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的迷糊甜心心裏受創的中年男人

郝仁義跑出來倒水,不料碰上了剛洗澡出來、下半身隻裹著一條浴巾的尹奕炎。

尹奕炎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房間走,看見僵在那裏的郝仁義,他倒是難得地停下了腳步,朝著郝仁義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郝仁義也跟著點了點頭,心裏哀嚎頓起,有了淚奔千裏的衝動。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呐!看看眼前這家夥,本來身高就夠了,你說他一天業務那麽繁忙,偏生身材還好得不得了。看看別人那多一絲肉嫌多少一絲肉嫌少的好身材,再看看自己這贅肉一捏一大把的臃腫身子,他臉上的笑容此刻比哭還難看。

直到尹奕炎快要關門時,郝仁義腦子突然像是燒壞了,喊道:“那個……我們喝一杯?”

……不算大的陽台上,兩個分別穿著花褲叉和裹著純白浴巾的男人對坐著。沒有下酒菜,小幾上擺著兩個玻璃杯,還有兩瓶二鍋頭。

看著麵前那個身材偉岸的男人,心想他隻裹著一條浴巾居然比自己這穿著褲叉的人還要來得自然和帥氣,當時心裏一火,端起麵前剛倒滿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郝仁義給自己的酒杯滿上,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對麵那個人的優勢,舉起酒杯朝尹奕炎示意。

尹奕炎端起酒杯,察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眉頭。長這麽大,他可從來沒喝過酒齡低於一百年的紅酒的,更何況是類似於二鍋頭這樣劣質的白酒了。可麵對郝仁義灼灼的眼神,他還是端起來一飲而盡。

火辣辣的口感,自嘴巴一直辣到心裏。

“小炎啊……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這樣當著麵兒地喝酒吧?”郝仁義把酒滿再次滿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叫你來喝兩杯,但是一想到漫漫那丫頭,今天就是讓我喝死在這裏,我也是願意的。”

尹奕炎沒說話,端起酒杯和郝仁義碰一下,一飲而下。

酒過三旬,郝仁義已經醉了,口齒不清地說著糊話。尹奕炎酒量好,現在還能穩如泰山。

“小炎啊,其實我家漫漫最開始嫁給你……我這個當爸爸的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她一直跟在我們身邊,也沒個朋友……突然要離開我們去一個新的地方,這擔心是肯定的。”

“……”尹奕炎沒說話,他定定地看著酒杯,像是什麽也沒聽到,又像是聽到了那些話,正在思考。

“我家小妹……嗝……你知道的,受了那麽多苦……嗝……我真的希望她的老公能對她好……發自內……內心的好……嗝……”

“……”

“起初……我看你的態度……我真生氣啊……嗝……現在看到你對小妹啊……好了……我真是很高興啊……”說完,郝仁義頭一栽,趴在了小幾上,嘴裏重重地喘著氣。

尹奕炎歎了一口氣,推了推已經趴下的郝仁義,最後隻得認命地扶他起來,然後抗在了肩頭上。

明明是個五十出頭的發福男人,少說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可這尹奕炎抗著他卻是一副一點也不重的模樣。

敲了敲郝漫漫睡的那間房,她開門探出腦袋,看他抗著自己的老爸,大叫起來:“啊,我爸爸……我爸爸怎麽了……”

這一叫,家裏的人都開了門,看見尹奕炎的這一舉動,全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最後還是得他提醒,他們才恍然大悟,要該把喝醉了郝仁義給讓進屋。

將郝仁義放到**,正要離開,隻聽得郝仁義像個小孩子似的嗚嗚喊道:“我不要穿褲叉……我要裹……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