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屯兵於邊境,可任誰都可以看出來,白虎帝國並沒有信心與玄武帝國開戰,否則,白虎帝國的邊境將士就不會高築牆,而不是摩拳擦掌準備打仗了。
淪為各國笑話的卻是鏡國的老國王,他的所有計劃也都失策,自己確確實實被白虎帝國的皇帝擺了一道,可他卻並沒有辦法可以抗拒,隻能被動接受。
當鏡國國內的百姓們一個個都開始鬧意見,尤其是那些戰死的水師兄弟家屬上皇宮鬧時,老國王早已經焦頭爛額,根本就拿不出一個方法解決,隻是指揮手下將前來鬧事的人全部都給趕出去。
很快,鏡國的朝廷內也開始流傳出來對於老國王的不滿,甚至有人直接說著老國王流連後宮,根本就不做事,這樣的大逆不道的話。
憤慨不已的老國王連夜召集自己的心腹手下,將那些反對自己,議論自己的人通通抓捕起來,一個個全部都嚴刑拷打,一時間,鏡國都國都內人心惶惶,以往熱鬧的酒館茶樓再也不見人說話議論。
整個鏡國,在這一刹那,變成了一個沒有人敢在大街上談論的國度,甚至,那些頂級的商人,也都將自己的財產打折出售,紛紛與玄武帝國建立了聯係,而作為玄武帝國,更是許諾給這些富商極大的好處,很快,鏡國各行各業都開始凋零荒蕪。
為了挽回頹勢,也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鏡國都老國王不斷向白虎帝國懇求,終於贏得了白虎帝國的經濟支持,也得到了許多優惠,這才將國內的市場穩定下來,但那些已經逃離的富商,卻再也回不來了。
夜裏,鏡國老國王一個人在後宮想事,卻被自己的心腹手下打擾。
“國王,現在京城的各個方麵都在說我們的計劃,說我們鏡國已經淪為白虎帝國的努力,您看,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解決啊?咱們鏡國難道真的要這樣做嗎?”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鏡國國王哪裏還能聽得進去他的指責,於是大怒的站起身子,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砸向心腹:
“你說什麽,難道這事用得著你說嗎,你以為你是誰,你隻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野狗,是我把你養大了,是我給你吃穿,讓你領兵,怎麽,現在長大了就敢這麽和我說話了嗎,你是想要如何?
不要說你,就是天王老子,都沒有資格管我,你明白嗎,鏡國的國王是我,不是你們,我想要做什麽就一定要做什麽,誰也不能這麽跟我說話,你明白了嗎?”
將心腹大將從殿內趕出去,老國王無神的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他第一次感到這麽無助,滿朝文武已經沒有人願意再聽他的話了,甚至他每天看到的都是一群半死不活的人,沒有人願意和他說話,大家隻是拿他這個國王當作是一個笑話罷了。
與前些日子的不可一世相比,現在的國王更像是一個失去了牙口都餓狼,已經注定有一個悲慘的結局,可他偏偏還沉醉在以往的世界裏久久不願意清醒。
但身為鏡國大將軍的,卻格外的興奮,每天呆在家裏,也不上朝,自己在家悠然自得。另一個不願意上朝的人還有大都督,大都督自從自水師回到京城,更加反感國王。
一個本就不怎麽受擁戴的國王要輸掉聲譽隻需要丟掉一場戰爭,老國王自己知道,有太多人會去代替他,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著手取代他這件事。
驚恐不已的老國王開始像自己的好朋友白虎帝國皇帝求救,畢竟當初那個主動招惹玄武帝國的主意也是他出的,現在自己聽從他的話,輸了戰爭,國王也快當到頭了,他這個人不能不管自己啊
接收到老國王的求救信,白虎帝國皇帝更加得意,得意自己並沒有主動的動手出擊和玄武帝國動手,老國王的幾封求救信也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大將軍的手下卻沒有停息,一個個忙得接受京城的兵權,但又不能做的太過於明顯,畢竟老國王之所以能夠在眾多大人物中得到王位,還是有賴於他手下有一支五千人的步卒,這樣一個戰鬥力很強的部隊,被老國王放在了他王宮東北角,負責拱衛他的安全。
被國王痛罵了一頓,他的心腹手下回去之後,卻沒有想到一個不可能出現在他麵前的人正坐在營帳內等著他。
“大將軍,您怎麽來了?”
大將軍卻突然笑了,看著這個一臉鬱悶的國王心腹手下笑著說道:
“徐錦明,我買也算是同仇敵愾,一起支持國王起兵的人,怎麽,現在我來這裏看一看你,有什麽值得奇怪的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徐錦明雖然不知道大將軍為什麽要來找自己,但有一點他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他不是有什麽好事情,如果僅僅隻是有事情找自己,完全可以正大光明找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偷偷的躲在營地裏見他,而且還不帶大部隊。
好奇之餘,徐錦明微微一笑,吩咐自己的時下給大將軍倒茶。
“大將軍,我這個營地比較簡陋,比不上您家裏,有那裏招待不周到地方,您說,我會繼續叫人改正的。
不過,恕我直言,您這一下來找我,想來也不會是什麽小事,要不我們一起進入王宮,去找國王他老人家說道說道?”
一直坐在主位上不說話的大將軍冷笑,看著有些心虛的徐錦明,開口說道:
“你這麽說又是什麽意思呢,難道我不該在這裏,還是我這個人讓你害怕了,有什麽事就說,你我之間不必遮掩,反倒會誤了咱們的感情。”
大將軍的話讓徐錦明一陣惡心,誰跟你有什麽破感情,但礙於麵子,徐錦明仍舊表現的十分客氣,說道:
“大人客氣了,我一向是對著大將軍學習,沒有敢害怕什麽,就是覺得現在不應該見麵,畢竟眼下這個關口,國王現在也不高興,你我這樣手頭有兵權的人,實在是不應該見麵。
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時間不對,讓國王發現了這就算是有嘴,隻怕也說不清楚了。”
大將軍嗬嗬大笑起來,好長時間,才又盯緊徐錦明的眼睛,問:
“你這麽說,是不是有點心虛了,還是有點害怕,難道我來找你,就這麽讓你害怕嗎,還是我們的國王會讓你害怕。
想知道今天我來找你做什麽吧?你想知道嗎?”
