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壓了上來

我是震驚的,不經記憶裏叫東方煜東方的人隻有周子擎一個人,周周自慶賀東方煜之間的關係我自然是清楚,而現在……

轉過頭我看向了已經轉過頭看向了女人的東方煜,卻看到了一張有些吃驚的臉,和雙眼閃爍著難以置信情緒的東方煜。

隨即東方煜摟在腰身上的手臂就要離開,可就在東方煜將手臂移開的一瞬間,又用力的摟緊了!

“不許胡思亂想,我和她是故交。”東方煜轉開的臉突然的又轉了回來,看著我幽泉一般黑眸深不見底,讓人無法揣測,卻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會莫名的笑了出來,似乎還有一點無力。

“不許笑!”用力的東方煜摟在腰身上的手臂將我圈緊,臉色極寒,硬是要我看著他的嘴唇。

其實我也覺得自己不該笑,看東方煜說馬上就收起的笑容,並且轉開臉看向了已經走到麵前的女人。

她確實很漂亮,特別是哭起來的樣子,但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她討人喜歡!

是嫉妒吧,我畢竟也是個女人,貪嗔癡慢疑,我也一樣不少一樣不缺才對,隻是這時候我嫉妒沒有立場,憑什麽嫉妒?

要人更意外的是來到了麵前的女人竟然一把將東方煜摟抱住了,即便是東方煜沒有放開我腰身上的手,女人也還是義無反顧的將東方煜抱住了,而且雙手抱著東方煜很緊很牢固,讓我莫名的感到了哀傷,這世界上還有我之外的女人將東方煜抱著這麽用力?

我抽身想要離開,東方煜卻馬上看向了我,如炬的目光像是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讓人覺得意外!

意外東方煜此時在想些什麽?是在想我像個潑婦一樣推開女人,上前給女人一巴掌還是拉著他的手求他什麽?

“不許走!”東方煜摟在腰身上的手臂不肯鬆開反而更用力了,雙眼有些憎恨的瞪著我,要我愈發的茫然,卻還是用力的推開了東方煜,即便是他狠狠的抓著我的手不肯放開,可在女人不斷的摟抱下他還是放開了!

“我還有事,不打擾你了!”轉身的時候東方煜臉色陰霾,狠狠的咬著牙,咬碎了他那口潔白的牙齒一般,目光如炬燃燒著要將我焚燒的烈焰,不同往日的熱情,也不見曾經的冷淡,那是另一種情緒,另一種叫人揣摩不透也不願意去用心領會的情緒。

嘉文跟過來的時候周子擎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似乎也知道一點什麽,但是周子擎擔心的卻不是東方煜而是嘉文。

“你慢點,慢一點!”周子擎大步的追到了嘉文的身邊,不等嘉文開口和我說話,手臂變小心翼翼的纏繞到了嘉文的腰身上,嗬護備至的將嘉文的身體靠在了他的懷裏,那份榮寵真的要人難以置信。

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膛,煞白的臉龐,緊張的神態,這樣一個愛著嘉文的男人,嘉文此生何求呢?

特別是看著周子擎平緩著氣息在嘉文額頭上親了一下的時候,那是一個男人愛慘了才會有的表情,我怎麽會不羨慕?

“真叫人羨慕!”看著嘉文我說,嘉文卻臉色有些蒼白,開口欲言又止,如水的目光閃爍著心疼,抬起手拉了我一下。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可給東方作證。”周子擎看著我說,而我卻看著周子擎說:“照顧好嘉文,我想一個人靜靜,晚一點我給你們電話,請你們吃飯,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別隨便給別人!”

說話的時候我低頭在嘉文的手心裏寫著我的電話號碼,轉身故作瀟灑無謂的離開。

上了出租車我還勸自己灑脫一點,既然都已經先放棄了,也就沒有資格再嫉妒什麽了,倒不如懂得去取舍,拿得起放得下一點。

可心裏雖然是這麽的勸自己,可不知道為什麽眼眶裏卻還是流出了眼淚,而且是止不住的流!

一路上我一直在哭,眼裏的淚水怎麽也止不住,回憶著曾經走過的一幕幕,才發現我竟還留在原地,而某個人卻不知了去向。

司機停車的時候我才知道要去的地方到了,付了車錢我便一個人走去了海邊上,一邊走一遍的哼著歌,一邊的看著那片我心裏的海!

