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她是我的女人

“好吧,我留下來陪你,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啊,我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就在這個地方呆下來。內心裏竟然有些喜悅,哪怕什麽都不發生,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蔚藍藍。

他和衣在蔚藍藍的身旁躺下,她就如同小貓一樣貼了過來,整個身子都貼上了他。他能夠聞到洗發水的味道,能夠感受到蔚藍藍的溫度,但是她隻是如同貓咪一樣的磨蹭,他想要給她一個懷抱,想要將她永遠的圈禁在自己的港灣裏,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勉強這個女人去做不願意的事情,如果她並不愛他,那麽他何必還要自作多情?喜歡有時候自是一個人的事情,跟回應沒有關係。蔚藍藍喜歡梁延緒,他會尊重她的選擇,絕對不會強迫這個女人愛上自己。

他慢慢的將自己肩頭移動過去,蔚藍藍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安然的入睡,聽聞到這個女人均勻的呼吸,他覺得心異常的寧靜。他很享受此時此刻的場景,他喜歡的女人就在他的身邊,哪怕什麽都不用做,但是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舒心。

時光仿佛是停止了一般,他微微的閉上眼眸,沒有任何的*雜念,隻是這個可憐的女人,不知道還要在愛情的苦海裏沉溺多久,他很想要將蔚藍藍從這片汪洋大海中解救出來,可是此時此刻,他仿佛一直都找不到邊際一樣。

到底要怎樣,才能夠讓感情的傷害減少一些?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今天這個樣子。他問顧清歡,這樣你會幸福嗎?但是顧清歡沒有給他答複。他沒有覺得在這件事情上,究竟是哪個人錯了。

梁延緒有錯嗎?他隻是堅持自己的喜歡罷了,有很長一段時間,蘇渙在夜色籠罩下一直不停的去想這些事情。如果可以,他真心希望每個人都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看到這四個人都痛苦在圍城裏打轉轉,他很想說點什麽,但是仿佛一切都隻是枉然。

他隻是希望時光能夠快點過去,迅速的將痛苦的過程稀釋,這樣,那些陷入到感情漩渦的人,就會少受一點痛苦。

“延緒……”醉酒之後的蔚藍藍,不時的呼喚著這個名字,他總是伸手輕輕的撫摸一下蔚藍藍的臉頰,這樣親昵的動作原本是不該有的,可是看到心愛的女人如此受傷,他還是願意把肩膀借給她依靠。

黎明的曙光來臨的時候,蘇渙正陷入到美夢之中,他似乎是忘記了自己處在什麽情況下。蔚藍藍還在沉睡著,但是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脖子上有個東西一直壓著她,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了。睜開眼眸,發現身旁竟然躺著一個男人。

“啊……”她大聲的叫起來,而後迅速的將被子裹住自己。昨晚她隻是醉酒而已,為什麽現在旁邊還躺著另外一個男人?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剛才那個男人的胳膊就搭在她的脖頸上,她驚慌失色的大聲叫喊。

“幹什麽啊?還讓不讓人睡覺?”蘇渙被這一聲驚叫吵了美夢,閉著眼睛發表抗議。但是當蔚藍藍看到這個男人是蘇渙的時候,立馬無法遏製住內心的憤怒,一把拽住枕頭,狠狠的就朝蘇渙砸去。

“幹嘛啊?你這是要謀殺嗎?蔚藍藍,你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蘇渙在滿屋子的躲閃,他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將蔚藍藍送到這裏來,還把自己的肩膀嫁給了這個女人一個晚上,她居然恩將仇報的現在想要謀害自己。

蔚藍藍可沒有蘇渙想的那麽開,她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能接受有人輕薄她,裙子有些淩亂,她還不知道昨晚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些什麽。

“就是要殺人滅口,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我一定要給你一點教訓才是。”蔚藍藍說著,便追了上來,房間有些下,蘇渙就如同猴子一樣,不停的抱頭亂竄。大清早應該是賴*的最好時機,可是他現在卻是狼狽至極。

“蔚藍藍,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你昨晚喝酒喝醉了,是我把你弄回來的,你現在應該感謝我才是。”蘇渙大聲的叫道,但是蔚藍藍的枕頭已經飛了過來,他隻顧著逃竄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了一樣,完全不想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腦子是進水了,不然怎麽會認識你這樣的小人。我感謝你個大頭鬼啊,你這個混蛋,竟然乘虛而入。”蔚藍藍怒不可竭,她昨晚是太傷心了,所以才會去酒吧喝酒,但是她沒有想到一覺醒來竟然跟蘇渙躺在一張*上。

