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他不愛我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不是我們的公寓,是你的公寓,不是我的!顧聿銘,你為什麽不守信用?”尤然整個人有些坐不住了,小手往車扣手處‘摸’去。

顧聿銘當即落下中控鎖,打破了尤然想要開車‘門’的念頭。

尤然眼睜睜的看著中控鎖被打開,想到上一次,在華聞大廈‘門’口,他要送她去醫院,她不肯去要下車,他也是如法炮製的落了中控,一時間有些怒意上湧!

或者更確切的可以說是心驚,因為她心裏已經感覺出,阿聿發現了……

否則他不會原本好好的,卻突然要把她帶回他的公寓,一切事情的發生總是要有原因的,尤然不得不這樣認為。

“然然,別忘了,你還是我妻子,那麽我的一切就還都是你的!”

“你已經承諾我,陪你參加完晚宴,你就答應離婚的,別忘了!”尤然盡量壓抑著自己的心虛,使自己看起來,並沒有太過慌‘亂’。

她的小手握著車‘門’上的把手,‘唇’瓣緊緊抿在一起,心裏飛快的想著,她應該怎麽辦?

現在下車是不可能了,不想去他的公寓,除非一會兒下車的時候她能跑掉,不過以她懷著寶寶的情況和‘腿’長腳長的顧聿銘相比,難度有些大。

跑不掉,就勢必要去他的公寓,其實去不去他的公寓,尤然倒不是太過在意,她在意的是倘若阿聿‘逼’問她孩子的事情,她該怎麽辦?

不可以和盤托出她懷孕的事,否則他們的婚就離不了了,阿聿若是知道她懷了寶寶,再不可能輕易鬆口離婚的事,所以,她隻能咬緊牙根不承認!

對,不管他怎麽‘逼’問,她都不可以承認懷孕的事情,就算他‘逼’她去醫院,也不可以承認!

“承諾?不過是隨時可以推翻的謊言而已,然然,我突然決定,我不會放開你,離婚,永遠不可能!”顧聿銘猛的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以極快的速度拐進地下車庫。

“顧聿銘,你太過分了!”尤然可以向上帝發誓,她是個好姑娘,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說過任何的粗口,所以即使這會兒氣極,也頂多就說一句‘你太過分了’而已!

可是顧聿銘卻全然不理會尤然的憤怒,將車子停進車位,熄火下車,大步繞到副駕駛位置,幹脆的將尤然抱下車,往電梯走去。

尤然想掙紮的,可是顧及到肚子裏的寶寶,她不敢太大幅度的掙紮,隻好用輕微的動作,可是那在顧聿銘看來,就像撓癢癢一樣,他完全不必在乎。

所以,很輕易的,顧聿銘抱著尤然進了電梯,最後回到公寓……

尤然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了,她努力的告訴自己,這裏不是她的家,她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替身而已,縱然悠然永遠不可能住進這間公寓,這間公寓跟她也沒有任何關係。

離開的時候,硬是壓下了不舍,再回來,滿腹的心酸。

顧聿銘並沒有走進公寓就將尤然放下,而是一路抱著她直接進了臥室。

尤然頓時有不詳的預感,她蹬了蹬‘腿’,兩手推著顧聿銘的‘胸’膛,“你把我抱進臥室做什麽,顧聿銘,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麽?”

很長一段時間,尤然都稱呼顧聿銘為總裁,後來,在顧聿銘的糾正下,尤然開始叫他阿聿,很親昵的稱呼,是以尤然幾乎沒有直接叫過他顧聿銘!

現在,尤然驚慌的叫著他的全名,顧聿銘知道,她嚇到了!

可是,他並沒有因此就放過尤然,而是繼續的將尤然放在大*上,欺身而上。

尤然如果還不知道顧聿銘想要對她做什麽,她就是傻子了,此時此刻,她也再問不出他要對她做什麽這種蠢話的……

尤然甚至有些恍惚,阿聿難道不是看出了她懷孕的事,把她帶回公寓要‘逼’問她的嗎?難道他並沒有看出來,而隻是‘欲’/望熏心,想要占有她了?

想當然,她不能再接受他,他們已經攤牌,她不要再做他的替身,不管他同不同意,是否遵守承諾答應離婚,她都不可能再把自己給他。

更是因為一個重要的原因,她懷著寶寶,前三個月,是不穩定期,她不能允許寶寶發生任何的意外,現在她所有的寄托都在寶寶身上了!

