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頂上功夫

老幺不高興的望著天空,說出自己的哀怨“怎麽不敢說呀,我搭的銀子比你的房子還值錢呢,您當放火容易呀,你知道豐樂侍衛多敗家嗎,他都是用的酒呀,烈酒,我的酒都被他點火玩了,虧死了”

十阿哥咬牙切齒“福晉大手筆呀,難怪燒的那麽歡實。沒事爺替你收拾他,會給你留下個活口的,甭擔心”

老幺覺得自己好像沒在求情,倒是把十阿哥的怒火給燃燒起來了“真的不能通融一下”

十阿哥那個腦袋上,都能看到燃燒著的輕煙“你讓我一個阿哥的臉麵何存,爺要是不把他給打趴下,爺就不是京城裏橫著走的十爺”

說完攥著拳頭,雙手嘎巴嘎巴的響,那個暴力呀。老幺心說豐樂侍衛呀,你趕緊的走人吧,遠走高飛吧。這裏主子我罩不住了。

老幺比較虛偽的應付著“打不打趴下您都是紫禁城裏橫著走的十爺,還不夠呀”

十阿哥傲慢的仰起脖子“不夠,不收拾了這個奴才,就不夠,爺著心裏不舒坦”十阿哥這是退而求其次,不能把主謀,也就是打著肚子的福晉,怎麽地,爺還不能把防火的奴才給怎麽地了嗎。

這孩子太擰巴了,怎麽就不聽勸呢“您這是想著親自動手呀”想著拿話把十阿哥套上也好呀。

十阿哥看著福晉冷笑“爺是什麽人,犯意的上跟奴才親自動手嗎,當然是讓人把他打趴下,爺再上前踹了”

說的這個讓人心寒呀。完了一條活路都沒有了,老幺還想著讓豐樂侍衛以武力致勝呢。沒希望了,什麽時候十阿哥變得這麽聰明了。

十阿哥看著福晉糾結的臉“都是福晉推薦的書好。爺深有體悟,厚黑學,就應當那個樣子”

老幺吧唧一聲,那個心呀,那個涼呀,原理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埋的更深的是,自己的奴才。真心的是無意的呀。

老幺老實了,帶著十阿哥,上山下海的溜達。拖著一個大肚子。兩人一點都沒覺得有妨礙。

十阿哥洋洋得意的摸著福晉的肚子“到底是爺的兒子,看看這個結實勁的”

老幺咧嘴跟著笑,兒子兒子,生出來你就知道是什麽了。叫的再多,也變不成兒子。這是閨女。大閨女。

十阿哥挑眉看著福晉,老幺低眉順眼的回視,兩人還是挺像那麽回事的。情誼綿綿,就是各有心思,沒搭邊呀。

老幺領著十阿哥到了一片保護的很好的地界。這裏麵種的是藥材,而挖藥材的人,特別的小心。遠遠地看著半天都沒見動彈的。

十阿哥皺眉,福晉的莊子上沒有這麽憊懶的奴才呀。老幺“想什麽呢。這一小片是參”

十阿哥“什麽”聲音有點大。

老幺“參,個人種植的,不值錢。就是個玩意”

十阿哥不知道參的價值幾何。可是好像這個送禮的拿著人參的都當好東西,關鍵時候能救命的。這都不值錢,福晉這話。吹大了吧。

老幺不太滿意的說道“真的不值錢,大夫都不敢用在藥裏,別看收的挺小心的。還是我自己跟莊子裏的奴才們用呢,這些庸醫”

老幺鄙視這群沒見識的庸醫,連西洋參都不知道是什麽玩意。有東西不敢用。真是糟蹋呀。少收入多少銀子呀。

老幺接著給十阿哥解釋“這是一個西洋大夫帶過來的玩意。西洋參,我跟大夫換來的種子,開始就一小包。這幾年就倒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弄了這麽一小片。這不是東西倒是有。這些大夫不敢用”

不過老幺倒是給自己,跟董鄂七十不時的弄點參片喝喝,臉郭羅洛氏都有,這個東西,自己還是知道的,喝不死人。

當然了,到底有沒有療效。這個老幺可不敢擔保。這個玩意,上輩子咱們也是當保健品用的。

看著兩位主子過來,莊頭撿最好的參拿過來給十阿哥看。十阿哥接過來“看著不錯的沒啥區別呀,差不多”然後又看看一般的“跟幹吧蘿卜似的”

老幺翻著白眼,給這位比自己還不懂的阿哥介紹道“這是一年一產的”

十阿哥胳膊僵硬掉了,自己看過的好像都是有年頭的,這個嗎,估計真的可能不能當人參用。

老幺看著手上的人參,真心的覺得這群大夫,太負責任了,這麽長時間,還在研發當中“各有各的用處,想那麽多幹嘛。回頭大夫找到了藥性,這個就值錢了。咱們先存著。當存銀子就好了,等著吧,這群庸醫的速度就是慢了一點,這就是一堆銀子呀”

