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為什麽捂不熱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麽的看我,像是看著一直動物園裏長了犄角的大猩猩,而且那雙狹長有神的丹鳳眼是毫不客氣的嘲諷了我。
原本我也懶得理會外人的眼光,如果我真的在乎,現在也不會穿成這樣坐在我哥哥的結婚喜宴上了。
今天是我大哥結婚宴請親朋的日子,原本我是不打算過來,可媽說大哥的妻子還是她給選的呢,買一送三。
這種話也隻有我媽這種人說的出來,媽覺得大哥白撿了三個孩子。
常人的眼中這種帶著三個孩子的女人都是燙手的山藥,可我們家卻不這麽想。
大哥怎麽想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媽怎麽想我可是無比的清楚。
媽是個眾生平等主義者,看待世界不是用雙眼,而是用一顆純淨的心。
媽的眼中隻要是孩子,就算是惡魔的孩子,也是美好的未來。
媽最喜歡的就是孩子,可能是不能生育的關係,媽一直就覺得孩子越多越好,這一點收養我的時候我就知道。
說起來媽收養我的時候我已經是十二歲了,按照中國的法律是不潤許了,因為沒對夫妻隻能收養一個孩子,當時媽已經收養了大哥,所以收養我成了個很難的問題。
但是為了要收養我媽和爸提出離婚,說把大哥給爸,媽收養了我再複婚。
這種荒唐的行徑也隻有我們家才想的出來,但是在收養了我不久媽就發現了一見事情,社會調查科,結果媽未免我再給收回去就舉家移民了。
說起這些事情媽還總是洋洋自得,覺得這個女人腦子很有問題。
也許是從小就跟著媽的關係,我的腦子也有點問題。
十幾歲開始我就不喜歡男生,我曾一度的以為我是個同性戀,但是我發現我也不喜歡女人,這一點讓我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曾深夜推開我大哥的房門,我說想試試自己時不時對男人一點興趣沒有,結果嚇得大哥連家都不敢回了。
其實我也沒做什麽,我就是拉著大哥的手在我胸口摸了摸,我沒有**的嗜好,我就是想知道我有沒有點感覺。
我開始是打算在外麵隨便的找個人試試,但是我一想萬一沒感覺不是惹麻煩麽,就把注意打到了大哥的身上,結果把我大哥嚇得都不敢回家了。
那之後我一直在中學裏找有感覺的人,偶爾的會主動把某個人的手拉到自己的手裏,就是想試試有沒有感覺,但是一直都沒有。
女生的手我也試過,但是很遺憾也沒什麽感覺。
為了這些我不知道在學校了惹了多少的麻煩,連班主任都找媽談話了。
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之後我也沒有找到一個有點感覺的人,哪怕是一點點的心跳。
為了這些我專門攻讀了美學,倒不是因為受了父母的熏陶,純粹是我想知道人類這門美學藝術。
人類是行為藝術的完美創造者,我想通過觀察人的行為來找到自己問題出在那裏。
但是很遺憾這些年了我也沒有找到一個答案,我開始不抱什麽希望了,而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我的工作上。
一年中我有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外遊**,就是行者。
我在網上有一個網站,裏麵有論壇和自己的生活圈,平時要找我的人都通過網站聯係我,我會應邀去給一些學校講課,學生們都很喜歡我的課。
這一次其實我不打算過來,我見不慣我大哥很擔心我會餓虎撲羊的樣子,但是媽說人生結婚是大事,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麽能不到場,還說小時候不懂事還記著幹什麽麽。
我說我沒急著,我就是見不慣大哥看到我老鼠看到貓的樣子,可媽說那就更得去了,看看還是不是。
原本我也是個沒什麽太多堅持的人,聽見媽說我就來了,結果來了才發現我大哥眼睛裏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存在的意識了,魂都給那個帶著三個孩子的女人勾走了,一會看不到就到處的去找,不知道還以為他還年輕呢。
婚禮上那個我該叫嫂子的女人對著我笑了,我突然的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個殘疾人。
不光是耳蝸裏有雙助聽器,連眼睛都帶著隱形眼鏡,突然覺得很是吃驚,我大哥怎麽會找了這麽個女人。
我也是個人,無外乎世俗兩個字,看待某些事情還是肉眼凡胎。
可媽說大哥很幸運,找了一個很善良的女人。
我很是奇怪的看著媽,媽說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守著自己喜歡的人過一輩子,而且一輩子看似很漫長其實卻很短暫,可憐的是很多人都不能明白,為什麽我愛你卻不能在一起。
我很認真的看著媽,媽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旁看書的爸,告訴我:“你大哥最大的有點就是懂得珍惜,懂得愛要用心去感染,而不是放不下的堅持。”
我不是很明白看著媽,媽笑著說:“人都是有感情的,石頭你捂得久了它都是熱的,何況是人。”
是這樣麽?媽的意思我不是很懂,而媽就告訴我大嫂不愛大哥。
我當時很震驚,媽卻笑著說:“可你大哥不在乎這些,你大哥在乎的是他的愛會不會感染這個內心世界充滿了滄桑的女人。”
是嗎?很是奇妙的關係不是麽?