“顧聿銘,如果你碰我,我會恨你的,我不會原諒你!”單憑掙紮,她根本就沒法抵抗他,所以,她隻能試圖用語言,讓他放棄占有她的念頭!

顧聿銘的大手已經落在尤然身上禮裙的側拉鏈處,隻要將拉鏈拉下,隻貼了‘胸’貼的尤然就等於幾乎‘裸’呈在顧聿銘的麵前。

顧聿銘的眸‘色’深沉,雙眼緊緊鎖著尤然的雙眸,仿佛想從其中看出什麽。

他的嗓音裏染了情/‘欲’,暗啞低沉,而大手則緩緩的,拉下了拉鏈的一寸,“然然,我說過,隻要我們一日未離婚,你就一日是我的妻子,那麽我想要你,都是理所應當!”

“不,你想要,我不想給!顧聿銘,婚內強/殲也是強/殲!”尤然搖著頭,顧聿銘的身子將她壓製的死死的,她動彈不得,自然也就躲不過他試圖拉下禮裙拉鏈的大手。

她不記得是在電視裏還是在哪兒聽誰說過,即使婚內,‘女’人不想要,男人強上的話也算強/殲,也是犯罪的,所以無路可退的尤然,隻能用這種方法恐嚇他,希望他住手,放棄念頭……

然後,顧聿銘卻全然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是牽起‘唇’角,“然然,我相信,你不會舍得去告我的,對嗎?”

“不是,顧聿銘,你若是真的碰了我,我會告你的,我會讓你坐牢的!”

“你狠得下心,我又有什麽可怕的,不過就是坐牢而已,然然,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想的全身都疼,不要再說什麽我愛的是悠然,我隻拿你當替身這種話,我想要的是哪個‘女’人,我自己很清楚!”

尤然看著顧聿銘,有一秒鍾的慌‘亂’,因為她看到他眼中的認真,那認真,不同於曾經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抹認真,讓她沒有辦法回避!

隻是這一秒鍾的慌‘亂’,顧聿銘已經刷的將尤然身上禮裙的拉鏈拉下,大手探進禮裙內,在她溫熱的肌膚上油走……

尤然不知道,是不是下一秒,他就會直接扯掉禮裙,然後更進一步的占有她,像以往一樣。

也許那時,她還會享受到愉悅,可是她知道,這一次不會,她不會再有心情去享受所謂的愉悅,她會擔心肚子裏的寶寶會不會被傷到……

腦袋裏,滿滿的都是對寶寶的擔心和在意,她不能拿寶寶的命去賭,她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於是,在顧聿銘的大手已經將尤然身上禮裙的上半部分剝掉時,尤然終於無力且頹然的低喊道:“不要,不要碰我,我懷孕了!我懷孕了啊!”

顧聿銘手上‘欲’脫掉尤然禮裙的動作直接停了下來,一條‘腿’拄在*上,一條‘腿’筆直的撐著地,他將尤然身上的禮裙整理好,甚至還動作溫柔的撫了撫尤然有些淩‘亂’的發絲,將發絲撫順,掖在尤然‘精’致的小耳後。

開口,嗓音更是溫柔的仿若能擠出水來,“然然,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終於肯說出來了!”

尤然倏然一愣,傻傻的看著顧聿銘,臉上的表情呆呆的。

顧聿銘眉眼中都染上了笑意,修長的手指*溺的刮了刮尤然的小鼻尖,“如果我不用這種方法‘逼’你,你會說出來嗎,顧太太?你隻會矢口否認,用你最近腸胃不好這種借口搪塞我!

可是,你連番被我撞見孕吐,腸胃不好這種謊話,我還能相信嗎?更何況顧太太,我親眼看到你在吃酸梅!”

顧聿銘此時可以說的如此篤定,其實當時在會場,尤然難受的捂著嘴跑掉時,他擔心到心神不寧,心差點從喉嚨口蹦出來。

他是一邊往洗手間去,一邊給一位醫生朋友打電話,畢竟這不是他第一次看然然痛苦的嘔吐了。

當那位朋友聽他描述後,半開玩笑的說,八成是懷孕了吧,一般再嚴重的腸胃炎,也不會連續一周多的時間持續嘔吐症狀,更何況,患者持續嘔吐,應該早就去醫院或者去‘藥’房買‘藥’了。

那一刻,顧聿銘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覺,他站在‘女’洗手間的‘門’口,隔著一道‘門’板,心跳的劇烈,電話也忘記掛斷,用欣喜若狂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迫切的想要確認,然然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又想到,然然若是真的懷孕,卻不曾對他吐‘露’一句,想來是不想他知道,想瞞著他的。

那麽,很可能他直接問出口,她是不會承認的,所以,他當即決定,‘逼’然然自己說出來!

