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鬱悶的醉酒

“子鍵……”他接過電話,是夏子健打來的。

“瀚辰,你在哪裏?”夏子健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關切與焦急。今天早上,喬氏企業股票開始就暴漲,他開始沒在意,可是下午,喬氏企業股市不同尋常的波動引起了自己的關注。

他準備打電話詢問喬瀚辰,可是一直卻是沒法接通,隱隱的,他預感可能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在路上,子鍵,今晚老地方,我們喝一杯吧。”長歎一聲,喬瀚辰聲音裏充滿了頹廢。

“好…….半小時後見.”聽出了他的落寞,夏子健沒有繼續追問,果斷的掛斷電話。

半小時後,酒吧包間裏,喬瀚辰麵前已經擺滿了紅酒白酒。

“瀚辰,不要這麽喝?會醉…….”夏子健皺眉,看著將紅的,白的倒進一個酒杯的喬瀚辰,想要出聲阻止。

“子鍵,是哥們嗎?什麽都不要問,陪我喝一杯吧。”

“瀚辰……”夏子健看著麵前好像完全頹廢的喬瀚辰。心底的疑團是越來越大了。

“噓……哥們,喝吧!”喬瀚辰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辛辣的**刺激著他耳朵味蕾,迅速的向胃部蔓延,使得他好看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好,幹……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夏子健沒有再多說什麽,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嗬嗬…….”喬瀚辰盯著麵前粉色的燈光,眼神有些迷離,那個女子羞澀的麵容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他甩甩頭,想甩開著無盡的臆想,可是,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走進來自己心房並且住下了。想到這裏,他輕笑出聲。

“什麽事,這麽開心?”夏子健盯著獨自發笑的喬瀚辰,帶著滿臉的不解。

“子鍵,你相信緣分嗎?特別是那種前世今生注定好了的緣分。”帶著一些醉意,喬瀚辰看向夏子健。

想從他那溫文儒雅的臉孔上看到哪怕一絲讚許。

“什麽前世今生,這種東西你也信。”夏子健輕笑一聲,看著他搖搖頭。

“你已經有了子茵了,還想那些做什麽?”

“子茵…….”喬瀚辰臉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了。那個霸道而熱烈的女子,就像麵前這杯純白的酒,猛辣而易醉,一直不是自己的心頭好,充其量隻是自己最無助失意的時候才需要的。

想起三年前,父親在自己麵前中風倒下的情景,喬瀚辰心頭一凜。

一向剛強堅韌的父親,經不住公司的垮塌以及倒閉,怒極攻心,引起中風,躺在**,淚眼婆娑的叮囑自己一定要不惜一切手段留住喬氏。甚至暗地裏指使自己去攀上夏家這顆大樹。

喬瀚辰苦笑一聲。為了喬氏,不得已與夏子茵這位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定下婚約。即使如此勉為其難,華夏集團當初還看不上自己。幸虧子鍵,從中撮合。

想著自己當初對子鍵的保證。還有對夏家的虧欠。喬瀚辰感覺一陣頭痛。

他再次將杯子裏的**一飲而盡。

“子鍵,公司出事了…….”

“啊……”夏子健似乎還沒適應喬瀚辰思維的跳躍,一時沒有適應過來。

“有人暗中在收購我們喬氏,打壓股價,僅僅一個晚上就完成了百分之五。”

“什麽?……..”喬瀚辰的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像重磅炸彈般,夏子健吃驚的看著他,終於明白了他臉色的那一抹凝重是為何而來了。

“哎……我現在焦頭爛額,中午董事會沒有商量出任何一個可行的辦法來。那幫老家夥,一個個打著太極,隻要不損害他們的利益,誰都懶得站出來出一下頭。”

“瀚辰,公司還剛上軌道不久,那幫老家夥倚老賣老,本身就對你還有許多的看法,現在要他們站出來全力支持你,肯怕很難…….對方是什麽來路查清楚了嗎”

正在凝神思考的喬瀚辰,猛然聽到夏子健的問話,渾身一個激靈。

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伸手慢慢的倒上一杯白酒,一口酒幹掉了。濃烈的白酒,引起胃部一陣**

“咳咳…….”

“瀚辰………”夏子健看著麵前今天明顯神態有些失常的喬瀚辰。越加感覺了不對勁。

“有什麽事?能跟我說嗎?”

“嗬嗬……”喬瀚辰苦笑一聲,“沒有誰能夠幫上我的”

伸手再次倒上一杯白酒。

“住手…..瀚辰,不能這麽喝下去了。”夏子健看著那滿滿當當一杯的白酒,終於忍不住伸出手來擋住了,再這麽一杯白酒下去,估計等會就要去醫院洗胃了。”強行奪過喬瀚辰手裏的酒杯,夏子健隨手倒進了垃圾桶,遞上了一杯清水給他。

“讓我喝吧,子鍵,今天我的心裏難受。”喬瀚辰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杯子,隻是抱著頭,埋坐在沙發裏,此刻的他哪裏還有那意氣風發的摸樣,完全就想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般,無助

孤單。

看著麵前情緒如此低落的喬瀚辰,夏子健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過,華夏國際和喬氏合作了三年了,三年裏,因為兩家聯姻的關係,一直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現在喬氏遭遇收購,華夏國際撇開那層姻緣關係不說,作為合作夥伴也是不能坐視不管的。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今天喬氏股市動**的幕後原因。要快,結果出來馬上告訴我。”

“不用查了,子鍵,”喬瀚辰抬起頭,“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剛注冊兩天的。”

“剛注冊的,有這個能耐,喬氏好歹也在商界混跡了三十多年…….”夏子健俊逸的臉上布滿了疑雲。

“是仇家,有備而來。”

“你父親的……”

“對,也是我的…….”喬瀚辰咬著牙,臉上露出了少有的仇恨。

“仇人…….”夏子健陷入了思索當中,喬父是一本正經的生意人,什麽時候結下了一個這麽有實力的仇家。

“今天我去了嶽伯伯那裏,他將一切都告訴我了。子鍵,許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喬瀚辰無奈的舉起酒杯,將裏麵的清水一口喝盡。

“瀚辰,有什麽需要華夏幫忙的,盡管開口,畢竟我們現在還站著絕對的優勢,喬氏好說也有三十多年曆史了,不是那麽容易就易主的,”

“對…….子鍵,今晚什麽也不談了,陪我一醉方休…….”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