“那個叫蘇偉康的人聽說是你嫂子的小叔子,我覺得不錯。”我的聽見媽說這種話的事後才知道還有蘇偉康這麽一個人,今天才在吃飯的時候看了他一眼,結果我發現這人可真是不討人喜歡,竟然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我,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我。
開始我都不在意,可卻沒想到晚上我們兩個人的房間安排竟然一頭,上樓兩個人竟然走了對麵,我沒有搭理他這種人,可是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手擦到了我的手,讓我突然的愣了一下,隨即轉身看向了他。
多要人意外,我竟然會心口砰砰的跳的很亂,而且這種亂清楚的要我知道,我對他有感覺。
就為了這我就要去找他,但媽說我不是去找男朋友是去打劫。
沒有談過戀愛的我儼然是不知道該怎麽談戀愛,主動也顯得很是毛躁。
媽說她給我問問,問了在去,我想也不急於一時就答應了,可誰會想到答應了還沒有半天那個叫蘇偉康的男人就跑了。
知道的時候我很氣憤,心裏想我這麽好的女人那裏去找,我看上他他還挑我,我那裏不好了。
其實仔細的低頭看看我確實是不太好,好像世界上也隻有我這麽一個不修邊幅,邋遢成性的人了。
可是不是有李白的那句詩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我這樣不是很自然麽,比起那些整天塗脂抹粉的女人難道不顯得特別麽?
媽說我這樣根本就不會被喜歡,要是換換樣子或許就有人喜歡了,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辦,勉強的就答應了。
我先去找了嫂子,逼著她把那個死男人的地址給了我,之後就直接飛去找他了。
為了不一下把他給嚇跑了我隻能去了趟美麗女人俱樂部,在那裏花了大筆的錢做了改造,其實我很不喜歡鏡子裏的自己,可是還是穿成了一個淑女的樣子,踩著高跟鞋去了他的酒店。
聽媽說她和爸第一次就是在酒店裏不小心撞見了,我就也如法炮製就撞了一下,結果起來他竟然看著我很出神,連手裏的簽字筆都掉了。
我的心裏不知道多麽的鄙夷,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一看到漂亮女人就這個混蛋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彎腰把簽字筆給了他,歉然的笑了笑轉身去了一旁,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轉身跟了上來,問我要電話號碼。
我看著他一會,想了想自己沒帶名片啊。
眼睛很巧的落在了他的手上,隨手把他手中的簽字筆拿到了手裏,才發現沒有紙,算了就寫衣服上好了。
拉了他一下我大筆一揮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了他的襯衫上,他低頭看著我雙眼發直,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呼吸有些粗重,熱熱的都撲到了我的臉上。
寫好了電話號碼我把筆還給了他,轉身去了自己訂的房間,一進門就忍不住把自己裹緊的身體釋放了,我真不習慣要化妝,還要穿的和個粽子一樣。
脫了衣服我馬上就去了浴室裏,泡到浴缸裏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洗了澡我回去睡了一覺,可沒想到我剛睡了一會手機就響了,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我馬上就想到了他。
“你好,你找那位?”接起電話我自己問,電話的對麵馬上傳來了他低沉磁性的聲音。
“我不確定我找誰,我是跟你要電話號的人。”他的聲音隱隱帶著笑意,似乎是很高興,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他為什麽高興?
“周……你有事麽?”我突然想起我的名字他知道,馬上我就改了口。
“想請你吃飯,更想知道你的名字。”聽他說我想了想,才說:“在什麽地方?”