“說實在的,我不想知道,但是您來,肯定要告訴我,你可以說,如果是正經需要的事情,我會立刻去辦,如果不是比較重要的事情,我會擇機處置。”
大將軍冷哼一聲:
“這樣的,你不覺得,咱們的鏡國已經被白虎帝國給毀掉了嗎,白虎帝國處處將我們鏡國推上前,自己則躲在一旁冷冷看著,這不是拿我們鏡國當猴耍了嗎?
也許你自己已經當習慣了,可是我們鏡國的百姓們都不願意,我們不願意當猴子,我們隻想要好好的,不引起紛爭,不想當白虎帝國的馬前卒。
所以,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最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徐錦明看著大將軍,知道了這大將軍雖說是在講白虎帝國,可沒有國王的同意,白虎帝國就是在能耐,他也不可能指揮的了鏡國,終究來說,他還是對於國王不滿意。
對於大將軍此次來,徐景明很小心,可也知道這樣的事情躲不開,自己的位置太過於重要,一旦自己反水,那國王將再無人可用,到那時,隻怕鏡國也就改朝換代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我也覺得這件事該你們這些大臣們談論,我一個小下級官吏,並沒有實力來左右這樣的大事。
依我看,大將軍還是找國王來商量一下這件事吧,你跟我說這個,我實在是做不了什麽工作。”徐錦明略帶為難的拒絕道。
“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小徐你是聰明人,不想摻乎這些事我也理解,你總不至於裝糊塗吧?
更何況,你不想一想,你的弟弟也是水師的人,現在受了傷,咱們國王做什麽了,把白虎帝國給的五百萬兩統統私藏,這樣的國王,也是你值得效忠的嗎?”
說著話,大將軍直接把話給挑明,直接站起來看著徐錦明。
後者雖然知道大將軍一直有不臣之心,但是卻沒有想到,大將軍居然回來找自己,一起策劃,這不是要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大將軍,你今天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至於你以後要怎麽做,我也不在乎,總而言之有一句話,我隻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理。”
大將軍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也不再勉強,隻是說道:
“你的兒子倒是不這麽想,你的倆兒子可都在我的營帳內,明天就要行動,他們倆很積極,主動要求去皇宮內誅殺白虎帝國的狐狸精女人,要國王認清現實,好好的做一個明君。
你瞧瞧吧,同樣是一個人,你這個當父親是放到不如當兒子的了,連你兒子都想過誰對鏡國好,你這個當父親的卻不知道。”
被一番話噎住,徐錦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和大將軍攪合的這麽深厚,自己如果隻是終於鏡國國王,隻怕這倆兒子都不認自己了,就算自己的出手阻止,隻怕也抵不過大將軍,更何況,大將軍還有水師大都督的支持。
徒勞無功的支持鏡國國君也沒有什麽用了,還不如支持大將軍,自己也可以贏得一個從君的美名,說不定可以升兩級。
正好,自己剛剛被國王罵了,心情正不好呢,這樣的昏君,也不知道自己再留戀。
好久,好久。站在一旁的徐錦明終於下定了決心,衝著大將軍磕頭,說道:
“大將軍,我保護國王已經近二十年,雖然他現在年老昏聵,也請你可以放過他一馬,讓他可以安享天倫之樂,我也願意將自己的所有兵馬交給大將軍驅使。”
有了保護國王的人支持,大將軍笑了,自己這個謀逆的成功率已經到達百分之九十九。天下唾手可得。
見大將軍這麽高興,徐錦明好心提醒道:
“大將軍,國王已經早就懷疑你了,他對於你也是很不滿意,並且,白虎帝國在我們鏡國的人不少,他們都是堅定支持咱們國王的人,你要注意一些了。
還有,國王他已經決定要在明天召集你們所有人開朝會,甚至可以能當場處決幾個人來震懾,你明天還是不要去了,太危險,並且也沒有必要去。”
大將軍倒也心大,得知了老國王很可能在明天對自己動手,他反倒笑了:
“真是有趣啊,遙想一年前,我們和國王這麽辛辛苦苦的推翻了之前的國王,可到現在,剛剛一年的時間內,這國王竟然變成如今這樣,真是讓人想不到啊,讓我心寒,讓人心驚,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明天我也一定要去參加,不光是為了鏡國,也是為了我自己,咱們鏡國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哪怕到時候我死了,也要為鏡國的未來博的一個好的結局。”
大將軍說的無比感慨,但心裏已經開始謀劃明天參加朝會該如何應對這件事來。自己謀劃這麽久,不能一不小心就死了。
“你在這裏準備好,明天逼宮,記住一件事,不可傷害國王,另外,大臣們也都不要傷害,咱們鏡國需要平靜的轉換,不能大動幹戈,不然會讓別的國看笑話。”大將軍說完,慷慨激昂的離開,隻剩下徐錦明獨自坐在營帳之內喝酒。
當天夜裏,所有的人都被大將軍傳遞的消息所驚擾,每個人得到提示後都動了起來,負責警衛國都的人也都打足精神,甚至,大將軍身上穿著從玄武帝國購買來的鎖子甲睡了一晚上,所有人都在期盼著明天。
天色漸亮,所有人都集中到鏡國王宮的大殿之內,靜靜地等待國王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