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樂啞然失笑,悄悄退了出去,明儀撐著腦袋勾勾手指,聲音嬌媚:“小郎君,過來。”

她側躺著,又是單薄的春衣,玲瓏曲線一覽無餘,微微側垂的領口,更是露出來不少嫩白。

手指一勾,戲的穆玨耳根泛紅,抱著小黑狗一扭頭就出去了,直接無視明儀勾搭的手指。

“小脾氣比我還大。”

明儀撇撇嘴,坐起來看著窗外,鹿京城最出名的就是海棠花,幾乎都處都是,大風一吹,外麵紛紛揚揚全都是吹落的花瓣。

她把窗戶全都推開,立馬吹進來不少的花瓣,正瞧著,就見院門口來了個嬤嬤,承樂過去與她說了幾句就趕緊進來。

“公主,王離新任了鹿京參知,明日就上任。”

“監禮司那個王離?”明儀接住一片花瓣:“他不是舒貴妃的心腹嘛,不好好在宮裏做太監,跑來做參知,這是千裏做走狗,盯上我了?”

承樂垂下眉眼:“說是貴妃覺得王離心係百姓,為此求了皇上給他官位大展拳腳為皇上分憂。”

“這話都能信?昏君!”明儀把花瓣丟了,看起來心情不爽。

歇了午覺起來,明儀收拾收拾就在西府裏好好溜達,昨日進門,她還沒細細逛過呢。

定北候府辦事仔細,把她的公主府收拾的極為精致,隻是鹿京城裏多海棠,為此公主府裏也到處都是海棠,走哪都能落一身的海棠花。

承樂伴著她:“府上的奴仆,定北候府安置了十幾人,底細都幹淨,陪嫁來的人裏有五六個不安分的,安排去做粗使活計了。”

“舒貴妃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我身邊的人都敢動手腳,她是不是以為我離開盛京就可以任意擺布?”明儀停住步子。

承樂看去,隻見穆玨就在前麵逗狗玩,小黑狗跳來跳去的要咬他手裏的東西,他每次都能躲過,綁在頭頂心的頭發抖來抖去,活像一條馬尾。

“還有駙馬,他...”明儀本想提醒兩句,卻欲言又止。

承樂明白她的意思,本想問問明儀要不要過去和穆玨說說話,她卻掉頭走了。

“駙馬爺尚且年少,公主不親自教導嗎?”她覺得這位小駙馬應該是用拳頭才能教導的性子。

“不了。”明儀搖頭:“我是個斯文人。”

她們倆剛走幾步,後麵冒冒失失的笑起來了一個聲音:“二哥哥,黑將軍又長大了呢。”

兩人立馬八卦的回頭,隻見一個不知從哪跑來的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拿著肉幹,笑盈盈的和穆玨一塊逗狗,穆玨沒搭話,他的小黑狗也無視了那丫頭手裏的東西。

“二哥哥。”小丫頭圍著穆玨轉:“毛茸茸的東西好可愛,我可喜歡了,我能不能摸摸黑將軍?”

穆玨繼續蹦躂逗狗:“你摸啊。”

“我不敢。”小丫頭繼續圍著他:“二哥哥~”

小丫頭的聲音很好聽,像小黃鸝鳥一樣。

明儀摸著腮幫子:“哎喲~我的牙啊,酸死了,二哥哥,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