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璿也懂得見好就收,畢竟她明白自己前來的目的。

“好,那我等你。孩子也在家等著你,自他出生以來,你都還沒有好好地看過他……”

單翌臉上的表情終是緩和了點,畢竟孩子是無辜,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我知道了。”他皺了皺眉,繼而道,“剛才那個病房你不許再進去。”

被葉璿這麽一說,他差點就忘了剛才葉璿拔掉了洛離身上的針管……

想到這裏單翌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冷漠。

“現在你就回去吧。”

葉璿眼中閃過一絲的不甘,但她還是強忍了下去,“那你什麽時候回去?”

“這不是你該問的。”單翌說著,轉身而去。

葉璿卻是快步追了上來,“翌,難道我就不能知道一下嗎?我不想你再在這裏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單翌一把拉下繼續跟上來的葉璿,“我剛才說的話,希望你聽明白。”

“翌,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不是都因為她?”葉璿的淚水又再次滑落了下來,她緊緊地拽住單翌的手臂,一雙淚眼緊緊地看著他。

這時,王朗也喘著粗氣趕了上來。

“三少,我……”

單翌冷聲說道,“你不用說了,先送她回去。”

有些事,他不想在這裏解決。隻是單翌沒有想到今天沒解決的事,接下來卻變得更麻煩。

“好。”王朗應吮道。

葉璿一把推開了王朗,“我會自己走。隻是,單翌,我再等你兩天,如果你沒有回來,就再也見不到單寶。”

說完,葉璿轉身離去。

單翌雙眸一沉,對王朗說,“你看著她。”

葉璿從什麽時候開始也會威脅他了……

單翌回到洛離的病房時,洛離已經睡著,護士好像幫她重新掛上了點滴,她睡得安穩而又恬靜。

單翌冰涼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側臉上劃過,“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洛離的眼睫毛輕輕地動了動,卻是始終沒有睜開來。

直到單翌走了出去,她才緩緩地睜開眼,心裏竟然全是莫名其妙的酸楚。

她好像也看到自己曾經躺在同樣的病**,那個舊了的傷疤隱隱作疼。

——

王朗一直追到樓下才追上了葉璿。

葉璿回過頭來看著王朗,冷聲說道,“你還跟著上來做什麽,現在你不是要跟那個女人站在同一邊了嗎!”

王朗深深地喘了一口氣說道,“你也看到了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無奈?哼,那單翌讓你來看著我,你就要照著做?”葉璿說著,頗為失望地地看著眼前的王朗。

王朗提了提眼鏡,左右看了一眼說道,“我並不打算跟著你。但是你要回去,我幫你安排。”

葉璿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真的會回去了?”

王朗有點不解地說,“你的意思是?”

“他一天不走,我就得呆在這裏一天。”葉璿冷聲說著。

“可是這樣三少會不高興吧。”王朗說。

“不高興?我更不高興。別忘了,他是要跟我結婚的人,可是現在卻還在跟那個女人糾纏是怎麽回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葉璿說著,聲音更加地冰涼。由於路上了的人多,兩個人已經走到了王朗的車上。

“那你有什麽計劃?”王朗問。既然葉璿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這個我沒必要跟你說了。如果他問起,你就說我已經回去了就好。”葉璿冷冷地笑著,“我現在隻想看看孩子對他重不重要,兩天後單翌如果再不回去,我就……”

王朗抓住方向盤的手頓了頓。他當然知道葉璿這麽做無異於挺而走險。單翌的性格他很了解。

“這樣並不妥,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

葉璿瞪了王朗一眼,“不要這麽做?如果我再不這麽做,就無路可走了!!”

單翌已經變了心,不再是以前的他。如果她現在不逼著他走結婚的程序,拖一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

而她現在唯一的砝碼,那就是那個孩子。

王朗深知葉璿這麽做也可能無法改變什麽,可是卻是無語反駁她。“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這麽糟糕。”

“別忘了,你們中間還有個單軒。”王朗說著,雙眼不自然地看了一眼窗外。就在剛才他好像看到了單軒在醫院樓下,可是仔細一看,卻又好像不是。

單軒在從中做的事,他也了解幾分。而如今,洛離的孩子如果真是單軒的,他不可能會這麽輕易放手。

葉璿聽到這裏像是被驚醒了一般,“你是說單軒會出手幹預?”

王朗猶豫道,“這也是我的猜測。”

畢竟單軒也不是他想捉摸就捉摸得透的。

葉璿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發出一陣詭異的笑,“是啊,我都差點忘了還有個單軒。”單軒不是一直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嗎?這就是利用他的最好手段。

“看來,我得好好會會他。”葉璿說著,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王朗皺眉,“你不覺得要好好小心?”

單軒可不會比單習好對付的。那是一個曾經在幕後操縱著整個金葉集團的人。

“小心?我需要小心什麽?我想現在單軒指不定想找我。”葉璿說。

“那你好自主為之吧,有些事還是要注意點。”

“我不用你提醒我這些,你隻要記得答應過我什麽就行。”

——

單軒沒想到葉璿會這麽快找到了他在K城的公司。

“你這次來找我,恐怕沒這麽簡單吧?”單軒輕輕地在紙上簽了個字,交給秘書後,摘下眼鏡輕輕地擦拭。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看眼前的女人一眼。

葉璿笑了笑,美豔的臉上有著幾分得意,“我還以為這一次你肯定會給我打電話。”

單軒把擦好的眼鏡戴上,微微地掃了葉璿一眼,“你憑什麽這麽認為?”

“就因為我們是好戰友。”葉璿說。

單軒淺笑道,“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

葉璿看著一臉“陌生”的單軒,站起來道,“上次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的事情就砸了。這一次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單翌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嗎?”

如果他不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就不會大費周章,還丟下金葉那麽多的股份。

單軒收斂了嘴角的笑容,“那隻是我的一時興起。不要以為我對跟你合作會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