“什麽?”他有點吃驚,馬上的追問。
“你不是請我吃飯嗎?”吃飯不是要有個地點麽?
“……喜歡吃什麽?”他似乎很高興的問我,我聽見了他輕笑的聲音。
“什麽都可以。”我平時就喜歡這麽回答,卻沒想到電話對麵的他竟然遲疑了。
“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是很餓。
“可以,我在樓下等你。”聽我說不行就算了,他馬上就說可以。
“嗯。”我答應了一聲掛掉了手機,馬上起身下了樓,還慶幸我的房間是請人幫忙訂的,查了一下幫我訂房間的人名,覺得很好的一個名字,藍馨。
“你叫藍馨?”一見麵他就笑著問我,儼然是已經查了酒店客人的名單,而我的雙眼卻落在了他很有型的穿著上。
灰色的西褲,藍色的襯衫,看上去他很精神,頭發雖然還是剛剛的樣子,但是他洗了臉我看的出來。
他是個長相優秀的男人,可能是我看人一直都很細致的關係,一眼就知道他的衣服尺碼。
“嗯。”我答應了一聲,卻對他沒有認出我是周書兒很是氣憤。
他笑了笑似乎對我不著邊際的小氣憤有些好笑,過來就拉了我的手一下,嚇得我心都要跳出來了,還以為自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呢,想不到嚇得我要死。
“怕什麽?”他一臉的好笑,要我一下就不知道怕了,強撐著沒反應。
好像發生的有點快,不知道是怎麽的一回事就坐進了他的車裏,而一上了車他就突然的過來吻了我,嚇得我半死差一點就要推開車門跑了。
可他吻著吻著我就安靜了,原本僵硬的手臂竟摟在了他的身上,那種蝕骨的滋味真要人欲罷不能。
這還是第一次我這麽沒有任何顧及的就和一個男人火熱的吻了起來,在以前不要說這種行為,就是接吻都沒有過。
車子裏的氣憤開始升騰了,我和他都忘記了車子前麵還有司機,直到到了地方的時候他還在熱烈的親吻我。
“把車子開回去。”車子剛剛停下他馬上離開了我一點,低聲的吩咐司機,我才知道他不是不知道還有司機,而我卻有些氣喘籲籲的雙眼迷蒙了。
車子開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舌頭在自己的嘴裏輕輕的滾動,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到了他的懷裏,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突然的轉開了臉,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可他低頭就親了上來,開始我還想要躲開,可一會的功夫不到我就放棄了掙紮。
到了地方車子就停下了,他下了車拉著我就朝著酒店裏走,一邊走一邊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我一看就想到媽說大哥和嫂子的那點事,馬上就害怕了,結果一把就甩開了他的手。
他很是吃驚,轉身看著我問怎麽了,我沉默著,雙眼有些局促不安的看著地麵,他看著我側著頭走了過來,我突然的後退了兩步,抬起了雙手叫他不要過來。
“嗬嗬……怎麽了?”他的樣子好像再說他經常和一個陌生女人發生關係一樣,這讓我十分的不平衡,抬起頭看著他說:“太快了我接受不了。”
他微微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朝著我點了點頭,邁開步走了過來,站到了我的麵前伸手將我拉到了懷裏,摟著我溫柔的手在我的身上拍了拍。
“不好意思,我嚇到你了。”他的聲音很溫和,溫和的有點不真實,和我第一次見的他好像都不是一個人了。
我沒說話沉了沉氣息才推開了他,看著他問:“你都這樣麽,見到漂亮女人就帶著上床?”
我的話要他突然的就愣住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我,隨即嗬嗬的笑了。
“你是第一個。”我不相信他的話,可是他說的是那樣的認真無比,認真的一雙眼睛看著我都是真誠。
我垂下了眼睛想了想:“我先回去了。”
我邁步就打算離開,可還不等走他就拉住了我,回頭我看著他拉著我的手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他馬上說:“我還沒吃飯,陪我?”