給你一張過去的cd,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在唱不出那樣的歌曲,聽到……

我聽不見了,聽不見我愛情裏的聲音,聽不見我生命裏的哭泣,卻為什麽還是會難過,還是會感到了荒涼?

我一個人坐在海邊上,看著海上湧來的海水,看著白色浪花**過來,看著天空浮上雲彩,看著我的心潮濕的下了雨!

我在海邊坐了很久,直到腦海裏的回憶慢慢的淡了,我才轉身離開,而轉身卻看見了走來的人影,看見了走來熟悉的人影!

我停下腳看著走來的蘇偉文,看著蘇偉文慢慢的硬著晚霞走到了麵前,低下頭親了過來,而我卻轉開了臉。

我不是給自暴自棄的女人,不會為了救贖自己把他人當成救命的稻草,我沒有資格那麽做。

蘇偉文的親吻停在了我的耳畔,以為他會離開,可是蘇偉文卻還是在耳畔親情的親了一下,似乎還說了什麽,隻是我卻聽不見,之感覺蘇偉文的嘴唇在耳畔蠕動了兩下,便落在了耳畔。

身體輕輕的震了一下,轉過臉我看向了蘇偉文,蘇偉文卻在專注的看著我。

迎著晚霞蘇偉文棱角分明的臉有些淡淡的光澤,特別是深邃的雙眼,專注而深沉,讓人不知道該如何的告訴他別這樣,隻能轉開了臉。

轉身我走向了沙灘的外圍,蘇偉文就這麽跟著我不聲不響的在身邊,走一步跟一步。

而我卻在不斷的猜測蘇偉文來了多久,有看了我多久,又怎麽會這麽巧就出現在了這裏?還是說一開始他就跟著我,看到了所有的事情。

猶豫了很久到了公路上我才開口問蘇偉文,問他什麽時候來的,而蘇偉文卻看著我想了一會問我:“你覺得呢?”

我突然的愣住了,看著蘇偉文霎那的失了神,但卻馬上的轉身想要離開,蘇偉文卻伸手拉了我一把,讓我轉身看向了蘇偉文,又看著被他拉著的手臂。

蘇偉文緩慢的放開了我的手臂,我才抬起頭看著蘇偉文,想要他別再費心執著了,他卻先一步問我:“不試試你怎麽知道不可能?還是你根本就不願意放棄他?”

蘇偉文的話讓我再一次愣住了,卻在許久之後看著蘇偉文問:“要是不行呢?”

“不行我認了!”蘇偉文笑了,笑容牽動棱角分明的臉龐,笑得邪魅如斯,而我卻隻是看著蘇偉文無聲的安靜。

既然他願意認了,我就陪他一段時間,他都拿出了這麽大的誠意,不給他機會他也不會甘心離去,總不能要他等我一輩子,我都欠了冷雲翼一輩子了,再這麽欠下去要幾輩子能還清?

我點了頭,算是答應了蘇偉文,而蘇偉文卻意外的愣在了麵前,像是完全沒想到我會點頭答應他,看著我整個人都出了神,讓我覺得自己答應了也有些突兀了。

“我想請嘉文和周子擎吃晚飯,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一起去,嘉文和我是很好的朋友,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才對。”不等蘇偉文回神我便開口和他說,覺的蘇偉文應該一直關注我,不然不可能我一開了東方煜他就知道,還找了我一年的時間。

想起在機場裏遇上了蘇偉文才明白過來,他不是去出門,而是找我跟了一路,隻是湊巧知道我回來了,先一步趕了回來,要是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在機場裏等我,而不是要出門。

想想他演戲的天分可是早就領教過了,演的如火純清的,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聽我說蘇偉文疏朗的眉宇輕蹙,目光微斂,馬上拿出了手機訂了餐廳的位子,並伸手拉了我的手臂,拉著我朝著他的車子走。

我低頭看了一眼被蘇偉文拉著的手臂,感覺怪怪的,仿佛和蘇偉為剛認識一樣,很禮貌,很尊重!