尤然小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複雜,她之前猜到他許是看出來了,可是卻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會用企圖要和她*這種方法,‘逼’她自己說出懷孕這件事……

她可不可以說他,簡直太卑鄙了,心機太深了!

“然然,你懷孕期間,我不會再碰你的,即使我很想要你,也會忍著,我不想傷到我們的孩子……”顧聿銘又說著,用額頭輕輕抵著尤然的額頭,嗓音有些動情,“然然,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讓我擁有了做爸爸的資格!”

今晚的晚宴,他就是想讓然然去見證,聶祖兒受到身敗名裂這應有懲罰的過程,再然後,他其實已經動了和然然離婚的念頭。

並非是他準備放棄了,而是他要重新追回他的妻子。

既然然然要離婚,他可以答應她離婚,但是他絕不會讓她淡出他的生活他的範圍,她是他的人,這一輩子都將是,他不會放手的。

所以離婚之後,他會再追求她,這一回用深切的愛打動她,讓她再做一次顧聿銘的妻子!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他‘激’動甚至是興奮。

然然懷了孕,他就連離婚這所謂的程序都不會縱容她,他不會讓他們的寶寶,將來問他,為什麽當初會和媽媽離婚,這段婚姻,他會誓死守護!

這一刻,他是那樣的感謝天意,感謝它讓寶寶到來,可以化解他和然然之間,這難解的矛盾!

顧聿銘這樣深情的感謝她,尤然不會毫無觸動,她的心,酸酸的,澀澀的,因他的話,心尖好像被人揪著一樣。

她肚子裏懷著寶寶,何嚐不想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可是,她真的可以嗎?對於他,她可以有這種信心嗎?

至少,這一刻,她的信心還不足,她不認為,和那麽好的悠然比起來,他會喜歡她,愛的人會是她!

也許,他最近這些日子,對她的種種表現,隻不過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她真的舍得離他而去,畢竟他是條件那麽優質的男人,是任何‘女’人都不舍得拋棄的男人!

“對不起,我沒打算給你這樣的資格,這個寶寶,我想要自己養,與你無關!”尤然低垂著眼眸,並沒有去看顧聿銘,淡淡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顧聿銘的臉‘色’,一瞬間,低沉,難看。

但是,他不想對然然發作,然然現在對他所有的抗拒和決絕,都是他活該,他自找的,所以他理應承受。

微微歎息了一聲,顧聿銘的大手輕輕按在尤然的肩膀上,“然然,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有多深,但是畢竟這是我們的寶寶,不能給我一個挽回的機會嗎?你該看得出的,我有多期望寶寶的到來,是不是?”

尤然看得出來,可是她沒辦法釋懷她的心,沒被傷過,永遠不會知道,這種受傷的滋味,有多痛!

“顧聿銘,公平一點好不好?你有給過我機會嗎?你當初有沒有問過我,你是在找一個替身,讓我自己做選擇做還是不做?你隻是自‘私’的要我和你在一起,根本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不是嗎?”

尤然有些疲倦,可能是折騰了一晚上的原因,剛剛又被顧聿銘嚇到了,她沒了力氣,說話的聲音很輕,也不想再‘激’烈的表達什麽了。

顧聿銘的眸中,浮起了哀傷。

他必須承認,然然說的沒錯,一個字都沒錯。

就算他當初,並非純粹的隻為了尋找悠然的替身,但是他無法否定的是,他的確是因為然然的名字喚起來,和悠然那麽像,才會選擇了她。

甚至第一次占有她之後,他還殘忍的想要舍棄她,而她的哀求讓他不忍的結果就是,他打算就和她這麽生活下去,沒有愛也沒關係,他會對她好,她會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他的確自‘私’,很自‘私’,不僅沒有給過然然選擇的機會,就要她和自己在一起,而且他從來不曾站在她的角度去想過,婚姻裏,愛情對於‘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他不愛她,這是一個多麽傷的事實!

所以,現在他看清自己的心,他愛上了,才應該受到這種不被信任的懲罰,他是真的應該被懲罰,不該被輕易原諒的……

尤然看著顧聿銘眼中的哀傷,心也浮起疼痛,她想,她還是沒辦法不去愛,如果不愛的話,此時此刻,也不會因為他的悲傷而難受。

是不是注定了,他們就要彼此這麽折磨下去?

