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久美和山本雄哉來到單翌的辦公室,山本雄哉第一次看到單翌的廬山真麵目,他大吃一驚,眼前的這個人除了氣場,剩下的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與故去的慕容修凱驚人的相似,難怪久美會那麽癡迷這個男人。

單翌看到山本久美和山本雄哉,臉上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說道:“不知道山本先生帶著貴千金來找我有何貴幹呢?”單翌說著又看了一下表,說道:“現在是下午三點,三點半我還有一個會議,所以很抱歉,我隻能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

聽完單翌的話,山本雄哉的臉色很不好看,單翌真的很會羞辱人,一點也不把山本家族放在眼裏,不僅讓他等了四個小時,而且即使見麵也隻有半個小時的談話時間,山本雄哉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麽狂妄無禮的後輩!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單翌現在掌握著山本家族的經濟命脈,如果不來,恐怕山本家族從此在日本就消失了。以前他還不怎麽相信,但是現在看到這個囂張狂妄的單翌,他相信這種事單翌絕對能做得出來。

山本雄哉卑謙地鞠了一個躬,說道:“我這次帶我的女兒前來,是來向你賠罪的。都怪我對久美管教不周,才會給你惹出這麽多的麻煩,我特地來向你賠罪,希望你能原諒山本久美並且能夠對山本家族手下留情。”

單翌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似的不由得笑了起來,隻是那種笑冷徹心扉,讓聽到的人不禁瑟瑟發抖。單翌冷哼了一聲:“山本家族還真的是讓我很長見識,一句麻煩就想將這些事情全部都了解嗎?你以為一句輕描淡寫的麻煩就能讓我的亡妻起死回生嗎?”

單翌此刻望著山本雄哉,眼睛裏麵冒著熊熊烈火,此刻的他又化身為一隻憤怒的獅子,仿佛不停地怒吼撕嚎才能夠讓他的內心痛楚少幾分。

單翌看了一眼山本雄哉,說道:“聽說你現在的夫人百川光子不就是因為曾經暗害過您的夫人,她即使想要幫您做上山本家族的家主之位,您不也是拒絕了嗎?她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您就沒有辦法原諒她。”

“可是您的女兒現在讓我和洛離陰陽相隔,如果您是我,您覺得我可能會原諒間接傷害我的妻子的人嗎?”單翌看著山本雄哉,眼睛裏麵的憤怒一瞬間被心裏的悲痛所淹沒。

一直沒有說話的山本久美,看著父親這樣低聲下氣而眼前的單翌竟然這樣咄咄逼人,完全不給她兩麵子,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單翌不再是那個失去記憶將她當成未婚妻的單翌了,那個她編織的美夢就此破滅了。

“洛離不是我殺死的,洛離是周豔想要傷害你,她替你,然後才被周豔殺死的,你為什麽要怪在我身上,周豔殺死的洛離,不是我殺死的!如果要說真正殺死洛離的,應該是你吧,單翌!”

山本久美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勇氣竟然和單翌這樣說話,明明看到單翌那副要吃了人的模樣,她即使經曆過那麽多的事情還是怕的要死。

單翌一聽,眼睛裏瞬間發紅,將桌子上的文件狠狠一拍,大喝道:“你住嘴!如果不是你費盡心思地讓我失憶,我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將我最深愛的洛離給忘了?山本久美,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山本雄哉狠狠地瞪了山本久美一眼,他的良苦用心又白費了,山本久美說的這些話成功將單翌激怒了,山本雄哉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久美會這樣做,是我管教不嚴,沒有好好教導她,如果你真的沒有辦法去原諒我的女兒的話,那我願意替我女兒做任何事情!”

單翌現在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的情緒已經快到了盛怒的邊緣了。他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憤怒,說道:“我今天沒有辦法再和你們繼續說下去了,你們走吧!”如果山本久美再留到這裏,單翌很有可能會忍不住殺了山本久美的。

山本雄哉也看出了單翌現在急火攻心,不能再招惹了,如果再招惹了,恐怕後果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想到這,山本雄哉站起身來恭敬地鞠了一個躬,說道:“那好,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單總,我真的很抱歉,但是還是希望您能原諒我們,原諒久美,原諒山本家族,我會再來拜訪您的。”

說完便拉住山本久美想要將山本久美拉走,可是山本久美就好像腳底灌了鉛似的,沒有移動一步,山本雄哉望著山本久美,低聲說道:“久美,聽話,你和我走,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山本久美搖了搖頭,望著山本雄哉說道:“父親,你先走吧,我想和單翌單獨聊聊。”山本久美望向單翌說道:“單翌,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單翌冷笑了一聲抬起眼看了一眼山本久美,說道:“你想和我聊,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為了你的小命,我勸你現在趕緊滾!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山本久美仍然直直地站在那,眼神堅定地說道:“我不怕,也許這樣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我們山本家族不是懦夫!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更不是沒有責任心的人。禍是我闖的,我理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山本久美轉過身對父親說道:“父親,謝謝你,你已經幫我很多了,但是以後的路就讓我自己走吧,我自己闖的禍不應該讓山本家族的人和我一起承擔!”或許真的隻有殺了她,單翌的心情才能夠平複,山本家族的危機才能夠躲過呢。

山本久美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反正她的夢已經碎了,她活著也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了,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恐怕也隻會連累自己的父親,連累山本家族的人,她還不如死了算了。她的死拯救了自己也解脫了別人,多麽一舉數得啊。

山本雄哉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山本久美的這幅樣子便知道此時的自己說什麽也聽不進去了,這孩子倔強起來和她的母親很像。山本雄哉看著山本久美,說道:“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吧。量力而行!”說完便走出了單翌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