拉開了車門,我先坐進了車裏,蘇偉文一邊把安全帶給我弄了一下,一邊對著電話裏說著話,雖然聽不見卻能夠知道他說什麽,而且他嚴肅的表情也知道是在吩咐楊助理。

收起了手機,蘇偉文把車門關上繞到了駕駛的一麵,上了車深邃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想著什麽啟動了車子,感覺怪怪的,但我還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而上麵的短信息都已經滿了。

其中有兩條是嘉文的,都是詢問我有沒有回去,剩下的都是東方煜的短信,多半是告訴我他在等著我,要我回去,問我在那裏的短信。

看了一會我發了短信給了嘉文,告訴嘉文我訂好了位子,問她有沒有時間,我過去接她。

這麽做完全是不想給東方煜知道我們在哪裏,免得他來破壞了氣氛。

很久沒有見麵了,想和嘉文好好敘敘舊,我不想要東方煜破壞了氣氛,免得他打擾還是早做防範的好一點。

手機很快回了短信,嘉文說她等我,問我在哪裏等我,我想了一會和嘉文約了地方。

收起了手機我告訴了蘇偉文嘉文的具體位置,蘇偉文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其他的什麽話,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路上一直都很安靜。

我也有些累了,在車子裏眯了一會,要到地方的時候蘇偉文才伸手怕了我的臉一下,叫醒了我,我才知道馬上就到了。

睜開眼我看著蘇偉文,發現他確實是不一樣,不僅是人穩重,或許我該說這才是真正的蘇偉文,那個一開始我在蘇家見到的蘇偉文。

“我睡著了。”看著蘇偉文我說,開車的蘇偉文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開了臉笑了笑,說了什麽我卻沒有看清楚,所以隻能仔細的看著蘇偉文的臉,想知道他在說什麽,而他卻好心情的揚起嘴角隻是笑,卻不再說話了,讓我不不解的皺起了眉。

車停下的時候我才轉開臉看向站在路旁的周子擎和嘉文,推開車門和蘇偉文一同下了車,並走向了嘉文和周子擎。

天還不是很黑,加上周圍的燈光很足,還沒有走進嘉文和周子擎我便看清了周子擎和嘉文梁上的表情,一樣的是兩個人都不是平時常見的表情,不一樣的是嘉文眼裏是吃驚,而周子擎則是不悅!

“等很久了?”走到了嘉文的麵前,我開口問嘉文,嘉文卻突然的回神看我,看著我問:“這是……”

“蘇偉文,很榮幸見到你。”不等我介紹蘇偉文便在報家門的走了過來,伸手主動和嘉文打招呼,嘉文微微的愣了一下,抬起手給了蘇偉文,可卻被周子擎拉了回去。

“蘇總裁真是陰魂不散啊,想不到時隔一年多,還這麽的有毅力,可真是咬人不得不佩服了!”一上來周子擎就火藥味強忍的針對蘇偉文,讓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

但蘇偉文卻全然的不理會,反而淡然的看著周子擎坦言:“我也有些意外會見到你。”

蘇偉文用了你,而不是客套的用周主編,這份心思我當然聽得出來,而周子擎顯然也聽了出來,不然就不會臉色愈發的難看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周子擎應該也下不去這個手才對。

隻是雖然下不去這個手,但也沒有給蘇偉文好臉色,目光依舊犀利,而臉色也依舊不好,除了沒有在唇槍舌劍的說兩句次,也隻是安靜了而已。

但嘉文相對卻好了很多,不但朝著蘇偉文笑了,而且又主動的伸出手給了蘇偉文,並且做了自我介紹給蘇偉文。

“李嘉文,小碗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我聽說過你,也在電視上見過你,但是還是有些意外,你比我印象裏要謙和一點,我想這應該和某人有關才對。”嘉文的話還真多,剛見麵就討好蘇偉文,真不知道她按的是什麽心,而且我覺得當著自己孩子父親的麵去討好另一個男人,顯然不是建好事情,看周子擎愈發難看的臉也知道。

“我也很意外,小碗有個患難與共的朋友,很榮幸!”蘇偉文很客套,但是言語中卻盡是他的真誠,讓我也很意外。

嘉文淡然的笑了笑,收回了手看了一眼摟著她臉色不好的周子擎,皺了皺秀氣的眉,周子擎立刻臉色緩和了一些,但卻沒說一句話。

“走吧,我等這頓飯都餓了。”嘉文看著我,伸手拉了我一下,邁步走向了蘇偉文的車子,周子擎馬上拉了嘉文,要嘉文坐他們的車子,其實他們的車子是東方煜的。

但嘉文執意要坐蘇偉文的車子,而且蘇偉文也很周到的把車門拉開了,嘉文也坐進了車子裏,周子擎沒什麽辦法才坐進了車裏。

上了車我還垂下眼笑了笑,周子擎是給嘉文吃得死死的了,這輩子是永無翻身之地了。

一旁蘇偉文啟動了車子,嘉文在後麵馬上問我:“訂了那裏的位子?”