“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啊,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我要是對你做了什麽,你現在應該是赤身果體才是,你這個臭女人,不要再打了,痛死我了。”蘇渙上躥下跳,但是蔚藍藍還是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你想要做什麽?你為什麽要上這張*?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蔚藍藍窮追不舍,哪怕是自己感情受了傷害,她也不能在另外的男人那裏尋找安慰。她無法接受蘇渙的說法,無法接受昨晚自己跟這個男人同*共枕的睡了一個晚上。

“我去,是你拉我上來的好不好?我都拒絕你好幾次了,可是你拚命纏著我,不讓我走。”蘇渙找了個安全的位置,開始模仿蔚藍藍昨晚拉住他不讓他走的畫麵。他越是這樣,蔚藍藍心裏越是覺得氣憤。

她隻是喝醉了酒而已,他明知道她喝醉了酒,還做出那樣的事情,她根本就不能接受。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一直都深愛著梁延緒,但是她昨晚竟然跟其他的男人睡到了一起。哪怕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可是……可是她就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你分明就是小人,還找什麽借口?”蔚藍藍說著,狠狠的將枕頭砸向了蘇渙。他終於也累了,不想再跟這個女人折騰下去。他不過隻是幫助了她而已,從來都沒有其他任何齷齪的想法。

“好吧,你既然要解恨,那就打我吧,是我自己貪心好了吧,你拉我過來的時候我不該不拒絕的,你要靠在我肩膀的時候,我不該不推開的。那你現在打吧,使勁的打,把我打死得了。”蘇渙站在那裏,生氣的說道。

他越是這樣,蔚藍藍反而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她剛才是覺得氣憤,因為她不能接受自己跟另外一個男人過夜的事情。可是冷靜下來,她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蘇渙沒有做錯什麽,他隻是好心的將她帶到了這裏。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有其他的心思的話,那麽現在,她怎麽可能安然無恙。

她頹然的將枕頭落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想說,太陽已經從窗口爬上了天空,新的一天早已經開始了。對於她來說,還需要足夠的勇氣來麵對新一天的生活。她深呼吸一口,轉身拎起一旁的包包,丟下蘇渙一個人就離開了。

朗迪楓內心的火焰,就因為蔚藍藍說的那句話徹底的被點燃了,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剛剛跟顧清歡求過婚,而那個女人立馬就拒絕了他的要求。看來,問題的症結並不是在於莊雨荷是否懷孕。

他有些氣憤,顯然還無法從這個境況中走出來。整整一個晚上,他都無法安寧。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太晚了,他是一定要衝到顧清歡的身邊,一定要質問這個女人,為什麽要答應梁延緒的求婚?她不是說過了嗎?她是絕對不可能嫁給那個男人的。可是現在,她為什麽要出爾反爾?他隻是想要知道最終的答案。

內心的火焰一直都無法遏製的在燃燒,心也在那個時候痛不欲生。付出了那麽多,現在看來,都隻是枉然,或許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走近顧清歡的心裏。她說起初她是有點喜歡他的,他還真的當真了。可是現在看來,這點喜歡與梁延緒比起來,應該是微不足道吧?

如果真的像她說的有點喜歡,那麽就不會輕易的選擇放棄。她明知道他現在已經將一顆心掏空了,隻要她願意,他可以用整顆心來給予她想要的溫暖。當他把所有的位置都留給她的時候,她竟然選擇了另外一個男人。

這口氣一直都憋在心裏,他躺在*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無法安睡。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顧清歡與梁延緒在一起的畫麵。他們是一個學校的,還是學長學妹,梁延緒無論從哪方麵來說,絲毫都不亞於他,那麽,顧清歡要是喜歡這樣一個男人,有什麽可以質疑的地方呢?

他就是想不明白,他對顧清歡的心,難道這個女人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嗎?他說過了,他會放棄現在的一切,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為什麽她就是不肯相信他,為什麽在這個時候還要選擇放棄?她是屬於他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然而現在,她要投奔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

折騰到很晚的時候,他還是無法安寧,終於決定起身去醫院找顧清歡,他一定要當麵問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穿好衣服,從房間裏出來,而後開著車子直奔醫院,華燈初上,城市被燈火點亮,但是屬於他的那盞燈火,卻好像已經準備好要為另外一個人亮起了。

