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容耀的壞心眼在線 !
兩個女人合衣睡在一張**，從來不覺得她們之間的交情好到這個地步，但在某些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值得依靠。
經過一夜，雲四兒還沉浸在低迷的情緒當中，珍姑娘已然恢複往日風采，變回那個黑心又愛挑剔她的討厭女人。珍姑娘說她無聊，硬是搶了草莓的工作，管理賬簿。
然後，大夥兒很快發現，他們驢頭兒並不是史上最黑心的商人。珍姑娘捧著賬本子，理直氣壯克扣他們的分紅，每個人心裏都想著一件事——沒有最黑，隻有更黑。
（後宮不限性別喲~人家打從一開始就想收了她的說XD）
下毒的事件證實是珍姑娘所為，危險暫時離他們遠去。但是，雲四兒並沒有真正放鬆。
正午吃飯的工夫，雲四兒見到小花也在餐桌前，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向他道謝……她還以為他已經走了。
戰楓天看見她進來，頷首微笑。
雲笑朝雲四兒跑過來，在她身後繞了一個圈兒，又跑去阿四那邊。不管雲四兒怎麽叫，他都不肯回來。
兒子跟阿四更親這件事，讓當娘的她很沒麵子。
雲四兒一臉無可奈何，驀地，發現小花笑吟吟望著她，不免有些尷尬。“阿四陪他時間比較多，所以……”阿大和小花中間空著一個位子，她卻挑了阿大旁邊的位子坐下。
莫軒和狀似不經意的挑起話題。“如此說來，囤積糧食和藥品的幕後之人，就是那位護法教皇？”
“嗯。”
“他想做什麽？”
“挑起戰端。”
“……”
教皇想做亂世之中普濟天下的聖人，借助百姓的敬仰成就他建立東陸帝國的野心。當前，銀月國正推行新政，內戰不息，而柴納國的局勢也不十分穩固，東陸之中，柴納國力最盛，隻要在這裏掀起戰端，周圍的國家必受波及，龍脈一旦被破，東陸將難逃天災，傾覆亡國。
莫軒和思量許久，問道：“國家動**與破解龍脈有何關係？”
“龍脈乃吸收天地精華匯聚而成，倘若蒼生惶惶不安，怨聲載道，龍脈受其影響便會極為脆弱。”
“這麽說，隻要國泰民安，便可保住龍脈。”
戰楓天默了片刻，說道：“理論上是如此，但是……戰家人的血可以破除龍脈的禁製。”
這就是蘭斯洛特為何要搶雲笑的原因……莫軒和微怔，從他的話中察覺到異樣。“教皇手中莫非有戰家人的血？”
戰楓天輕點頭。
那，就不太妙了。
“我們並非處於無路可退的境地，何須如此沉重？”珍姑娘不以為然的笑笑。“機斷善謀的莫丞相，統禦武林的戰盟主，合你們二人之力，天底下難道還有難得住你們的事？”
她的話明顯別有用心。
合二人之力……
莫軒和與戰楓天相視，遙想雲四兒受困密教之時，不覺得多了幾分默契。莫軒和已不再是丞相，撇開身份立場，他們不再是對手，隻不過……
莫軒和淡淡一笑，側首，看著雲四兒。“此事，當由四兒來決定。”
阿大突然把決定權拋到她這兒……雲四兒看著他們，眼神閃爍。跟小花聯手最好不過，可是……和小花來往密切，她怕控製不住自己……
戰楓天看到她捏揉手指的小動作，眸光微動。“四兒。”
同樣的稱呼，不同的聲音，有不同的魔力。
雲四兒怔然望著他。
“教皇已然盯上了商隊，隻怕你還會遇到危險……”戰楓天溫言相問：“我可以留下嗎？”。
應該說，他提出的要求，她可以拒絕嗎？
雲四兒的心，悸動了一下。
“當然……”
不希望他離開，才是她的真正想法。
從與他重逢之後，她思考的最多的就是留下他的理由，他主動提出，可謂是正中下懷。可是……
雲四兒偷偷看著院子裏的人，胸口不受控製的發燙，發疼。隻是看到他，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思念淹沒了，離的這麽近，卻不能靠近，真不如看不見來的自在。
不經意，歎息。
戰楓天看了過來，雲四兒愣住，被抓個正著。
小花衝她笑了……
臉頰莫明其妙熱了起來，雲四兒慌裏慌張的往屋裏躲，結果碰倒了花瓶，腳絆倒凳子，好不狼狽。
很奇怪。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
輕柔似水，繾綣至深，就像……在看著心愛的人。
雲四兒從後門繞到院子裏，獨自一個人找了處僻靜的地方發呆。
是她的錯覺嗎？
小花全然不似從前那般仇視她，他還是如同她記憶裏一樣，總是那麽溫柔，總是寵著她縱容她做任何事……
可是，他親口說過，不會原諒她。
“就算時間可以化解傷痛，他心裏應該還是恨我的……”
“你在自言自語說什麽？”
雲四兒嚇了一跳，抬頭看著樹上。
“他心裏恨你，自然是恨的。”容耀跳下來，噙著抹壞笑。“不管過去多少年，你差一點害死他的事實是不會變的。”