“中環附近。”不等我回答,蘇偉文便看著後視鏡裏回答,讓我也清晰的看見,中環附近的餐廳似乎沒有幾家上檔次的,難道說是我原來的那家餐廳?

不解的目光看向了蘇偉文棱角分明的臉龐,蘇偉文卻沒給我任何的解釋,隻是看了我一眼便專心的開車。

一路上車子裏的氣氛不算緊張,嘉文和我一直在聊這這一年來綠尓山的事情,兩個人一直說到了下車的時候,下了車我才知道,蘇偉文訂了的餐廳是那裏。

而且更加人要人意外的是,進門過來迎接我和蘇偉文的人依舊是我挑選出來的人,而且那個人叫蘇先生,而這個蘇先生絕對不是對客人禮貌的稱呼這麽的簡單。

“準備好了?”進門的蘇偉文淡漠的詢問,而不遠處馬上走來了楊助理,也就是在此時我曾經的員工留意到了我,並瞪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驚喜的叫我。

“沐小姐。”多少叫人回憶的一個稱呼,我卻隻能看見卻不能聽見。

“沐小姐您回來了?”曾經的女孩,現在的青春女人,朝著我走了兩步,但卻沒有靠得太近,一雙大眼睛看著我很激動的樣子,讓我也有感而生,但卻隻是朝著對方笑了笑。

“又見麵了,你還好?”我笑著問,對方馬上的朝著我點頭,回答我:“好,蘇先生說您很快就會回來,我一直很期待!”

對方的話讓我愣住了,看著她的目光轉向了蘇偉文,蘇偉文卻在低頭在菜單上選菜,並交代楊助理快一點。

“這就準備。”楊助理快速的離開,而有些激動的女人也轉身很恭敬的離開了,而我卻目光望著對方的背影想著什麽。

一旁的嘉文拉了我一下,讓我看向了嘉文帶著揶揄笑容的臉,打趣的問我:“再回來是不是心情不一樣了?”

被嘉文一問我反倒是笑了,笑著點了點頭,確實覺得不一樣了。

蘇偉文這份心我確實有所感動,難得他能為我做這麽多,不求回報,默默的做這麽多的事情,我如果步答應他,或許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做過這麽多。

交代了所有的事情蘇偉文先一步帶著我們幾個人去了最裏麵,入目就能看到餐桌上擺放著幾個已經準備好的西菜,上麵都罩著金屬的罩子,一旁擺放著高腳杯和一下餐具,桌上還放了一瓶紅酒。

走過去蘇偉文紳士的拉開了椅子,周子擎和嘉文自然不用蘇偉文特別的招待,但蘇偉文還是看著嘉文落座了自己才落座,顯得有些正式拘謹。

坐下了一旁的侍應才過來那走了金屬罩,而餐盤上入目的是幾道不同款的煎牛排。

“我們的是牛排,你的是特意準備的素牛排,看上去沒什麽不同,但營養和口感沒多少的區別,除了裏麵的肉汁不太一樣外,其他看不出來多少。”不等我皺眉蘇偉文便說,讓我看向了蘇偉文,許久才說:“沒必要這樣,我也吃,隻是吃得少。”

“下次我注意。”蘇偉文說的好像我在埋怨責備他一樣,反倒讓我有些自責了,轉開了斂財開吃吃東西。

雖然知道不是真的牛肉,但還是吃了沒多少,不知道是食欲不好還是素牛排和牛排太像了,連口感都差不多,讓我也吃不下多少。

要不是和嘉文聊天,連一半都吃不下,蘇偉文又叫了蘑菇湯,我多少的喝了一點。

晚餐不是很豐富,但是桌上的氣氛卻很融洽,原本還擔心周子擎和蘇偉文相處的不愉快,但是周子擎看上去是擔心嘉文吃不好飯,飯桌上臉色好了很多,而且看嘉文吃的高興,不斷的叫東西,白的滿桌子都是吃的東西,都讓我覺得浪費。