他很沮喪,但是更多的是憤怒,如果還有一次可以選擇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放手。他要將這個女人圈禁在他的視野範圍內,他要時時刻刻的盯著她,不讓任何男人有覬覦的機會。但是後悔已經無濟於事,他漸漸的走出來顧清歡的視線,她仿佛已經看不到他的付出了。

來到醫院的時候,顧清歡已經睡著了,他站在*邊,盯著熟睡中的顧清歡,很長時間以來,他鮮少有這樣親近的機會可以靠近這個女人。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鮮少顧及到顧清歡的感受。他固執的以為,她做出的每一個舉動,都是因為金錢使然。

在他生病的時候,她總是在他的身邊給予無微不至的關懷,當他醉酒胡鬧的時候,她總是默默的守護在他的身邊。他不開心的時候半夜裏將她趕走,她一句話都不說拎著包包就離開,隻要他想要她出現,無論風雨,她都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個時候的他總是如同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以為可以長久的占有她的身心。他以為,那都是金錢的交易,彼此擁有的隻是身體的愉悅而已。可是,他欺騙得了自己的內心,但是卻無法欺騙眼前的現實。明明是在乎的,但是在那個時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內心。

他以為自己是愛莊雨荷的,他是被外界那個癡情的稱號迷惑了吧?所以,他安然的享受所有的讚美,他以為那樣的舉動就能夠讓莊雨荷感動,可是,那不都是為了感動自己嗎?為了一個不甘心,他總一個落魄的少年成長成一個優秀的商業撒旦,但是他一點都不快樂。

曾經他以為,當他終於攀上高峰的時候,他可以驕傲的站在莊雨荷麵前告訴她,她想要的一切,他現在都可以辦到了。但是,當他真的擁有所有的一切的時候,他站在她的麵前,卻是異常的平靜。

他以為結束了交易,就能夠回歸到原位,他以為隻要他願意,顧清歡就可以徹底的從內心離去。但是他沒有那麽輕易的抹去一個人的痕跡。三年的隱隱牽掛,待到重新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他才發現,所有隱匿的情感一時間全部都爆發出來了。

他是愛她的,這種愛,與莊雨荷完全不同。那個時候的年少無知,摻雜的更多隻是純澈。但是顧清歡讓他感受到一種來自家的溫暖,沒有山盟海誓,沒有驚心動魄,但是卻總是能夠深入到他的內心。他知道,這麽多年一個人孤軍奮鬥,如果不是顧清歡在他的身邊陪伴,他是根本就走不出來的。

他那麽固執,又那麽的任性,一直等到徹底的失去才明白這些道理。他以為隻要自己明白了,那麽就絕對不會太晚,可是現在,當他終於看清楚了所有的事實,卻在心底留下了永恒的遺憾。

他一直盯著顧清歡熟睡的容顏,那樣恬靜的容顏,他很想伸手觸摸,他不知道在顧清歡的夢境裏,是否會有他的身影。他很想很想像從前一樣,摟她入懷,兩個人在暗夜裏隻是說著無聊的閑話,那個時候,他感覺到真實的快樂。

顧清歡不知道為何醒來了,隻是睜開眼睛,就看到屋子裏站著的那個高大的身影,那麽熟悉的影子,她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黑暗中,她盯著朗迪楓欣長的身影,兩個人的眼神相對,卻隻是保持著沉默。

“這麽晚了,你來這裏幹什麽?”顧清歡冷冷的問道。仿佛是冥冥中感知到他的存在,她不明白,自己與朗迪楓之間到底還會糾纏到多久,但是她真的很想要結束。這樣一種壓抑到極致的累,讓她想要逃離。

“你真的決定要嫁給他了嗎?”朗迪楓問道,黑暗中顧清歡看不清楚他的容顏,但是她很詫異,他是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她並沒有答應要嫁給梁延緒,但是是否嫁給那個男人,這原本就是她的選擇,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她盯著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原本想要說點什麽,但是此時,卻是一個字都不想吐露出來。他們之間,錯失了太多的東西,她寧願保留著最初的痕跡。那個時候,至少沒有傷害,至少隻是*裸的金錢交易。

“我嫁給誰,很重要嗎?你不會半夜跑到這裏來,就為了問我這個吧。時間不早了,我需要好好休息,請你回去吧。”她不想回答朗迪楓的問題,無論他是出於什麽目的,但是此時,她不想與朗迪楓還有什麽過多的話語。

她知道朗迪楓從一開始就對梁延緒不放心,她也知道,她曾經說過,自己絕對不會嫁給梁延緒的。隻是一枚戒指而已,可是他興師動眾的跑來,是要問罪嗎?她能夠聽出朗迪楓口中的咄咄逼人。

“是的,很重要,聽說你要嫁給他,我徹夜難眠。顧清歡,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可以嫁給他。”他逼近,如同過去一樣,俯下身,熾熱的眼眸盯著她,他還是一副撒旦的樣子,霸氣十足的彰顯自己的氣勢。

曾經她一次次的屈服於他的威嚴,隻要他說不可以的事情,她總是立馬就放手。就連交易結束,他都要她獨身三年,這樣苛刻的要求,她不都答應了嗎?

