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秘密2
先生當時目眥盡裂,使勁的掙紮著要上前去阻止那一切。可是,很快,我和先生就被他們捆了起來,被推進女孩的房間,當著我們的麵,那漢子將女孩子再一次強奸了,先生激動的不知道昏過去多少次,可每一次昏迷,就被邊上的小混混用水澆醒,然後強迫他去看**那個被糟蹋的大喊大叫無助絕望的女孩。”激動的訴說,使得嶽老熱淚盈眶,又開始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真是太過分了,嶽伯伯,你和爸爸後來報警了嗎?”喬瀚辰聽著嶽老的訴說,看著麵色泛著無盡痛苦回憶的嶽老,似乎可以想象當時那種慘烈的場景,一個自己深愛的女子,被一個男人糟蹋,甚至自己還要被逼著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發生,卻無力去阻止。那是怎樣的心碎欲裂啊。
“當然,後來我和先生被他們罩住了腦袋,推到一個荒郊野外丟在了那裏,離開的時候,那個漢子還抓著先生的頭發,拍著先生的臉,很輕蔑的說著女孩明天就要被他送去坐台,如果先生想玩的話,可以花錢去玩。
先生當時眼裏就流出了鮮紅的血,可以想象當時的先生是遭受了多麽大的打擊。回去後,先生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第四天,他將我叫到他房間,說出了他的計劃,不惜一切代價,要將那個漢子整垮,甚至是弄死。先生和我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放出的光芒駭人而嗜血,這麽多年了,我始終忘記不了先生當時的表情,這麽多年那也是唯一一次我看見先生的那種表情,後來,先生花了高價顧了地下組織裏的殺手去殺他,可是那漢子似乎有些功夫,行動失敗了,那個殺手也受了重傷,所幸並沒讓那漢子察覺出事情是先生的指使。
不久,先生接到了那個女孩的一個電話,女孩在電話裏嚶嚶的哭泣著,先生的心下不忍,立馬將女孩接了回來,那已經是自事情發生後的半年了,半年裏我們都沒有再見過那女孩了,看到女孩的當時,我嚇了一大跳,因為她此刻的她已經挺著一個大肚子了,她抱住先生傷心的哭泣,她已經懷孕有五個多月了,那個叫強哥的漢子,還讓屬下逼著她去接客,甚至…….”
“甚至什麽……”喬瀚辰的心底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他的心頭,
嶽老帶著憐惜的看了喬瀚辰一眼。歎了口氣。繼續自己的訴說。
“甚至,他還在夜總會專門安排了一個節目,那就是孕婦接客。每天女孩就是在這樣水深火熱的生活中艱難的度日。先生聽完女孩的話,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很平靜的安慰了女孩幾句,就陪著她回到了房間,至於後來說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隻是從第二天開始,女孩就在家裏住下來了,一個星期後,強哥那幫人找上了門,問先生要人,先生二話沒說,就直接打電話報警了,並且拿出這幾個月花高價從國外請的私家偵探,調查到的所有關於強哥的犯罪證據交給了警察,在證據麵前,強哥認罪了,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記得當時強哥站在被告席上,盯著先生看了許久許久。
最後在離開的時候,他隻說了一句,我不死就會回來找你的…….
先生當時看都沒有看強哥一眼,直接就帶著女孩離開了法院,從那以後,先生與女孩的生活終於平靜下來了,三個多月後,女孩分娩,產下了一個男嬰,可是就在先生轉身離開病房不到一個小時時間,醫院就打來電話,男嬰已經不見了,而女孩,已經在病**割斷了自己的手腕,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唯一留給先生的就隻有病床床頭櫃上的一封長長的布滿淚痕的信。
料理完女孩的後事之後,先生到處尋找那個男嬰,終於…….終於在重賞之下,有人送來了那個男孩。”嶽老停住話頭,沒有再說。
可是他的話卻在喬瀚辰的心底記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力道太大而開始泛白。他緊緊盯著嶽老,喉結上下滾動卻始終沒有問出他想問的那句話。
他開始害怕起來,他開始後悔起自己這一趟的行程,他開始感覺一陣深深的恐懼。
嶽老看向瀚辰,他的茫然和恐懼都深深印入這個老人的眼裏,他伸出自己幹枯的手,抓住喬瀚辰緊握成拳頭的手,握的那麽緊,那麽緊,似乎想要給予他一點力量般。
“那個男孩很好認,他有一個平常人沒有的胎記,別人不知道,先生卻知道,所以那人將孩子送來先生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己心愛女子生下的那個孩子……”
“是什麽胎記,”半響,喬瀚辰嘴裏吐出這麽一句話,似乎僅僅隻是這一句話,就費盡了他全身力氣般。聲音裏還帶著一些顫抖。
“這個…….”嶽老盯著瀚辰看了良久,很突然的舉起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那一圈紅色的胎記,刺目的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啊…….”喬瀚辰甩開嶽老的手,似困獸般發出一聲哀嚎。
他騰地站起來,甩開了身後的凳子,一拳砸在了牆壁上,一個血色的印記出現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不,不是這樣的,這不是真的…….”他的聲音充滿沙啞,充滿無奈,充滿恐懼,充滿無助。
“瀚辰……”嶽老看著此時的喬瀚辰,他焦急的想要站起來,可是努力了數次,卻始終沒有成功。
“不,不要過來……”喬瀚辰打算了嶽老的動作,衝到窗台下,隔著玻璃,盯著外麵漸漸開始變黑的天空,不停的吸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