吃過了飯,嘉文和我又坐了一會,我問嘉文住在那裏,嘉文說住在東方煜那裏,我點了點頭,其實早就該想到了。

“是不是不舒服?”嘉文問我,我卻看著嘉文沒有回答。

“要不晚上我去你那裏住,聽說北海道度假村很美,而且我也想見見冷雲翼。”嘉文說過很想要件冷雲翼,她不提我到是給忘記了,聽嘉文這麽一說我也就答應了,吃過了飯直接去了冷雲翼那裏。

車上蘇偉文說今天不會去了,直接叫楊助理過來訂了房間,在北海道的客房訂了房。

其實我覺得蘇偉文沒必要這樣,但是既然他要這麽做,我也就沒有阻攔,但是卻想不到剛下了車就看見了度假村外站著的東方煜。

我遲疑了一下腳步,而站在度假村門口的東方煜馬上邁步走了過來,不等走進我目光便犀利射來了,讓人覺得我真的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就好像我背著自己的丈夫做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

東方煜快速的走了過來,並且伸手過來拉我,隻是還不等他拉到我,蘇偉文便擋住了他的手,並且看向了他。

東方煜似乎是說了什麽,但是我聽不見,隻看見蘇偉文回頭看了我一眼,便轉過了身去。

看著嘉文和周子擎下了車我才邁步走向了度假村的裏麵,但剛邁步東方煜就追了過來,隻是又被蘇偉文攔住了。

嘉文看著我,我也看著嘉文,兩個人轉身一起走進了度假村裏。

一邊走嘉文一邊觀察著度假村裏的景色,卻一句話沒有說給我,而我也一個人沉迷在我過去的回憶裏,慢慢的回味著過去,回味著此時此刻的心情。

意外的是我和嘉文剛剛走到度假村裏麵冷雲翼就走了出來,並且主動的和嘉文自我介紹了自己,而嘉文也很客套的介紹了她自己。

看著兩個人一見如故的樣子,我到時有著好奇,為什麽他們一見麵就這麽的投緣,雖然話不多,可是看他們的眼神也知道,他們步排斥對方成為朋友。

多意外,兩個都不交什麽朋友的人,竟然一見如故,而且都不反對對方成為自己的朋友,真叫人意外非常。

三個人一起我的話少了很多,而冷雲翼和嘉文雖然是話不多,但是和是有些話說,隻有我一個人默默的在兩個人的身後跟著他們。

走了一會,冷雲翼叫人給我和嘉文安排了房間,就住在我開始和冷雲翼住過的房間,而一進門就要我想起了東方煜來了。

冷雲翼把空間留給了我和嘉文,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嘉文的房間在隔壁,原本說好了兩個人一起睡,但周子擎趕過來說什麽不同意,嘉文的臉色不是很好,但嘉文畢竟是有身孕的人,周子擎照顧嘉文其實我很放心,也就有安排了周子擎的房間,但嘉文並沒有馬上走,而是陪著我躺在了**聊天。

以前聊天都不用睜開眼睛,但現在聊天卻要看著嘉文,不然就什麽也聽不見。

一上了床嘉文就問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就知道她是要給東方煜解釋,但我還是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嘉文不做聲。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情?”嘉文看著我問,我卻很誠實的搖了搖頭,我確實什麽都不想知道,也不知道知道了有什麽意義。

看著我搖頭,嘉文皺了皺眉,看著我說:“周子擎說那個女人是東方煜大學的同桌,曾經愛慕過東方煜,但是和東方煜並沒有任何的關係,除了還是朋友,這些年兩個人都很少聯係,隻是在同學會上見過一次麵,而且對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

嘉文果然是在給東方煜解釋,但是……

我看著嘉文,問嘉文:“你覺得我和東方煜還會走到一起麽?”