“現在,你管不著。”她同樣是冰冷的話語,如同刀子一樣落入到他的胸口。曾經那個溫柔的小綿羊,現在也變得伶牙俐齒了。她不再對他惟命是從,不再將他當做是風向標。朗迪楓是有一種挫敗感的。曾經,他在這個女人麵前充滿了自信,可是後來,這抹自信隨著她的離開,一點點的土崩瓦解。

“你別忘了,就算你離開我了,我們還是有協議的。”他霸道的重新提到那個協議,隻不過是口頭上的約定而已,但是此時,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夠讓顧清歡放棄。祈求是沒有用的,怒吼也是沒有用的,她執意要去做的事情,他根本就無法阻攔。

梁延緒是後起之秀,但是絲毫都不亞於他。現在那個男人能夠給予顧清歡的東西,他都無法給予。他沒有理由的自卑,他沒有理由的憤怒。他一時間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隻能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一樣。

“是嗎?如果你沒有忘記的話,協議已經到期了。”顧清歡深呼吸一口氣,既然這個男人再次提到協議的事情,明知道是霸王條款,當年的她還是接受了。可是現在,這個男人重新提到這件事情。她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的。

“好像你忘了,離協議到期還有七天。”朗迪楓冷冷的說道。第一次,他如此斤斤計較。害怕這個女人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他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夠留住她離開的腳步。他隻能用這種方式,尋求最後一點爭取的時間。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種做法,是不是還能夠挽救這段立馬就要解除的關係?他與她之間,好像已經橫亙了一段跨越不過的距離。

“好,七天就七天。不過,從現在開始,你不得反悔。”顧清歡盯著朗迪楓冷冷的說道。既然他要按照協議來,那麽她還是會遵從他的約定。她的心裏,從來沒有入駐過任何一個男人,而他隻是強迫的要她去接受所有的事實。

“好,那你也得答應我,這七天裏,你不可以嫁給任何一個人,梁延緒也絕對不可以。”朗迪楓咄咄逼人的說道。這是他*出來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她投入到別人的懷抱。哪怕梁延緒可以給予顧清歡他所不能給予的溫暖。

顧清歡隻是長久的逼視著朗迪楓,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但是她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聽從他所有的安排。選擇跟什麽樣的人在一起,那都是她的自由,他有什麽資格來限製她的自由?

“這就由不得你了,我現在是自由身,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麽交易。郎先生,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我可以答應你,這七天不會同意嫁給任何人,但是七天過後,請你也遵守諾言,從我的世界裏永遠的消失。”

她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這番話說了出來。朗迪楓有些微的心痛,他真的是可惡到這種地步了嗎?她寧願是永遠的離開他,也不要跟他在一起,到底要怎樣做,才可以讓這個女人明白他的真心?

“好,我會努力給你看的,清歡,我一定會讓你嫁給我的。你是我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嫁給其他的男人。”他那麽篤定的說道,仿佛是給自己下了莫大的決心一樣。

顧清歡沒有再說什麽,麵對朗迪楓這樣熾熱的情懷,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還能夠說點什麽。他們之間很久之前就結束了,這個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執迷不悟。她不知道說點什麽能夠改變他的心。

他現在已經有了家了,他不是一直都憧憬著要跟莊雨荷在一起嗎?那麽現在,他可以如願以償的陪伴著自己的戀人。莊雨荷現在有了身孕,那個屬於他們的家現在是完整的了。他沒有必要還在念念不忘外麵的美好。

這些話她已經說過一次了,那麽現在,就再也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她不管朗迪楓這樣做到底是什麽目的,但是現在,她要徹底的放手。她沒有想過一定要嫁給梁延緒,她不過是接受了一枚戒指而已,何況這枚戒指,現在還不具備任何意義。

朗迪楓離開了,顧清歡陷入到長久的沉思之中,想要再次入睡,可是這顆心卻是不由自主的淩亂不堪。她的腦海中開始回憶與朗迪楓所有的過往。

十八歲的時候,她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她青澀的褪去自己的衣衫,將自己的身體**在他的麵前。她那麽斬釘截鐵的說她要代替自己的姐姐來跟他交易。她說她擁有完美的身材,可以滿足他所有的要求。

