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夢瑤故意說話大聲,果然席夢鴿被吵醒了,一個枕頭就從拉著的帷幔中飛了出來,要不是席夢瑤躲得快,這枕頭就結結實實的砸在她的臉上了。
“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看你們是不想要你們的皮了!”
這時候玉菡走了進來,衝著席夢瑤微微的一點頭。
她也點點頭,玉菡就走出去把門帶上了。
席夢瑤走到席夢鴿的床邊,饒有興趣的大聲說:“我的好姐妹呦,平時你就是用人皮來威脅自己的下人的呀?”
席夢鴿的半個意識還在睡夢中,突然聽到自己的熟悉又討厭的聲音,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拉開帷幔,果然,自己最討厭的那張臉出現在視野中,不由得“哇”的一聲尖叫出來,扯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你幹什麽,誰讓你進來的!”
席夢瑤揉揉自己的耳朵,在椅子上坐下來說:“你捂著幹什麽,我對你有沒有興趣。”
“你是怎麽進來的!”席夢鴿驚魂未定,手裏還死死地拽著被子,她恨不得現在立刻下床,用掃把把她打出去。
“當然是走進來的啊。”席夢瑤不以為然的說。
她就喜歡看席夢鴿被自己惹怒生氣的樣子,這樣容易被人操控情緒的女人,有時候還是蠻好玩的。
“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席夢鴿一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進來,她咬牙切齒的想:“等一會兒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她雖然這樣想,但是現在在皇子府中,她也沒有隨意懲罰下人的權利行為舉止稍有不妥當的地方,就會有人立刻去稟報三皇子,所以她一直都謹言慎行,不想讓他討厭自己。
“等我回稟了三皇子,我看你怎麽辦!”
席夢瑤慢條斯理的說:“他都要殺你,你還想著指望他來給你出氣,真不知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席夢鴿瞬間變了臉色,但是又很快地鎮定下來,不屑的笑了一下說:“你少挑撥我和三皇子之間的關係,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
“明媒正娶?”席夢瑤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嘲諷的微笑。“侍妾?”
席夢鴿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十分好看,席夢瑤也默默地欣賞著,等著她對自己發難。
但是席夢鴿卻沒了聲響,隻是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席夢瑤。
席夢瑤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間,布置的十分的簡潔,也就稍稍夠得上侍妾的標準,這席夢鴿原本在丞相府中,什麽都是用的最好的。
現在在這裏被這樣對待,還處處維護她的三皇子,果真是情深意重呐。
“你一大早過來,就和我說什麽三皇子要殺我,席夢瑤你是不是瘋了!”一大清早的就看見她這張臉,真是晦氣!
“你不信的話,就朝窗外看看啊。”
席夢鴿向窗戶外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頭竟然站了好幾個黑黢黢的人影,看起來人高馬大的,叫人不寒而栗。
席夢鴿打了個哆嗦,抖著手指頭指著席夢瑤說:“是不是你派的人,你好大的膽子,這裏可是三皇子的府邸!”
“就像你所說的,我確實是沒有這個膽子,在三皇子的府中派人看守你,況且這府中上下的仆人,大抵也都隻聽命於三皇子,所以,你應該知道為什麽會有人駐守你了吧?”
“不可能!”席夢鴿瞪大眼睛說。“三皇子他沒有理由這樣做!”
“現在公主下路不明生死未卜,你說說,這滿朝上下,是誰最開心呢?”
她無緣無故的提到公主的事情,席夢鴿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她討厭的女人。
“我看呐,應該是你最高興。”席夢瑤緩緩的說道。“所以,不得不叫我懷疑,是你綁架了公主,然後用令人發指的方法殺害了她。”
“你血口噴人!”席夢鴿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汙蔑自己,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
“這不是我懷疑的,而是前幾天你的夫君三皇子來我靖王府中興師問罪,不小心說漏了嘴,你當我是多麽有閑情逸致,大清早的在這裏陪你扯嘴皮子。”
席夢鴿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憤憤的說:“你沒有證據!”
“席夢鴿。”她慢慢的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睛說。“我不妨告訴你,公主根本就沒有死,隻不過是三皇子設下這個局,到時候引你入局,說是你做的,蓄意謀害公主,到時候治你個死罪都是輕的,不牽連族人已經不錯了。”
“我也就是看在你是我美妹妹的份上,今日才來提醒你一句。”席夢瑤負手而立,一字一頓的說出這些話,她的氣場已經把席夢鴿震懾住了,況且她心裏有鬼,不得不心虛。
席夢鴿喃喃的:“不……不可能,殺了我對他有什麽好處……”
席夢瑤垂眼看著她失神落魄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可憐,但是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還能因為什麽,不過是有了更好的,當然要除掉你,然後和他的公主雙宿雙飛了!”
一行清淚緩緩地從席夢鴿的眼角劃過,她狠狠地搖了兩下頭,扯過**的一件披風下了床,直逼到席夢瑤的麵前:“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話一出口,席夢鴿才覺得失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席夢瑤迅速的捕捉到了這一絲慌亂,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殺了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她今天一大早廢了這麽心思,果然沒有白費力氣,席夢鴿果然是知情的,看來她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被人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呢。
“沒有誰,沒有誰……”席夢鴿慌亂的想要掙脫她的手,卻哪裏掙脫的開來,席夢瑤一雙眸子緊緊的逼著她,握著她手腕的手也越來越用勁。
席夢鴿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她攻破了,眼淚就像是開了閘一樣流了下來,抽抽噎噎的說:“公主沒有死,公主在地下,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都已經這樣忍讓了,他們為什麽還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