聽到我問,嘉文沉默了,沉默許久才搖了搖頭,而我也欣然的輕笑了一下,翻身躺倒了一邊,仰起臉看著房頂說:“我是很不舒服,覺得又一次被東方煜背叛了,而且我有一種被他欺騙了的感覺,而且還是自己幫他欺騙了自己。

我一直都以為他的世界裏除了一個鈴鈴是我取法取代的人,其他的任何位置都屬於我,而且他的心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離開的時候我考慮的很清楚,既然決定了離開就不會後悔離開,想等著我把失落的心安定下來再回來。

我以為那會是很多年以後,起碼不會是這幾年,但是我去過的地方太多了,多到了我的錢都用完了,連我最舍不得的戒指都賣掉了。

我承認我始終學不會適可而止,總是做一些自己無法負荷的事情,把錢都捐了出去,連回家的錢都剩的不多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快就回來。

但是我賣掉了冷雲翼送給我的戒指,卻沒有把東方煜和我一起買的戒指賣掉,要是比起來這個更值錢吧,可是當我看到了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流浪街頭,看那些無依無靠的孤寡老人無人奉養,而我也身無分文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賣掉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就是冷雲翼送給我和東方煜的戒指,雖然隻剩下一枚了,但是幾百萬還是有。

賣掉的時候我也有所遲疑,可是我卻還是賣了它,把賣掉戒指的錢捐了出去,而且當時我並沒有覺得這麽做對不起誰,甚至想,賣了錢換了過冬的棉衣,換了白米,孩子和老人們就能過動了,收養院裏的老人就能有錢治病,收容所裏的孩子就能買一兩樣玩具了,總比呆在我手上隻能看看的好,一點用都沒有,我覺得冷雲翼他知道了一定不會怪我。

可是當到了春天的時候,我在另一個地方又看見了流浪的孩子,看到了他們小小的年紀就在扒竊,就在抽煙喝酒,我就想要是我身上還有什麽貴重的首飾多好,起碼我能賣了錢把他們送去扶持機構,那樣他們也能走上正途,不至於走上我無法想象的不歸路。

但是我身上卻什麽都沒有了,連請他們吃一次東西的錢都沒有了。

晚上的時候我徹夜難眠,但卻在起來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項鏈,還有上麵不算貴重的戒指。

雖然不是很貴重,但要是拿去了賣掉,也有一百多萬,這些錢起碼可以幫助很多的孩子,然而,我卻站在鏡子錢很久都沒有決定下來。

我心裏清楚我是因為東方煜也有一枚相同的戒指掛在胸口上,我的才舍不得,而且也沒有去想賣掉的事情。

但是非常的時候我覺得有了佛祖就夠了,所以在一天之後我還是決定了要賣掉它,但是關鍵的時候我卻想起了東方煜給我戴上它的一幕,硬是把項鏈搶了回來,還把對方嚇了一驚。

我知道我舍不得,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我努力的在每一個城市留下我去過的痕跡,隻是想要他突然的出現將我困在懷裏,就像是以前一樣熱情的吻住我不放開,可是時間卻讓我滿懷的期待的心再一次的冷卻了!

我不知道我還留著它有什麽用,但是我確實舍不得賣掉,我想就算是丟了也比我親手賣掉了好,起碼還能證明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不是不肯給他一個機會。

原本我一個月之前就應該回來了,身上的錢就夠我在那個城市裏吃幾頓飯和坐飛機回來的,但是我很不舍得,我很想他能突然的出現找到我,然後告訴我,他已經不生氣了,已經原諒了我,所以我賣掉了掛著戒指的鏈子。

可是當把錢拿到手,當我等了一個月他還沒有出現的時候,當我每個晚上看到隻剩下了一枚戒指的手心時,我突然的明白了,原來剩下的這一枚已經不是開始的那一枚了,因為它已經不一樣了,已經和東方煜手裏的那條不一樣了。”說話的時候我坐了起來,從我的脖子上拿出了那枚戒指,上麵掛著一條紅色的繩子,是我自己精心編織的,我低下頭看著它,有些酸澀的淚光在眼眶裏,在精心也不一樣了,不論是什麽時候它們就算是一起出現,也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曾經是一對了。

嘉文從**坐了起來,將我摟在了懷裏,手一下下的拍著我的脊背,許久都不願意放開我,是我先推開了嘉文。

“我回來了,可是卻不是他把我找回來,心已死,情自然就斷了,我犯了錯我願意承擔,但是我並不是逃避,並不是不負責任的就跑了,我隻是想要他給我一個台階下,不想就這麽一輩子都在他麵前低著頭做人,我受不了他麵前我像是一個千古罪人一樣,我對你也很愧疚,曾經還夜夜的難以入眠,自責悔恨整晚都在糾纏著我,可是我卻沒有那樣的彷徨無助。

可是他的麵前我卻是那樣的無助彷徨,甚至是卑微,我連想要和他上床都要求他施舍我,雖然沒有開口求他,可是對我而言能開口說我想了,已經很難了,可他卻告訴我他的腰閃了,不肯給我。

機會我給過他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可是他每一次都要我失望。

我錯了,我願意承擔,可是那不證明我就要像個奴仆一樣卑微在他的腳下,那樣的愛還有什麽存在的價值?