他的樣子像是真的,所以我就答應了。
他不經意的笑了,笑起來邪魅如斯,要我微微的發愣,隨即被他拉著摟到了懷裏,他的手滑倒了腰上還將我有點僵硬的身體朝著他靠了靠。
我也不知道該是個什麽反應,但是我確實陪著他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在觀察我,看的我很不自然,不過是吃了東西為什麽要一直的盯著我看,我也不是頭上長犄角了。
以為吃過飯就沒事了,可吃過了飯他又說要去看夜景,我一聽就渾身的不舒服,我穿了一身淑女裝,天知道那東西多麽的要我無法呼吸,還要去看夜景,一聽他說我就像要拒絕,可一看他很期待的目光我就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然而,衣服還不是最要人無法忍受的,最要人無法忍受的就是我腳上的一雙鞋,我很後悔小時候不聽媽媽的話,沒有穿高跟鞋好好的練習,以至於現在走了幾步我就覺得一雙腳要廢掉了。
走了一會我就不走了,站在他的後麵看著他,心裏就在犯嘀咕,難道我要這樣一輩子都虛偽的活著麽?
越想就越是氣,覺得自己在給自己找罪受,就想要轉身走開,可我一看他轉身看我,用那雙如夜空一樣漆黑的眸子看我我就打消了這種念頭。
可邁開步我就覺得腳疼的受不了,就很想朝著他大吼,為什麽一定要看夜景,看夜景也都算了,為什麽要走上山來,難道說不能坐車上來麽?
覺得委屈我走了幾步就靠在了一旁,不是在發脾氣,是我走不動了,很想要歇一會。
“怎麽了?”他走來,很關心的樣子,低頭看向了我的小腿,我沒理會,說沒事。
“你很少走路?”他問著坐到了我的身邊,我看了他一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想了想問他:“你喜歡我這樣的女人?”
“你這樣?什麽樣?”他有點好笑的問,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甚至有點沮喪。
“就是胸大屁股大,凹凸有致,還要妖豔高挑的女人。”其實我更想說胸大沒腦的女人,但是我沒那麽說。
可當他聽見我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露出了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那種難以置信都有點僵硬,好像是聽見了什麽不該聽見的話,要我一瞬間發現自己太太大意了,可說出去的話就猶如潑出去的水,說都說了,我還能再吞回來麽?惡不惡心?
“男人都喜歡漂亮女人。”他大僵硬很短暫,最後告訴了我這麽一句話,而這句話要我完全的沮喪了,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低著頭一直的沉默。
“你呢?”他竟然也問了我,我就回答了他。
“我不是很清楚,但得有感覺。”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我確實是這麽想,誰願意跟一隻沒有感覺的豬談戀愛,腦子難道有毛病麽?
意外的是聽見我的話他笑了,曉得一臉迷人要我有些發呆,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個有點花癡的女人,隻是看著他朝著我勾起嘴角那麽輕輕的一笑,我就心神**漾了,突然就覺得自己要多沒出息就多沒出息,沒出息的都要我自己瞧不起。
“還有嗎?”他又問我,我想了想搖了搖頭。
“很簡單。”他說著站起了身,順便把我拉了起來,我看了一眼他又看看我自己的腳,實在是不能走了,所幸彎腰把鞋脫了下來,襪子也扔掉了,光著腳在地上走舒服多了。
他看著我有些吃驚的樣子,我也沒說話一邊走一邊提著鞋,結果跟在後麵的他竟嗬嗬的笑了。
“我背你。”他問我,我搖了搖頭,他也沒有再說什麽,跟著我到了山頂。
夜晚的風很柔和,坐下了他看了我一會將我拉了過去,抬起我的下巴低頭親了我,這一次我似乎很矜持沒有很快就回應,似乎也是擔心會發生點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
那天我們沒有下山,我就睡在他的懷裏,早上才醒過來,結果我醒了他還沒有醒,我看著他很久他才睜開眼睛看著我,突然的親了我一下,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熱烈的親吻了我。
很久他才放開氣喘籲籲的我問:“要多久才能適應?”
