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誌趣相投

老幺那個氣不順呀。這十阿哥也是,你說,再好的東西,總是吃也要膩的呀,他怎麽就見天的打獵,還不膩味呢,老幺也沒吃出,十月做的野味好在哪呀。老幺表示難以理解。

十阿哥可是不知道別人怎麽想他,給心上人弄野味吃,那個心氣那個高呀。自覺自己這禮送的還滿對路的。

看看每天盤子裏麵,換著花樣做出的野味,十阿哥就覺得老幺中意自己送的這些物價。越想心裏就越得意。有時候心靈不相通,他也是美好的呀。

十阿哥這次出去的時間有點長,當然成果也是豐碩的,具體豐碩到什麽程度,從十月不斷抽蓄的嘴角,老幺就能看出來。

老幺看著十月不痛快的樣子,笑聲從嘴裏麵一串一串的出去,讓路過的十阿哥捕捉到這愉悅的笑聲,自認是今天的獵物,讓老幺高興的都笑出聲了,心裏美滋滋的,往回走,那個眉飛色舞呀。美好的誤會呀,他總是時刻不在。

十月覺得自己最近的性情有點暴躁,覺得有點對不起她額娘的教導,可是看著外麵百十來斤重,呲嘴獠牙的野豬,十月覺得自己的修養還是到家的。

老幺掩住嘴裏的笑“你說這位阿哥,是不是忘了你是個女子,不是屠夫呀”老幺這話說的這個樂趣無限呀。

十月鎮定下來了,自己就是個奴婢,處理不了的事情,自然要上報給主子,這件事就不在自己的煩惱範圍之內“回主子話,這隻畜生可要怎麽安置呀”

老幺笑不出來了“問我”

十月低頭請示,意思太明顯了。老幺嘴角抽蓄“你你給這位阿哥做個全豬宴好了”

十月把自己的氣壓放的很低“回主子話,由於條件簡陋,天氣高溫。這畜生恐怕一時間,不能全部處理的了,還請主子示下”推卸責任,老幺覺得十月變得奸猾了。

老幺把視線放到外麵的活豬身上,真是不容易呀,竟然把這麽一頭野性十足,活蹦亂跳的野豬給弄了回來,想來這位阿哥,或者是這位阿哥的侍衛,都挺不容易的吧。

老幺笑的有點壞“這麽珍惜的動物。可不容易預見呀,十阿哥想必也是看著可愛,才沒舍得射殺。既然如此,咱們就把他活著帶進京城好了,畢竟這是十阿哥的物件,咱們隨便處決了不好呀”

然後不忘小聲的問十月“是快到京城了吧”

十月點頭,老幺才鬆口氣。那就好,她可不想後麵籠子裏麵掛著一隻鵝,後麵再趕著一頭豬,招搖過市,不過如果一半天的她還是勉強可以忍受的。當然是在相比,車廂裏麵放一大條豬肉的境況相比。兩害取其輕。老幺覺得弄頭豬招搖過市,也比跟一條豬肉麵對麵好。

十月覺得不錯,雖然沒看出這頭豬。那裏可愛,招外麵的阿哥青眼了。後麵的馬車裏麵都讓十阿哥打來的獵物,給占滿了,即便十月把那些肉,都給醃製起來來了。可是味道也不好聞呀。這頭畜生,在處理了。那就隻能放主子的車裏了,相必主子是想明白了,才出此下策的。

想明白了其中關鍵的十月,對主子的眼光看著那個滲人。

老幺“幹嘛這麽看我,怎麽這麽慎得慌”

十月認真的說道“奴婢隻是覺得這樣真的不錯,崇拜主子而已”

老幺打個冷戰“算了,你還是不要崇拜的好,我身上也就皮膚還算不錯了,被你這麽一崇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不是毀我嗎”

十月黑著臉,再也沒搭理主子,也不知道到底誰的嘴巴更毒一點。

這件事情,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老幺他們今天一早進城的隊伍有點招眼兒呀。十阿哥看著後麵的情況,覺得自己還真是投其所好送對了,看看原來,這人更稀罕活物,一隻畜生都沒舍得殺,也許是覺得,這物件是爺送的,看著稀罕。十阿哥無限的遐想,可惜隻對了一半。

要說這死豬,給十月帶來了無限的煩惱,那麽這隻活豬,給豐樂侍衛帶來的是無盡的幽怨。

畢?竟是頭畜生,而且還是一頭野性難馴的畜生,所以這個豬,在出行的路上,他有點麻煩,一般人收拾不了他,當仁不讓,這個問題留給了豐樂侍衛。你總不能讓阿哥的侍衛來辦吧。

三輛馬車。董鄂七十和太醫坐在一起,後麵跟著老幺的馬車,十月伺候在主子的身邊,滿月依然看著馬車外麵的暈鵝。

豐樂?侍衛就在著馬車的後麵,手裏拽著一根繩子。後麵牽著一頭傷痕累累的野豬。沒辦法呀,要不是豐樂侍衛手裏的鞭子,這頭畜生,它不乖乖的往前走呀。幸好豐樂侍衛有著雷霆一般的手段。