臥室裏,氣氛很靜謐,尤然和顧聿銘彼此都沒有再說話,仿佛能聽見空氣流動和呼吸的聲音。

尤然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的環境下,顯得聲音很大。

尤然拽過手包,從包裏拿出手機,是妙妙姐打來的,尤然很快接通了,她想,這種時候,也許妙妙姐的這通電話,打來的很是時候。

“嗯,已經結束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鬱妙是打來問尤然晚宴是不是結束了,怎麽還沒回去的,尤然就直接告訴她,她很快回去。

結束通話,尤然將手機收回手包,緩緩的從大*上坐起身,對顧聿銘開口道:“我要回去了!”

說完,她輕輕的擦過顧聿銘的身側,要離開臥室,顧聿銘的大手猛然攥住了尤然的手腕,卻並沒有出聲。

好一會兒,他才低沉問道:“然然,怎樣才會原諒我?才能相信我對你是真的?我已經不能沒有你?”

顧聿銘側著身子,尤然背著身子,半晌,她並沒有動作,隻淡淡開口:“或許,你答應離婚,我們再無瓜葛,總有一天,我會原諒你!”

顧聿銘的大手,陡的顫抖了一下,尤然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心,又跟著,疼了一下。

“然然,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不要走?”

尤然整個人,一瞬間防備起來,半回身的看著顧聿銘,眸中都是謹慎。

顧聿銘自嘲的笑了笑,“我不會碰你,然然,我隻是想,你能最後再睡在這裏,睡在我們的家一次,明天,我答應你,離婚!”

尤然好像有些不敢相信的,微微瞠大了眼眸,問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失去你,我已經再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所以,我不會再反悔,再出爾反爾!”

尤然猶豫了一下,但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顧聿銘的‘唇’邊,是幹澀的笑意,他轉身去衣櫃裏拿了睡衣出來,那睡衣,是他為她買的,所以她搬出公寓時,並沒有帶走。

那時,然然似乎就已經下定決心,離開他的世界,所以她沒有帶走任何他為她買的東西,包括訂婚戒指和結婚婚戒,都安靜的躺在*頭櫃的‘抽’屜裏。

“然然,去洗一洗,好好睡一覺,晚安!”顧聿銘將睡衣放在大*上,看著尤然,語氣溫柔如水,“洗澡的時候,小心滑倒,有事一定要叫我!”

尤然沒有出聲,隻淡淡的點頭,看著顧聿銘轉身離開,她也沒有叫住他,問他要去睡哪裏?

他們現在這種關係,她就算留在這兒睡一晚,也不可能尷尬的同*共枕的!

顧聿銘離開後,尤然在*上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想打給妙妙姐,告訴她她今晚不回去了,會在阿聿的公寓睡,可是又不知道妙妙姐若是細問,她要怎麽回答,索‘性’就發了微信過去,告訴她一聲。

隻是,尤然的微信剛發過去,鬱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尤然擰著眉心,卻還是接了起來。

“然然,是不是大總裁強迫你什麽了?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救你!”

“妙妙姐,我沒事,他不會對我怎樣,你放心!”尤然解釋著,“明天回去之後,我會跟你詳說。”

“那你明天幾點回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明天會去和阿聿辦離婚手續,我可能會先回公寓取證件。”

“什麽?大總裁真的答應離婚了?”鬱妙顯得很詫異。

“是,我想他這一次,不會再欺騙我了……”尤然低沉的說道。

和妙妙姐講完電話,尤然就去洗了澡,換了睡衣。

本是很累的,身上也沒力氣,可是躺在*上,卻睡不著,反複的想著離婚的事情,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去。

夜裏,因為想上衛生間,尤然醒了過來,從衛生間出來,又覺得有些口渴,打算去廚房倒點水喝。

打開臥室的‘門’,還不等走出去,就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顧聿銘並沒睡,就坐在沙發上,從他視線所眺之處,尤然看到,他一直在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幅,他們的結婚照。

尤然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間是淩晨一點十分……

她沒有出去喝水,又輕輕的關上了房‘門’,靠在‘門’上,垂下了眼簾,緩緩抬起頭,覆在自己的心窩位置。

那些傷害,讓她的心好像被寒冰包裹住一樣,可是此刻,那層冰,好像劈啪的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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