聽他說我搖了搖頭,結果他笑了,起身拉起我一起下了山,下山的時候他背著我,累的滿頭是汗。
到了山下上了車他都沒力氣開車了,還是我開車送的他,他一直在看我,我也有點小鹿亂撞的心慌悸動。
我想我是戀愛了,我高興的不行打電話回去告訴了老媽,躺在**不停的在說著他怎麽怎麽樣。
那之後我每天都和他約會,他會把我送到酒店的門口,但是我都沒有邀請他進來。
“不請我進去?”他每次都會問我,我都看著他不回答,他就會點點頭離開。
大概是有一個月的時間,那天我實在是有點不舒服,覺得頭很暈,他打電話我就說我有點不舒服在睡覺,可不想他就來了門口,敲門要我開門。
可我沒有化妝擔心他一眼就認出我,沒有給他開門,要他回去。
“馨兒你把門打開,我看看怎麽了?”他站在門口說什麽不走,還叫著那個該死我不知道是誰的名字,他為什麽一定要惹怒我,那天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了,整個人都原形畢露了,突然的朝著門口大喊要他滾遠點,結果門口沒聲音了。
但是我太小看他了,也忘記了這裏是他的地盤了,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他開了門進來了,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睡覺,但是感覺到身邊有個人慢慢的靠近,我就睜開了眼睛,看到是他還皺了皺眉,結果我聽見那一聲暴怒的聲音,“該死的你竟然,竟然……”
他突然把我從**拉了起來,豪不溫柔的拉到梳妝台前麵,把那些我每天都用的東西給扔得滿地都是,大聲的朝著我吼著,猙獰的樣子像是要吃人一樣。
可惜的是那時候我都聽不清他那稀裏嘩啦的說的是什麽了,隻是看著他憤怒的臉感到了恐慌。
“你,你怎麽……”
“周書兒你你敢騙我?”他那個樣子真是嚇人,麵目猙獰的朝著我大吼,可能是聲音太大了,我竟突然聽清楚了他吼的是什麽,可是雙眼還是沒力氣睜開。
可他就像是瘋了一樣一把就將我推到了**,隻覺得忽的一下他就壓了上來,瘋了一樣的撕開了我身上的睡衣,像是野獸一樣的占有了我。
原本該是很美妙的時刻,可是我卻因為那撕心裂肺的疼一下就昏了過去。
再醒來我已經在醫院裏了,而身邊就坐著他。
看到我醒了他立刻投來了要殺人的目光,看著他我皺了皺眉轉過了臉,謊言一旦被拆穿,就好像我的偽裝被一層層的撕裂了一樣全身**的我有的不隻是窘迫,更多的是醜陋。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三十幾歲的人了,竟然還犯這種侮辱自己也侮辱了別人的低級錯誤,我怎麽會這麽的愚蠢?愚蠢的我自己都無地自容。
“覺得無地自容了?”他犀利的話語要我不舒服,轉過臉看著他卻一句話沒說,畢竟我錯了,騙了他,有什麽好說的,解釋還是對不起?
解釋如果有用,謊言也無謂是謊言了,對不起要是能夠掩飾過錯,這世界不是要沒有好壞了!
但他的臉色真是難看,忽地站起身告訴我:“別以為這件事情就算了!”
轉身他憤怒的離去,留給我了一個心灰意冷的感覺,我住院他竟然都沒管我。
我是發燒了,但住了幾天院就沒事了,離開了醫院我穿好衣服又回去了,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了他等在我的**,看到我就坐了起來。
他沒有穿衣服,腰上裹著一條浴巾,一見我就站了起來,我以為他是在等我,可是剛走了兩步進去,浴室的門就開了,裏麵走出了一個剛剛出浴的女人,見到了我竟然沒有半點的反應,到一旁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我看著他唯一的感覺就是他可真幼稚,用這種方法傷害我,他還不如我呢。
既然事情都鬧到了這種地步,我也沒有必要在留下了,而且我覺得我們也不適合,不管是因為什麽,或許我明白的有點晚了,可是好在還是明白了。
我也不是離開了誰不能活著的人,過去的三十幾年裏沒有他我不是一樣好好的活著麽?
苦難很多人都會經曆,不經一番寒徹骨,怎見梅花撲鼻香呢?
有了這份釋然,我還有什麽可難過的?
轉身我打算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可一轉身他就從身後撲了上來,抱起我直接扔到了**,不等我起來就壓了上來,結果他那瘋子的行徑就又開始了。
那天我沒記住的今天都記住了,他一點都不溫柔的占有了我,還要看到我在他的身下一次次的顫抖他才會甘心的離開。
下了床他毫不留戀的就走了,到了門口的時候冷哼了一聲,鄙夷著什麽,讓我的心裏一點都不好受。
原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身體的酸痛真的很難受,所以我沒有馬上就起來,在**睡了一天才好了一點,才起床離開。
收拾好了東西我直接離開了,可退房的時候酒店的人卻不給我退房,我十分的不理解,說我和本人不符。
我低頭看著我的一身邋遢的著裝,是不符合,所以我拿了自己的證件打算扔了行李就走,卻沒想到在門口遇上了正進門的蘇偉文。
蘇偉文微微的一愣,上下的打量著我,兩步就走了過來,看著我身後扔下的行李,又看著一群要攔著我的人,聲音冷冷:“去哪?”