十阿哥不想打擊自己的福晉,在說了,洋人也不是一點的好東西沒有,沒準真的能發一筆。就算發不了一比,弄快地方,給福晉種蘿卜玩,還是有的。

老幺知道十阿哥在莊子上看到的好玩意都給他九哥,還有那個康熙皇帝弄回去點,這次老幺難得的大方“要不要給皇阿瑪還有九哥弄回去點,不過這個不能整車的送,雖然比野山參次點,可是好歹也是參不是,再說了這個道遠呀,飄過了汪洋大海來的,也算是稀罕物”

老幺這麽說有點小氣。可惜呀,人家十阿哥地氣根就沒想著把這個東西,弄回去,不是看不上眼,是怕把康熙皇帝給吃壞了,在當自己拿假東西糊弄人,到時候說不清楚呢。

所以十阿哥很小心地說道“福晉呀,這麽稀罕的玩意,咱們還是攢著吧,皇阿瑪那裏還是算了。這個吃食,不能隨便的給皇阿瑪送不是。至於九哥嗎,怎麽能什麽都想著他呢在,這個就算了”

老幺哪能不懂呀,怎麽敢讓康熙皇帝試藥嗎,,不過這個真的是好東西,都不用試的,這群人沒有福氣,老幺撇撇嘴“你說也怪了,這群庸醫,進度怎麽就這麽慢呢,不就是找找藥性嗎,弄得那個正經八本勁的,不都說是物以稀為貴嗎,怎麽這個就不行呢”

十阿哥說了一句很中肯的話“你這個種在地上,就長出來。三五年的都繁殖了一小片了,這個不算是稀有。這要是隨便種,在推廣一下,估計跟大白菜似的,所以真的不算是稀有”

老幺黑著臉看著十阿哥,咱們不跟這個什麽都不懂的人計較“你當我這個是隨便種出來的呀,你當我的種子來的容易呀,你知道我拿什麽跟洋人換的嗎,跟你說不清楚”

老幺轉頭走人了,當然了也不是生氣,而是想起來,自己跟人換東西的物件,也不是啥稀罕物件,早知道以這個論稀有度,自己就跟那些個參農收購點野山參的種子了。

十阿哥跟著老幺繼續在這個莊子裏溜達,連魚塘裏的魚,都讓十阿哥弄上來,往京城裏麵送了兩簍子。

睡覺的時候老幺調侃十阿哥“你還真是孝順的夠細心的,也不知道皇阿瑪跟九哥會不會嫌棄你送的東西不入眼”

十阿哥“怎麽可能,爺能送東西,九哥就高興,甭管是什麽”

老幺感歎“有眼無珠說的就是您們這號人,放著那麽好的西洋參不送,非得送點破魚爛蝦”

十阿哥黑臉“說誰呢,爺送的是破魚爛蝦嗎,爺送的是自己親手跳出來最大的魚”

老幺點頭做總結性的發言“還是魚”

十阿哥閉眼不跟這個每見識的女人一般見識。

老幺閉眼,不跟這個沒見識的土老帽男人一般見識。不識貨呀。

兩人生活的一點都不和諧,小打小鬧,抬杠鬥嘴那是經常事。

外麵呆著再好,十阿哥給康熙皇帝送的禮物再多,他也得回去不是。

小太監每次從京城裏送東西回來,都會給十阿哥捎上一句“萬歲爺說了,您還領著差事呢”然後默默的望著十阿哥。

十阿哥看看福晉,老幺堅持在等上一兩天,出來一次不易。十月要把這個莊子上的收成,歸攏一下,去年的陳糧賣出去,今年的新糧食,儲存起來。這些雖然不用十月,可是十月得算銀子。

然後還要把這些藥材的出產,算出銀子來。

最後還要整理這個酒窖裏麵的銀子,這段時間把十月都要忙瘋了。這個事情本來老幺還能幫個忙的,這不是懷孕了嗎,老幺神經兮兮的怕,銀子裏麵有輻射,對孩子不好,堅決不到酒窖裏麵去。

銀子多了不好。這個玩意到底有沒有輻射老幺真的不知道,就是他上輩子的媽,不是給他生了一個別人爹的弟弟嗎,那個時候,老媽身上的首飾,可是都給摘下來了,老幺是想起來這個茬來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再說了十阿哥在這裏,也不方便不是。

還有就是老幺真的忙,那個不是十阿哥剛來的時候,沒有小太監伺候著嗎。所以十阿哥在這裏的時間,都是老幺上手的。

十阿哥的吃穿住行都是老幺伺候的,可是有一個樣老幺不行,那就是這個大清朝的男人頭型,編個辮子還可以,可是這個,禿禿的腦瓜門,他太有技術含量了,一般人她不行。

不愧是頂上功夫呀,這個純手藝性的。老幺真心的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