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邊讓苗妍心心念念的威遠正一個人走在回去靖王府的路上。不知道自己心裏該是什麽想法什麽情緒。隻是這些天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就像一塊大石頭堵在胸口,憋的他喘不過氣了。很想發泄,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條很長的路到靖王府,要看就走到了,心裏想了很多也沒想出個明白來。此時靖王不在府上,隻有席夢瑤一個人。

聽下人說威遠回來了,席夢瑤便把他叫過來,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問到發生了什麽事情。威遠一開始本不想說,隻是感覺如果有有個說話的人,或許會好一點。於是就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開口說了。

“其實本來不想跟你說的,這些事情你聽了可能會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席夢瑤點頭說道:“這麽久了什麽事情都見識過了,你說出來或許就不會那麽壓抑了也說不定。”

“李清死了。他原本收少女做徒弟隻是為了練功,需要八十個少女的新鮮血液來作為練功的引子。隻是最後一個,威景他沒能抓住,以至於功力練不成,反而當場全身潰爛而亡。”

席夢瑤並沒有為聽到這番話而感到差異。隻是看見他在說到威景的時候眼睛裏邊閃過一絲異樣,表情也變得有些僵硬。現在的威景原本就不是威遠真正的妹妹,而是苗妍假扮的,這件事情自己是知道的。看威遠現在的表情,“難道他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嗎?”席夢瑤心想,也並沒有開口問。

接著威遠說道:“就連威景也不是真的,她原是苗妍假扮的。隻跟我說是威景出去雲遊四海了,怕我不放心才擺脫她假扮的。”

席夢瑤開口:“其實這件事情你原本也不用太過於放在心上。”

“沒什麽,威景一向做事很有分寸,也不會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我相信她不會讓我擔心。”威遠抬頭,“隻是,假扮威景的苗妍已經走了,至於他去了哪裏,要去看什麽,我沒有多問,也並不想知道。”

“什麽?苗妍走了?”席夢瑤詫異,隨機又恢複了平靜的表情。“難道你沒有留她嗎?說不定他是因為加班的事情被發現了,不好意思再繼續留在你身邊。但是她一個女生能去哪裏呢?”

威遠並未在意,隻是隨口說道:“天大地大去哪裏都可以。而且這也是她自己做出的決定,我並沒有想趕她走,但是也沒有過多留她。”

聽聞,席夢瑤感覺威遠對於苗妍實在是太過於冷漠了,難道這麽長時間在一起竟然沒有一點感情,自己是一直知道苗妍假扮威景這件事情的。雖然說現在被他發現了,但本來就是出於好意,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他實在不該對苗妍這樣冷漠。而且苗妍現在身患重病,恐怕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她能去哪裏誰也不知道。

席夢瑤微微皺眉,隻可惜苗妍一直把威遠放在心裏,卻並不能在他心裏換來與他相同的位置。難道威遠竟一點都察覺不出苗妍對他的情意嗎。剛想開口說些什麽,斥責一下威遠對她的冷漠,又想著,本來自己對於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局外人,而且也是知道實情沒有告訴威遠,實在不好幫苗妍說什麽,也就沒有說話。隻說:“原來李清竟是這樣一個喪盡天良之徒。”

威遠覺得把自己心裏的事情都跟席夢瑤說出來,一下子感覺心裏輕鬆了許多。席夢瑤覺得威遠剛回來,說了這麽沉重的話題實在擾了興致,便換了話題,跟他說起了最近朝中的形式。

威遠也問到最近靖王府的情況如何,席夢瑤說道:“最近局勢非常不穩定,皇上身體出現問題,想讓靖王在這段時間親政,處理各種事物,原本我是不想讓他去摻和這件事情的,本來就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皇上身體出現的問題,反倒主動讓靖王去處理各種朝廷大事,我怕皇上會趁機做出什麽傷害靖王的事。”

威遠點頭:“沒錯,靖王不隻是皇上的眼中釘,更是其他想要爭奪皇位的人的阻礙,現如今皇上這麽做一定是有目。的我們這位皇帝最是多疑妒忌,斷然不會把自己的皇位輕易拱手送給任何人。”又問到:“那你們是怎麽打算的?靖王現在有沒有去管理朝政呢?”

“嗯。”席夢瑤點頭。“他回來跟我自己商量過這件事情。我們打算的是,與其明白著拒絕皇上的要求,不如就順了他的心意。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每天都把朝政處理好。隻是在這段時間我們也要先下手為強,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不能讓別人鑽了空子。拿到把柄。”

“不錯,這確實是一個萬全之策。眼看著皇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到底想把皇位傳給誰,我們誰也不知道。而且他的心思也難以揣測。並不代表著這段時間他讓靖王處理朝政,最後就會把皇位傳給靖王。但是這麽做一定會招來其他皇子的嫉妒,說不定會姐,這件事情暗中對靖王下手。依我看,暗中培養自己的心腹和兵力是最重要的,以備不時之需。”

“你說的很對,這樣吧,你先去找靖王,他現在不在朝中應該就在軍機處。可能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先去告訴他,然後我還有事情跟他說。”席夢瑤說到。

“好,我這就去。”威遠起身離開。席夢瑤看著他的背影歎息到“苗妍啊苗妍,你為何偏偏愛上這樣一個人,你把他放在心尖上,可惜他心裏從未念你半分好啊。”

威遠出了靖王府,本想著按照席夢瑤說的去找靖王,轉念一想,也許他應該在去找靖王之前先去找一下席夢鴿。這麽久沒有回來了,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狀況。於是調轉方向去席夢鴿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