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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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寒在電話裏匆匆安慰了上官曄幾句，沒辦法仔細詢問情況。
掛斷電話後，見唐曉晨著急，白慕寒解釋道：“上官說孔素雅殺了人，已經被警方拘捕，他希望我能出手幫他，
“孔素雅殺人？”唐曉晨眉頭越擰越緊，她連連搖頭，不相信地看著白慕寒，“不可能的，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們要去一趟C市。”白慕寒重新發動車子，趕回別墅。
這一夜，唐曉晨睡得很輕。迷迷糊糊折騰了半宿，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白慕寒一直摟著她，見她局促不安，就輕聲說幾句安慰的話，好讓她靜下心。
天剛亮，白慕寒躡手躡腳的下床，收拾好了東西，才過來叫唐曉晨。
唐曉晨不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跟著白慕寒驅車趕往C市。
中途，他們跟上官曄確認了一下情況。上官曄似乎很忙，隻寥寥幾句，便急忙掛斷。
上官曄在警察局守了一夜，他沒法見孔素雅，也不能安心離開，就一直守在外頭。
聽警察說，報案的男人跟死者認識。警察趕到現場後，在磚頭上發現了孔素雅的指紋。緊接著，又在草叢裏找到染血的衣服。加上報案者見過孔素雅，所以她的嫌疑最大，暫時拘留。
他跟警察解釋了好久，試圖讓他們相信孔素雅是自衛殺人。可警察從目擊者口中得知的情況，與他的說辭截然相反。
“你怎麽還在這兒？”警察瞥了上官曄一眼，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上官曄微微蹙眉，朝裏看了看，“我要見孔素雅一麵。”
“她是殺人犯，不是你想見就見的。”警察推搡了上官曄一下，要他讓開。
“是嫌疑犯，不是殺人犯。沒定罪之前，我有權見她。哪怕真被關進監獄，我也是可以探監的。”上官曄語氣強硬，讓警察也不自覺的高看他一眼。
畢竟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麽久，頭腦比一般人清醒許多。再加上高貴的出生，他本就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警察怔怔地看了上官曄幾秒，帶他去見孔素雅。
孔素雅被關在鐵牢裏，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她雙臂緊緊環繞著膝蓋，把頭深埋進**。
瘦弱的身軀像一張單薄的紙片，風一吹，便隨風搖擺。她的形態如同蠶繭，卻等不到破土而出那一刻。
孔素雅渾身顫抖，即便沒有靠近，上官曄也能感受到她的害怕。
他向前走了幾步，輕聲喚道：“素雅，素雅……”
孔素雅緩緩抬頭，空洞的雙眼早已沒有了焦距。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卻摸不到上官曄。
眼淚劈裏啪啦往下落，帶著絕望和心碎。她聲音哽咽，幾乎說不出話。
上官曄心中一痛，深情地望著孔素雅，“素雅，你不要擔心，我會很快救你出去的。”
“曄，我不想待在這裏，我不想坐牢。”孔素雅跪著挪過來，透過鐵縫，抓住了上官曄的胳膊。
上官曄將另一隻手覆上去，“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我不會讓別人冤枉你，更不會讓你坐牢。”
孔素雅連連點頭，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官曄身上。
她在監獄裏度過了十年，這十年的辛酸苦辣，幾乎將她的意誌磨穿。那樣的痛苦，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更何況，她心裏清楚，一旦這次放手，她跟上官曄隻能是路人。
“素雅，你跟我說實話，你當時到底怎麽逃出來的？”上官曄想起正事，急忙詢問孔素雅。
孔素雅皺眉想了一會兒，將案發的經過仔仔細細地重述了一遍。上官曄聽的認真，生怕漏了某個細節。
按照孔素雅的陳述，她就算過失殺人也是出於自衛，並不構成犯罪。更重要的是，一磚頭真能把人拍死，生命會不會太脆弱了一點？
上官曄暗自疑慮，麵上卻扯出一絲微笑，“素雅，先委屈你幾天，我會盡快救你出去。你記住，不管他們問你什麽，你保持沉默，我會給你請律師。”
“曄，我害怕這裏，你一定要盡快救我出去。”孔素雅的手抓得很緊，抓疼了上官曄。
上官曄一言不發，重重地點點頭。
他當然知道她害怕待在這裏，可眼下，他沒有辦法帶她出去。
警方認定了她是殺人犯，從現場的證據來看，唯一的嫌疑人也是她。所以，想要推翻這一切，必須拿出強有力的證據。
上官曄依依不舍地離開，剛出警察局，白慕寒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們已經到了，正在上官曄的家門口。
上官曄快速趕回去，跟白慕寒共同商量對策。
現在的他無權無勢，想要救出孔素雅，必須依靠白慕寒。
進屋後，還來不及寒暄，唐曉晨問上官曄，“到底是怎麽回事，素雅怎麽會殺人？”
上官曄示意她先坐下，隨後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她和白慕寒。
唐曉晨聽得心驚膽戰，白慕寒卻最先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上官，以女人的力氣，一磚頭下去，不應該死人。”
“警察說是失血過多致死的。”
“還有一點很奇怪，目擊者跟孔素雅的口供完全不一樣。”白慕寒麵無表情，凝眸沉思。
上官曄嗯了一聲，道：“報案者說死者看到有人綁架了素雅，所以衝進地下室救人，然後被素雅錯手殺死。可素雅卻說，死者意圖對她不軌，她才動手自衛。”
“一個是過失殺人，一個是自衛，兩種解釋會造成截然不同的後果。自衛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過失殺人絕對要坐牢。我看這件事不是想象中那麽簡單，十有**是個局。”
白慕寒分析得頭頭是道，腦子裏卻突然浮現出上官雲的臉。
如果真的有在人幕後搗鬼，那個人肯定是上官雲。
“你也覺得是他吧？”上官曄見白慕寒若有所思，開口問了句。
白慕寒不可置否，“上官叔叔的目的不是孔素雅，而是你。他篤定你會回去找他，然後他就趁機跟你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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