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說說笑笑的走了出來,卻都將坐在池邊的席夢瑤給無視了。
席夢瑤卻有些奇怪,回頭望了望宋崇景。
“她們……在說誰呢?”
“不知……”
宋崇景也是有些茫然,不過著茫然隻是一瞬。緊接著他便抿起嘴角,笑著站了起來,望著人群去的方向。
“既然你我都感興趣,不如去瞧瞧?”
席夢瑤一聽也是,站了起來,卻又是拿出了薄紗,把自己臉遮住。
宋崇景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又把臉遮住做什麽?”
席夢瑤道:“胭脂快掉了,待會我假裝醜女的事情就露餡了,以後我爹豈不是更大方的帶我來這種奇怪的宴會?”
宋崇景一愣,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異樣情愫,他壓在了心裏,轉身道:“那就走吧。”
二人就這麽跟在人群中,朝著極樂殿之後的一座偏殿中去了。
兩人過去一瞧,之間這裏居然站了人。
人群之中,便是那綺公主的貼身侍女木兮。
那丫頭信誓旦旦的,指著院內一間屋子說道:“我剛才都瞧見了,有人抱了個女子進去,然後三皇子也跟了進去了!我們家公主在偏殿休息,剩下的隻有那席夢瑤了!”
席夢瑤在旁邊聽著,卻是有點莫名其妙。
她想找個人問問,那邊宋崇景卻是拉住了她,讓她先別說話。
她無奈,隻在旁邊看著,聽人譏諷嘲笑個沒完。
“原來那個醜八怪,竟然是打著這個主意,故意讓公主羞辱他,最後卻是自己爬上了三皇子的床!”
“我就說嘛,三皇子之前看著就不勝酒力,我還想勸,隻可惜晚了。”
“哎,三皇妃還是她親妹妹,她這般算計自己妹妹,真是歹毒啊!”
聽見這些話,木兮更是得意,望著那大門一臉譏諷:“大家可都看見了,那人就是不知廉恥!”
席夢鴿在旁邊,一口牙都咬碎了。
她聽聞這事的時候,還不敢相信,如今過來看那丫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卻也信了幾分。
她哭得梨花帶雨,拉著丞相的衣袖罵道:“姐姐如何能這樣呢!她明知道我嫁給了三皇子,可是在暗中勾引她,這,這讓我今後如何自處!爹爹,你千萬與我做主啊!”
丞相在一旁臉色也不好看,聽見席夢鴿聲音打了起來,立刻豎起眉毛,卻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席夢鴿訝異的望著丞相,若是平常她定會知道,這時候不該頂撞。
可如今她真是氣壞了,隻想著這件事情,她定要讓席夢瑤給她個交代。否則她即便是,跟她拚命死在這裏,也不會輕饒。
想著,也不管丞相,自己一個人就直接衝了出去,抬腳就要踹門。
旁邊的一群人,都是捂著眼睛不敢再看。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這一群人是都等著看丞相家的好戲,卻不想自己看了那些個場麵,讓人麵紅耳赤。
木兮更是得意。
她剛才出來倒水的時候,就聽著屋中似有異聲。
可是,她們家公主卻不在這個房間裏,如此想來,她斷定是那席夢瑤,想著,她更是已經開始,幻想此次回去邀功的情形。
不想,那席夢鴿一腳將門踹開。裏麵卻是有人大喝一聲“出去”。
席夢鴿卻不讓。
她一下就聽出那是宋乾的聲音,心中更是惱怒異常,苦著臉就撲了過去。趴在他**的背後上,捶著他的肩膀罵道:“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能如此勾引我的親姐姐?”
“你說什麽呢?出去!”宋乾見有人闖入已是怒不可遏,一看是席夢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席夢鴿不走,他反手就狠很打出一掌,也沒有管力氣,直接打在席夢鴿肩膀上。
席夢鴿不會武功,這樣一擊,當即便就飛出去了,落在幾尺之外的地上,也沒人敢來扶。
她俯臥在地,一口鮮血噴出。
可卻來不及委屈,她隻看著麵前兩人的模樣,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旁人都在門外,她下意識伸手想去求助。
可無奈她受傷太重,撐起身子之後,便有事氣血上湧,再噴出一口鮮血。
丫鬟們這時候才過來,見狀也嚇得不行。這人若是死在宮中,她們可擔待不起。
如今皇上也是醉了,她們無法請示,想著那席夢瑤也不是什麽名聲好的人,即便是被人看見了,也無妨。
好歹是將席夢鴿帶走。
宮女們先後湧了進來,結果,卻是一眼就瞧見了,那三皇子衣冠不整躺在**,而他旁邊的人……卻不是席夢瑤!
木兮聽見裏麵的喧鬧,笑容都已經掩藏不住了,她心中隻想著,便讓他們狗咬狗,打起來更好。
如今一看果然打起來了,得意非常,看了看覺得也是時候了,便帶著一臉驕傲走了進去。
她一進去卻是一眼就瞧見自家公主,那身藍色的孔雀裙子散落在地上!
她大驚,隻抬眼看去,就看見那婀娜的女子,竟是……
“啊!”木兮大叫一聲,當即昏了過去。
這時一群宮人,這才發現自己看到了什麽,連忙也跑了出去,將門掩上,都是驚魂不定的拍著胸口。
世家小姐們都不知真相,在外麵議論紛紛,隻當是席夢瑤太過醜陋,將這群人嚇著了。
不想,正說笑著。
席夢瑤卻是亦或者,緩緩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
“你們究竟在說什麽,我到底哪裏與三皇子有所勾結?”
一群人轉身,一看真是席夢瑤,也都驚得說不出話。
席夢瑤奇怪,看那邊房門半掩著,她也不管其他,直接推門進去。
轉身一看,卻是見了一室迤邐,嚇了一跳,呆呆的愣了半晌,然後又退了出來。
這一次她也忘了將門合上。
屋中聲音漸大,聽得屋外的人是麵紅耳赤。
但誰都不敢再出聲,便又顯得那聲音更大了些。
席夢瑤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看了看旁邊被人扶著的,一臉蒼白的席夢歌。
她想了想,走過去拍了拍席夢鴿的肩膀,深沉的說了一句:“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