走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是擔心以後兩個人的感情會慢慢的變淡,還給自己找離開的借口,可是時間要我發現,我隻是想要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一直在等他回來找我,要不然就不會準備了四個月之久才離開了。

我等他了,機會也給他了,可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等他,不能用一輩子等他,他都二十七歲了,不是個小孩子,難道還沒有長大麽?”

“你怎麽這麽傻?”嘉文看著我哭了,我搖了搖頭,告訴嘉文:“我不是傻,我是有點傻!”

而這些就是有點傻的代價,所以我欣然的承受。

抬起手我給嘉文擦了臉上的淚水,嘉文卻突然的看向了房間的房門那裏,讓我也回頭跟著看去,雖然聽不見,但有時候還是有所感覺。

“等我一會。”轉過臉的時候我看到嘉文朝著房門外喊,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才回身看著擦幹淨眼淚的嘉文。

“那你就這樣了?”嘉文看著我很認真的問,我卻沒有回答,讓嘉文一聲歎息,伸手那走了我手裏的戒指看了一會,又看了一會戒指上的紅繩抬頭看著我說:“其實我覺得蘇偉文也不錯,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而且是真的喜歡的那種在乎。”

我明白嘉文的意思,所以我才想要給蘇偉文一次機會,不然他一輩子也不會放棄,要蘇偉文等在原地一輩子,對我而言很沉重。

與其那樣還不如個蘇偉文一次機會,也好救贖我自己,雖然對蘇偉文有些不公平,但是總好過要他耗盡一生固執下去的好。

真的有了結果兩個人都皆大歡喜,要是沒有結果,也沒有了遺憾,對兩個人也都有好處。

“我知道,所以我很想試試,給蘇偉文機會也給自己機會。”看著嘉文許久我才回答,嘉文卻沉默了。

下床離開的時候嘉文把戒指還給了我,看著我說:“那個女人聽說是東方煜的初戀,但是我覺的這麽說一點都不貼切,因為我一直覺得東方煜的初戀是你!”

嘉文的話讓我一陣的怔愣,看著嘉文離去的背影許久才回了神,回神的時候嘉文已經走到了房間的門口,拉開了門便看見了等在門口的周子擎,我才暮然看向了周子擎。

周子擎先是上下的看著嘉文,看到嘉文沒事才將嘉文拉了過去,摟在懷裏離開。

看著關上的門不禁失笑,不知道還以為我是洪水猛獸會吃人,周子擎那麽的緊張,像是我能吃了嘉文一樣的緊張。

嘉文離開我又坐了一會才準備睡覺,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了才躺在**,剛躺下手機裏就傳來了短信,伸手看了一眼不由的愣住了,蘇偉文怎麽會知道我的手機號,冷雲翼給我新換的號碼隻告訴了嘉文,不明白蘇偉文怎麽就知道了?

心裏雖然是疑惑,但還是看了蘇偉文的短信,蘇偉文說他在度假村裏,告訴我明天他要出國想要我跟他過去。

看到蘇偉文的短信我許久才回了一條給他,答應了蘇偉文。

收起了手機我開始睡不著了,心裏有些不踏實,不知道自己答應了蘇偉文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可總比什麽都不做得好。

腦子裏的思緒有些淩亂,但想久了就困了,自然就睡著了。

沒有聲音的世界總是能讓我睡的很安穩,以至於即便是外麵的世界驚天動地了我也不會醒過來,誰的還是會很安穩,可是叫人想不到的是,這一次我卻被人擾了清夢。

睡得很沉的我竟覺得有個人站在床前看著我,讓我猛然的睜開了雙眼,然而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一切卻都晚了,人已經脫掉了衣服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