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了苗妍這麽多日,好不容易得到關於一點苗妍的線索,不管能不能找到她,他也要去一試。威遠不敢再耽擱,決定立即動身前往翼州。

不過在走之前,他先去了一趟三皇子府,他要和席夢鴿道別。他此行一去不知多少時日,這些日子又許久沒見她,他得先去見了席夢鴿才能安心。

借著夜色,他來到席夢鴿的房間。席夢鴿雖之前對他有些怨懟,但因為長時間不見他,對他既思念又擔憂。所以,此時見到他已經顧不上生氣了,隻不過語氣還是與平常有些不同。

“你怎麽來了?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見到她平安無事,他有些心安“這些日子在忙一些事,我馬上要去一個地方,你千萬照顧好自己,沒事不要出府。”

“你要去哪?”剛剛見到他,威遠又說要走,她不免有些焦急。

“有些事要處理。”因為苗妍的事事關重大,威遠又怕席夢鴿擔心,所以沒有對她說這件事,而是選擇了隱瞞。

見他閉口不談是因為何事離開,席夢鴿又想起之前他一直在尋找一個叫苗妍的女子的事,一心以為他是心中有了別人,所以才去尋她。對威遠產生了更深的誤解,語氣也變得不好起來。

“要事?想必是去找你的心上人吧。罷了,你還是趕緊去吧,別在我這裏耽誤時間。”

“你怎麽這麽說?”威遠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樣。

“那我還要如何說?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讓別人,知道了,對我二人名聲不好。”

“既如此,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因為打聽不到苗妍的消息,擔心她的安危,威遠心中很是苦惱。如今,席夢鴿這樣說惹得他心裏更是煩悶了。但是,因為苗妍的事不能向別人泄露,所以盡管席夢鴿此時生氣,他也無法向她解釋。隻能先離開,等以後再找機會向她解釋。

所幸,自己臨走之前托席夢瑤多關照席夢鴿一些,她也答應了,自己也就無後顧之憂了。威遠不再耽擱,連夜動身前往翼州。

威遠為了打聽到苗妍在哪兒,一路奔波四處探聽消息。宋崇景這幾日也沒有閑著。

近日來,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惹得他焦頭爛額。

前幾日,皇上生了一場大病。此病來勢洶洶,皇上一下子便病倒在床,連續幾日都沒能上朝。本來這事是和宋崇景沒有關係的,他隻要好好地協助皇上處理好朝政。不要在皇上不在這幾日出現什麽大亂子就好了。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皇城外的一個村莊爆發了瘟疫,皇上這時又身染重疾,不能處理這些事。宋崇景本不想參與朝堂上的紛爭,皇上本就對他有忌憚之心,倘若在皇上無法處理政務的時候,他去參與,恐怕皇上又會懷疑他的用心。

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大多數隻會縱情享樂,遇到大事就束手無措,推三阻四,生怕給自己惹上什麽麻煩。但現在此事人命關天,他又是王爺,他不能眼看著災情越擴越大,自己袖手旁觀,於是他便接過了這份擔子開始處理災民的事。

雖然有些官員和靖王的關係並不好,但現在事關重大,別人也無法處理這些事。所以便也隻好聽從他的安排了,隻不過暗地裏還是對他有非議。

靖王安排人去把那個村莊封鎖起來,讓太醫去那裏為災民醫治。讓未患病的村民先從那裏麵搬出來,讓他們住在專門的地方,以防傳染源外傳。

一段時間過後,災情逐漸好轉,百姓們都對靖王讚不絕口。

本以為可以暫時鬆一口氣,而更大的災禍也在此時來了。雖然災民的病情日益好轉,但皇上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反到看起來病的越來越重。這可急壞了所有人,包括宋崇景。

雖然皇上一直對他懷有忌憚之心,想法設法打壓他。但畢竟皇上是一國之君,倘若他有什麽意外,朝堂內外,勢必會引起慌亂,對百姓有害無利。

就在這時,有人卻在暗中活動,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宋崇景。造謠說是皇上的病是因為他派人給皇上下了毒,還在皇上的藥裏動了手腳,所以皇上的病才會久久不能痊愈,身子反而一天比一天壞。

一時間,之前所有對宋崇景不滿的大臣都紛紛來指責他。就連民間也傳的紛紛揚揚,說是宋崇景有意謀害當今聖上,想要改朝換代。

好不容易處理完瘟疫的事,宋崇景本以為能鬆一口氣。沒想到,扭過頭來,又有人給他扣上了一頂謀逆的帽子。這莫須有的罪名他可不能白白承擔,於是他一邊在朝堂上與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大臣辯駁,一邊派人暗中調查這造謠是從何而來,是誰想出了這條毒計要害他。

因為一邊要處理朝政,一邊還要與朝堂上的大臣辯駁同時還要處理流言,宋崇景這些日子實在是心力交瘁。一連幾天,他都忙的沒時間回府了。因為好幾天沒見到席夢瑤,又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心中異常思念她,想馬上見到她。但無奈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無法脫身。隻想著早日把這事解決,趕緊離開皇宮。

這日,在朝堂上,那些與他不睦的官員再次向他發難,想要逼迫他交出手中的權力。宋崇景明白,他不能把手中的權力交給這些人。

一來,雖然他不貪戀權力,但如果把權力交到這些人手中,不知道他們會怎麽禍亂朝政,到時候受苦受難的還是百姓;二來,倘若他現在交出手中的權力,那些一直視他為死敵的人恐怕接著會他和席夢瑤下手。

為了百姓,為了席夢瑤,在皇上醒來之前,任憑他們怎麽說,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把手中的權力交出去。

但那些人怎麽能放過這天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向來便對宋崇景不滿,想法設法給他使絆子。如今,矛頭指向他,他們更要利用這個機會來打壓宋崇景。

宋崇景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絲毫不畏懼的與他們在朝堂上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