他們也算時隔多年不見，想不到一見麵，他還是隻會惹她不愉快。雲四兒歎氣。“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朋友？哼，我可沒承認過。”
“我剩一口氣的時候，是誰死死抓住我的手，威脅利誘不許我死，還流下傷心淚水的？”
“……”
哼，他也有接不上話的時候。雲四兒淺抿唇，假笑。“阿四告訴我，我身體裏無緣無故多了一股真氣，仔細想想那段時間我隻接觸過你和柳風揚……渡真氣給我的人是誰？”
容耀抹不開麵子，冷聲道：“那不是為了你。”
“嗬，你不用特地對我解釋，反正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雲四兒眼角一挑，深笑，存心氣死他。
過了好一會兒，容耀才恢複往常的訕笑。“不錯嘛，多日不見，你變得快讓我認不出了。”他忽然走近，用扇子挑起她身前的發絲，邪笑。“不知不覺，這頭發也這麽長了。”
他幹嘛？調戲良家婦女？雲四兒戒備的上下打量他，自然是做做樣子。
容耀抬眸，盯著她。“你還記得蘇摩，這個名字嗎？”。
“……”
“她的頭發很長，垂到地麵那麽長。”容耀似懷念的比量了一下，笑道：“真的很美。”
“……”
“你們到底是一個人，可是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差別？”
雲四兒不高興了。“你到底想說什麽？”
容耀故作神秘的吊了她一會兒胃口，才說：“你有沒有發覺，楓天看你的眼神有什麽不對？”
“什麽……不對……”
“沒有發覺嗎？”。容耀湊近她，邊搖頭，邊歎可惜。“我想，如果你沒有變回雲四兒，不管你做多麽過分的事，楓天都會原諒你。嘖嘖，真是……太遺憾了。”
容耀說完不著邊際的話，悠悠哉哉的走了。
雲四兒望著他惹人嫌的背影，生氣的叫住他。“你把話說清楚”
“還要怎麽說呢？如此淺顯易懂的事……”容耀回過頭，壞笑。“楓天愛上了蘇摩，他透過你看著他心愛的女人。”
胡……胡扯
“啊，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麽不肯原諒你的原因了吧。”容耀做恍悟狀，感慨道：“都是因為你，蘇摩才會消失，他會恨你，是理所當然的啊。”
容耀大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揚長而去。
雲四兒冷冷的盯著他的後背，恨不能在他身上穿出兩個洞。心眼壞透的可惡男人，她詛咒他這輩子沒女人喜歡
雖然她覺得，容耀那番話是故意說出來氣她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要不是因為不愛了，小花不可能對她那麽絕情……
夜裏，莫軒和經過院子，發現雲四兒深更半夜在澆花。夏日的夜晚做這些事別有情調，但是，不適合她。
“怎麽還是悶悶不樂？”
雲四兒看到阿大，笑了笑。“睡不著而已。”
“因為他住在這裏？”
他，總是一針見血。雲四兒懶得去辯解，反正，她心裏那些事根本瞞不過他。“阿大，你見過蘇摩對吧？不少字”
“怎麽忽然提起這麽久的事。”
雲四兒淺淺一笑，繼續問：“她和我，你是怎麽看的？”
“……”莫軒和神色微沉。
“雖然說是一個人，但到底是有區別的吧。”雲四兒望著天空，屋裏的燈光太亮，看不清天上的星星。“那段日子發生的事，我一點也不記得，因為那份記憶屬於蘇摩，不屬於我……”
“你覺得你和她不同？”
雲四兒也不是很明白。“我不知道她的存在，我對她完全陌生，可是你們不一樣，你們跟她相處過，應該有感覺……”
“她比你好？”
雲四兒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於是，默認了。
原來如此……莫軒和抬手撫上她的肩，溫柔的看著她。“四兒，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你的心思，你的性子，你的音容笑貌，這些缺少一樣都不是你。”
他不承認蘇摩的存在。
其實她也一樣，她不能夠承認另一個人格存在，不僅是因為她對蘇摩全然不了解，還有……她不想跟她分享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雲四兒露出安心的笑容。
但她心裏，卻仍然不平靜。
不管蘇摩和她誰好誰壞，有一點，她絕對輸給她——蘇摩專心愛著一個人，隻屬於一個人，她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