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單挑

話語一落,奈羽便感到一股威壓,頓時啞口無言。資格?什麽資格?

所幸那人的威壓並沒有持續太久,他揮一揮手,遣散了隨來的幾個手下,這才慢慢看向奈羽:“你過來。”

“哦”奈羽悻悻的應著,沒有反駁。她有自知之明,知道這該死的男人實力比她高出太多,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保住生命是最重要的。至於報仇?有的是時間。

麵具男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卻沒點破,而是在她走過來的時候,伸出手指點在了她的額頭上:“告訴本主,你到底是誰?”

“啊?”奈羽皺緊了眉頭。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句問話絕對不是簡單地詢問名字,畢竟身為未婚夫,這男人絕對不可能認不出她。那麽……他難道知道自己不是原來的花奈羽?!

奈羽突然有些心寒:“你的意思是?”

麵具男挑了挑眉,眼神有些似笑非笑:“九年,本主和她相處九年,她的xing格本主清楚。雖然你也笨,但是起碼沒有她那麽嬌縱,不然,被送上拍賣場的時候,你就不會那麽鎮定從容了。說吧,本主並不介意你的來曆。”

奈羽沉默了一會,這才語速輕緩的回答:“我來自二十一世紀,本來是那個世界花家的二小姐,因為大姐的陷害不小心……呃,就是在對付敵人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也給殺掉了。然後,醒來就這樣了。”

“嗯?看來傳說中的魂穿真的存在。”麵具男沒有多驚訝,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突然拉過她的手,“那麽,本少主的未婚妻,跟本主回家吧!”

“啊?”奈羽想說“你的審問就隻是這樣?”隻是麵具男會錯了意,以為她在擔心晚上發生的一切:“不用怕,除了司空家族的人,沒有人看過你的真實麵目,所以沒有其他人會認出你的。回去吧!”

“哦,好。”奈羽心亂如麻,隻是點了點頭。坐上馬車後,不消一會,一所籠罩在夜色中的豪華建築就呈現在眼前。守衛們隻是抬頭快速看了一眼馬車,很快低下頭,放他們過去。馬車一直駛到了內部。奈羽在這一路上已大致理清了心神,所以下車的時候她的表情已恢複自然,任由麵具男,也就是司空曜拉著她的手走進了接客廳。

因為司空曜的影子衛士雲一有先回來通知,所以那裏麵坐滿了許許多多的人,奈羽一眼掃過,就通過記憶知道了他們各自的身份。

“家主”司空曜進來時隻說了這個詞,便走到一旁的位子坐下了。留下奈羽站在中間,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麽才是。還是那所謂的家主疼惜她,點點頭便開了口:“回來就好,羽丫頭到曜小子那邊坐吧。”

“哦”奈羽不自然的應了聲,坐到了司空曜旁邊。接下來便是問話,奈羽除了真正身世和獄炎的事沒說外,其他都很誠實地回答了。原以為司空曜聽了一定會揭穿,誰想他隻是從頭到尾悠哉悠哉的品著茶,似乎那並不關他的事,讓奈羽著實鬆了口氣。

問話完畢,家主擔心她會困,就遣了一個丫鬟帶她去她的院子。據說那個院子地處幽靜之地,還是原來的花奈羽要的。奈羽覺得也不錯,畢竟這個樣子就不會老是有人來打擾了。

隻是,離開的時候,她順道把司空曜給扯上了,因為,她覺得這人就是一個謎團來著,她有很多問題想問。

不想這話一問出,所有人都驚奇地看著她,倒是司空曜沒什麽表情。也是,在以前,這兩人的關係可是十足的惡劣,別說走一塊,就是看一眼都覺得煩。今晚一起回來也就算了,奈羽竟然還邀請司空曜去閑聊?明日太陽怕是打西邊出來了。

最後,還是司空曜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走吧!”

西邊小院。月色如水,小桌上,奈羽盯著司空曜看個不停,其實是想用眼光殺死他,隻是對麵那位的抗眼刀能力過高,氣得她直咬牙。

“還有什麽問題,問吧!”

該死,居然完全看破了她的一切。奈羽真不知道說些什麽:“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嗎?”

“習慣了。”司空曜隻是一句話,卻讓奈羽更加看清了他的本色。這混蛋,其實就一直披著羊皮的狼,扮豬吃老虎,一直假裝冷漠君子,實際上內心腹黑惡劣的要死。尤其斤斤計較,這一點,奈羽是之後才明白的。之後是什麽時候,現在。

因為她聊到了他的頭發:“那個,你的頭發似乎不像別人那樣長,跟我們那個世界的男人差不多——”

“閉嘴”哪,她還沒說帥氣呢,這人就開始變臉了,看來頭發確實是他的禁忌地。

於是,因為頭發,之後的談判,奈羽半點便宜都沒占到,兩人越吵越凶,眼神拚殺十足激烈,甚至於奈羽動了手,但是他一個眼神,威壓頓時散開來,奈羽就喘不過氣了。

該死的,頭發而已,雖然以前確實是她的錯,可是好歹是這家夥調xi她才導致的慘劇。兩兩扯平,他至於麽!

那夜睡去前,記憶暴走,奈羽追溯起司空曜頭發之所以短的來曆,囧的有些無語。

那年,初見,她不過3歲,卻已成熟的像個大人。而他,幼稚的要死。因為小時候的奈羽長得很可愛,所以司空曜小兄弟就有了辣手摧花的心思,伸手就捏了捏這個所謂未婚妻的小臉蛋,類似調xi的說:“寶貝~”

而實際上,六歲的司空曜並不懂“寶貝”這次的含義,隻是聽人說“寶貝”這次可以用來表示對別人的喜愛,所以就喊出了口。

至於奈羽,那時候不過三歲,家族卻沒落甚至於仇人滅門,隻剩下她一個被現在的老家主——司空莫所收留。可是小小年紀,仇恨入心,紮根發芽,一看見司空曜可以擁有家人的寵愛,還那樣對待她,這在原本就有些嫉妒的她看來就是在嘲諷,於是產生了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