜得奇怪的街上。
單翌把車的天窗全打開了,風從前麵灌進來,吹動著他烏黑的短發。
他不知道自己這麽晚了還要跑出來做什麽。
也許是為了見那個女人一麵,也許不是。
因為聽說她都不在這個城市了,又怎麽還會在這裏出現呢。也許現在她,正在別的城市裏了吧。
想到這裏,單翌的薄唇勾起自嘲的弧度。
原來,自己也有做傻事的時候。比如現在,在已經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這麽遊**,活生生地一隻野貓。
野貓,是的,他曾經也那麽說過她。
隻可惜,這隻野貓怎麽也訓不服。
單翌把車停在了馬路邊上,把手伸了車外麵抖動著手裏的雪茄。夜已經深了,是時候回去了。
如果她真的還活著,真的還在這裏,為什麽不來見他?!
這個夢,他做得太苦了。
這麽想著,單翌發動了車子準備往回開去。
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救命”從黑夜的另一邊傳來,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這一聲救命即絕望又倔強,瞬間地扣動了單翌的心弦。
這個聲音……
是她的!!!
反應過來的他,一踩油門往那個聲音開去。
單翌的車子開得很快,從街道的另一邊疾速地衝過來,很快便來到了洛離的旁邊。
此時的洛離已經被那幾個人圍在中間,做著垂死的掙紮。
她揮著手裏的鐵棍與那幾個手上明晃晃的刀做著抗爭,可是明顯處於下風,手臂上已經被劃出了幾個口子。
該死!怎麽每次遇到她,都是這種場景?!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