在後麵的馬車裏是這一路來,十阿哥的獵物。把老幺帶著的一些隨身用品,都給弄得沒地方放了。晚娘,就在這一馬車的醃製肉製品中,捂著鼻子,忍受孕吐。

十阿哥則是騎著大馬,風光無限的,在這馬車隊伍的中間,隨機的轉悠著。當然,十阿哥還是小心的跟豐樂侍衛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被人認為自己跟這個拽著豬的,是一路的就不好了,還是隨機看熱鬧好,十阿哥大嘴巴咧的,是人都看得出,這人在看笑話。

十月多麽僵硬的一張臉呀,隨著微風掀動車簾,看到外麵繃著臉的豐樂侍衛的時候,嘴角都是微微翹起的。讓老幺覺得雖然招搖過市有點丟人,但是能看到豐樂侍衛的棺材臉,和十月這十年難得翹起一次的嘴角,這人丟的值呀,再說了自己坐在馬車裏麵,誰認得自己是誰呀。

快到京城的門口的時候,十阿哥突然之間靈犀一動,就悟出了老幺的這個道理,果斷的棄馬從車,上了董鄂七十的馬車,跟著董鄂七十一起坐在馬車裏麵,十阿哥一身的冷汗呀,還好自己悟的早呀,自己騎著馬,在外麵這一溜達,任誰也知道自己跟著牽豬的是一個隊伍的呀。

董鄂七十笑的奸詐呀“阿哥想必是騎馬累了,還是馬車裏麵舒坦呀。這一路多承阿哥照顧。老臣感激不盡”這是說客氣話呢。

十阿哥一挑眉,依然是個傲氣的皇子樣,拽的很“董鄂大人客氣了,這一路有董鄂大人的相伴,爺漲了不少的見識。還要多多感謝董鄂大人的。額,爺和董鄂大人相處愉快,誌趣相投,說不得往後會常到董鄂大人的府上叨擾的”心裏卻說,老狐狸差點在外麵讓你看笑話。

董鄂七十哈哈一笑,爽朗的很“董鄂府的大門隨時都給阿哥開著,老臣隨時歡迎,阿哥大駕光臨”心說,那也要你能出的了宮再說呀。

太醫在邊上聽得頭疼,什麽時候這兩人誌趣相投了,沒看到端倪呀,董鄂七十那是什麽誌趣呀,要是讓皇上知道,是不是會怪罪自己這眼線沒有做好呀。太醫很憂鬱。

回皇宮跟去董鄂七十府上的分叉路口到了,十阿哥心情複雜呀,依依不舍的騎著馬,跟董鄂七十告別。董鄂七十覺得,十阿哥這孩子真不錯,多長情呀,就這麽一路時間,自己也沒覺得怎麽樣呀,這孩子怎麽就跟永別是的,走的這個磨嘰呀。

自己的腰呀,要在這麽恭送一段時間,都要直不起來了。老幺在後麵呆的都哈欠了,這個十阿哥五大三粗的,怎麽性格娘們唧唧的呀,這麽磨嘰。十阿哥那依依離別情,老幺一點都沒感覺到。

豐樂侍衛覺得,或許是自己哪裏惹到十阿哥了,故意再整自己,沒看到自己牽著一頭豬,站在這繁華的京城街道上,多麽的焦點嗎。豐樂侍衛雖然冷漠著一張臉,誰能看到他的心,在流淚呀,丟人丟大發了。

十阿哥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董鄂七十終於把腰給直起來了,太累人了,一揮手回府。

這次董鄂七十被站在府門歡迎的隊伍給嚇到了。這人都是哪的呀,怎麽這麽多呀。董鄂七十掀著馬車簾的手有點抖。好家夥,這群人都是是誰呀,除了前頭站著的哈朗夫妻,還有兩個挺拔的孫子,其他的看著除了眼熟,還真叫不上名來。董鄂七十清清嗓子。

老幺雖然坐在馬車裏麵,不過滿月不是小孩心性活分嗎,掀起的車簾一角,足夠讓老幺於她的婢女十月看的清楚。不愧是父女呀,老幺唯一揚眉“這都是什麽人呀”

作為一個衛冕管家,十月可比老幺想象中還要稱職,就這麽一眼的機會,人家十月把外麵的情況看了一個大概“是主子的幾個哥哥,至於他們身邊的人,奴婢沒見過,應該是幾位婦人”

老幺點頭,表示明白“咱們雖然在鬧市,可這些年來,也沒見過老頭的兒子們來孝敬過呀,這是怎麽的”這話裏麵的諷刺呀。十月聽出來了,主子可未必就想認這幾位哥哥。

開頭的時候,就說過了,董鄂七十這人混。沒什麽親戚願意跟著走動,可謂董鄂府門車馬稀。這當中就包括,這幾個成年後,各自安置的庶子。

這要是換成一般的父親,隨便說句兒子不孝拂逆,也能把兒子的製的服服帖帖,可是董鄂七十是誰呀,人家從來就沒把這當回事。不會來更好。老子還消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