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初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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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唐曉晨和白慕寒收拾好行李，準備趕回A市。
臨行前，劉雲抓著白慕寒的手，哭訴道：“小寒，你就不能多陪阿姨幾天嗎？”
“媽，我走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哭啊？”唐曉晨撇撇嘴，醋壇子也不知道打翻了幾次，。
白慕寒來了三天，在他們家人心目的地位一躍而起，都快分不清誰是誰的爸媽了。
“你這丫頭，媽媽看了你二十多年，才看小寒幾天啊。”劉雲忙撇開女兒，抓著白慕寒不放手。
“阿姨，我有時間再來看你。”白慕寒笑著跟劉雲告別。
劉雲雖然不舍，但也知道年輕人工作比較忙，所以沒有多做挽留。隻給他們備了許多親手醃製的菜，讓他們帶回去慢慢吃。
白慕寒把瓶瓶罐罐都裝進後備箱，然後將車子開出小院。
張翠花來到唐曉晨麵前，抓著她的手，突然熱淚盈眶，“大丫，你們要快點結婚，奶奶真的很想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奶奶。”唐曉晨也跟著掉眼淚，“您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讓大丫擔心。”
“奶奶知道。”張翠花抹了一把眼淚，隨即將目光轉向白慕寒，“小寒，我們大丫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你多多擔待。奶奶就這麽一個寶貝孫女，現在交給你了。”
“奶奶，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她幸福的。”白慕寒深情地與唐曉晨對視一眼，他的眼睛亮如星辰。
唐家人一直目送他們離開，在車後不斷地跟他們招手。唐曉晨將腦袋探出車窗，望著奶奶掉眼淚。
奶奶的頭發花白，白得那麽紮眼，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光能陪伴奶奶。
回到A市，已是下午。
白慕寒匆匆忙忙出了門，估計是三天沒在公司，堆積了一堆工作要處理。
唐曉晨放下行李，這才想起走之前要給劉暢的錢還在手裏。她讓宋阿姨幫她整理一下東西，拿著錢出門去找劉暢。
來到樂天百貨後，那家女裝店的售貨員告訴她，劉暢現在已經不是售貨員，而是劉經理了。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打心眼裏為劉暢高興。
她撥通了劉暢的電話，劉暢說她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見她。
唐曉晨隻以為劉暢升官後工作自然比較多，完全沒想到劉暢是在躲著她。
沒見到劉暢，她決定去醫院看劉奶奶。
唐曉晨站在病房門口，看到劉暢正在給奶奶擦身體。那一刻，她說不出是什麽樣的心情，就好像平白無故被人扇了一巴掌。
但她還是耐著性子，笑道：“劉暢。”
劉暢回過頭，慌亂的眼神不知道看向何處。她一個趔趄，險些踩翻水盆。
“曉晨來了啊，奶奶剛才還念叨你來著。”劉奶奶完全沒看出兩人的不自然，高興地招手讓唐曉晨過去。
唐曉晨笑嘻嘻地在劉奶奶身邊坐下，“奶奶，是我不好，好幾天都沒來看你。你最近身體怎麽樣，吃飯香不香啊？”
“奶奶的身體就這樣，沒什麽好不好的。隻要你跟暢暢好好的，奶奶心裏就高興。”劉奶奶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笑道。
她點點頭，故意不去看劉暢，劉暢也沒主動跟她說話，而是把水盆端上去，半晌沒回來，好看的小說:。
她覺得劉暢的態度很奇怪，卻又不知道她為什麽這樣。當著劉奶奶的麵，她也不好問出口，隻能一直忍著。
劉奶奶估計是許久沒見到別人，拉著她說了不少話。期間劉暢進來過一次，一句話也沒說就出去了。
唐曉晨是個直腸子，自然憋不住，尋了個借口出去找劉暢。
劉暢靠在一根石柱上抽煙，煙圈在她的指縫間繚繞。她整個人被霧氣掩蓋，顯得那麽不真實。
她從來沒見過劉暢抽煙，也一直認為那麽幹淨的一個女孩子不會抽煙。所以當她見到這一幕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劉暢發現她，渾身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手一鬆，半根煙掉在地上。她怔了幾秒，急忙用腳把煙踩滅。
“劉暢，你怎麽了？”唐曉晨站在那，她本能地不去靠近，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孩讓她覺得很陌生。
劉暢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眼中的疏離，苦澀地笑道：“嚇著你了吧。”
“沒有，我隻是有些驚訝。”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力道。
“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抽煙，但壓力大的時候煙卻是好東西。”她高中時背著奶奶抽過一段時間，因為那時候學習壓力非常大，一個農村孩子想要考進大城市，需要承擔的壓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高考後她就把煙戒了，這兩天卻又撿了回來。
“劉暢，我知道你壓力大，但你不要這麽封閉自己，你告訴我，我可以陪你一起承擔。”唐曉晨走過去，一把抱住劉暢。
劉暢身體僵直得像一塊木板，她懸空的手不知道該落在哪裏，隻能一直舉著，像個稻草人。
麵對唐曉晨這樣毫無防備的交心，她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道德和良知又開始慢慢複蘇。
半晌，劉暢推開唐曉晨，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沒事的，你不用那麽擔心。”
“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但你要記得，如果你想找個人分擔，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唐曉晨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
劉暢咬了咬下唇，漠然地垂下頭去，“曉晨，如果我做錯了事情，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做錯事情，什麽事？”唐曉晨突然警覺起來。
劉暢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搖頭道：“我就是隨便一說，你別放在心上。”
“好吧。”唐曉晨抓起劉暢的手，“你不要吸煙了，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以後不會了。”劉暢微微一笑，把手抽出來，準備回病房。
她看著劉暢的背影，突然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因為我覺得對不起你，看到你我無地自容。”劉暢側過臉，用眼角的餘光看她。
“劉暢，海洋之星的事情是我自己把責任攬下來的，你不要覺得過意不去。我希望我們還是好朋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好朋友？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了吧。
劉暢點點頭，一句話也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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