他趾高氣揚的坐在那裏,如同是王者一樣檢閱著她的容顏。末了,在她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他卻瘋狂的占據了她的身體。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她隻能壓抑在心底。她接受他所有的安排,聽從他所有的話語,他說讓她出現的時候,她絕對不會怠慢一點。他不開心,吼叫著要她離開,無論是天晴還是下雨,隻要他不願意看到她,那麽她就會立馬消失。

她在他的身邊呆了三年的時光,兩個人之間也經曆了許多的事情,他教會了她太多的東西,顧清歡從內心裏感激他。哪怕兩個人之間隻是*裸的交易。但是朗迪楓帶給她那麽多的機會,讓她領悟到許多以往根本就不可能企及的事情。

二十歲生日那天,她一個人不知道如何去度過,他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讓她立刻馬上出現在他的眼前。外麵下著暴雨,她內心壓抑到極致。可是,當她風塵仆仆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時,整個屋子裏都點滿了蠟燭。

他說,顧清歡,今天是你二十歲的生日,有什麽心願就趕緊說吧,我現在心情很好,可以滿足你任何心願。那個時候她喜極而泣,自從母親離開之後,她的生日鮮少有人再記起。就是那一天,她突然對這個高大英俊,時而冷酷,時而溫柔的男人,充滿了複雜的感情。

她說過,她要活的精彩一點,絕對不可以成為任何人的笑柄。所以在他的身邊,她努力進取,想要站在與他同樣的高度來看問題。很多時候,她有那麽一絲的迷茫,她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除了交易之外,是不是就沒了別的情感。

他說過,他最愛的那個人已經離開她了。他說,顧清歡,我怎麽可能愛上你?你現在不過是看上了我的錢罷了,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都隻是交易而已。那個時候,他輕蔑的笑,完全不管她內心裏隱藏的另外一種情感。

這些細微的事情,現在如此清晰的出現在顧清歡的心裏,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忘記朗迪楓的存在。在她最為蒼白的青春裏,他給她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她想過要抹去這個痕跡,但是生命的痕跡,根本就沒有重來的可能。

明天到底在哪裏?還會發生一些什麽事情?顧清歡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她覺得自己仿佛是黑夜裏的一隻蟲子一樣,漫無目的的飛翔。

黎明的曙光還是將黑夜喚醒,朗迪楓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他隻有七天的時間還可以用來努力,七天過了,那個女人是不是就要嫁給梁延緒?一想到梁延緒就此趁火打劫,他就怒不可竭。

“你不可以娶顧清歡。”朗迪楓出現在梁延緒的麵前,年輕英俊的男人,心情正好。卻不想推門門竟然看到朗迪楓站在他的辦公室裏。他有些詫異,但是又不覺得什麽奇怪。他就知道,隻要他對顧清歡采取任何一點行動,朗迪楓就會有更大的反應。

“為什麽?”梁延緒微微的牽動嘴唇,明明知道原因,但是他還是想要多問一句。能不能娶一個人,跟愛與不愛絲毫都沒有關係。他愛了顧清歡那麽多年,苦苦的守候,現在仿佛看到了一絲光亮,他會堅定不移的沿著那絲光亮繼續往前走的。

“她是我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她。”朗迪楓霸氣的說道。就仿佛說這話的時候,顧清歡隻是他的一件私人物品一樣。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連看都不可以。

梁延緒笑了,他突然無法遏製住自己的情感,朗迪楓,他曾經仰望的男人,現在站在他的麵前竟然說出如此無厘頭的話。他當顧清歡隻是一個物件嗎?

他嘲笑,是因為他看到了朗迪楓的膽怯。這樣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也會有膽怯的時候。他當然知道,朗迪楓對顧清歡的情感,可是,那些摻雜了傷害的情感,是不具備存在的意義的。

“是嗎?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該那麽傷害她。朗迪楓,我不管你過去跟清歡有什麽糾纏,但是那都過去了。你現在有屬於自己的家庭,我奉勸你一句,好好珍惜你現在的生活。”梁延緒的話還沒有說完,朗迪楓的臉上已經露出凶悍的顏色。

他的事情,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插嘴。他是有家室了,可是他可以放棄這樣無愛的婚姻。他是錯了,是不該傷害顧清歡,但是他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了。這樣還不可以嗎?是不是他連改過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