“回家。”我回的毫不猶豫,結果蘇偉康的臉陰了陰,咬了咬牙:“你走問我了麽?”
“我是美國公民,你沒有權利這麽做。”我冷冷的看著他,一個月來的好感都被他給抹掉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走?”蘇偉康一把將我拉了過去,一邊吩咐人把我的行李拿過去,一邊拉著我大步的去電梯的地方,我不願意一直的掙紮,可還是給蘇偉康給拉進了電梯,一進電梯他就瘋子一樣的胡亂親吻了我。
他就好像是多氣憤一樣,凶猛的像隻野獸,沒有任何溫柔憐惜的咬了我一通,要的我都在顫抖,而他卻在咬夠了之後一把就推開了我。
“呸!”親吻了一通,一口痰狠狠的吐在了電梯了,那種嫌棄的嘴臉傷了我的心。
我沒說話看著他,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喉嚨,許久才轉開了臉看向電梯的壁板上,我就不該來這裏。
我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直到電梯的門開了我都沒說過一句話。
“過來!”他突然的拉著我去了他的辦公室,進了門就鎖了門,將我抵在了牆上就是一頓猛親,親完就吐一口痰,證明他多討厭我。
我的嘴唇都給他咬破了,可我就看著他不說話,也不會生氣什麽的,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馬上離開他。
可那天的晚上他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離開,壓著我在**廝磨了一個晚上,早上我還累的醒不過來。
聽見他下床去了外麵我才睜開眼,看到劃上的門我轉身看向了一旁,許久才閉上眼睡著。
下午的時候我醒了,起來洗了澡換上我那身不倫不類的衣服,站在鏡子的麵前看著自己很漂亮的頭發,高高的把頭發攏起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真的長得那麽的難看麽?難看的要他連看一眼都嫌棄。
放下了頭發我走了出去,看見他正如往常一樣在做著事情,聽見我出門他連抬頭不曾,告訴我,“你起來晚了,沒有飯了,零食要是不想吃就餓著。”
多麽可惡的一個男人,隻給我吃零食,要餓死我麽?
我的目光在辦公室裏看著,終於在沙發上看到了幾包膨化食品,走過去我打開了一包開始細嚼慢咽的吃東西,一邊吃我一邊起來去了窗口的地方,身後的他卻突然的喊了我一句:“離那遠點!”
他的聲音太突然了,也很大聲,嚇得我不輕,手裏的零食都差點掉到地上,回頭我看了他一眼,他惡狠狠的瞪著我,雙眼要噴出了怒火一樣警告我:“以後別再靠近那裏。”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轉身我看向了別處,吃了一點零食我覺得飽了,就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到了晚上的時候他才忙完自己的事情,接了電話就要我換上衣服跟他出門。
“我不去。”我坐在沙發上說,他立刻就冷冷的看著我走了過來,大聲的要我馬上換衣服。
我看著他氣憤難平,許久才把衣服換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晚禮裙,我真討厭這東西,他還要人給我化了妝,我更討厭了。
他一定是很喜歡我化妝的樣子,不然為什麽一看我就看很久都不回神?
和他我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他喜歡的隻是我這張臉,這麽膚淺的男人我有什麽可和他說的。
如果不是我的手機給他拿走了,如果不是我的身份證件給他拿走了,他以為我還會留下在他這裏麽?
他可惡的連飯都不給我吃,我喜歡給他餓死麽?
受他的逼迫我才會跟他去,要不是這樣他以為我稀罕麽?
這是我第一次跟著蘇偉康出席宴會,宴會上的佳麗名媛很多,蘇偉康或許是長得太優秀了,年紀有好,竟然有很多的女人投懷送抱,而他也毫不在乎,多多益善的都收納了。
他一點都不介意那些女人和他貼近了耳語,也不介意那些女人都吃他的豆腐,他還笑的那樣邪魅蠱惑,而我直到這一刻才明白,有些人就算是喜歡,離我也還有億萬光年的距離,那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一個距離。
看見一個女人和他很親昵的說話,突然覺得這種場合不適合我,甚至是有些嫌惡,轉身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就去了,卻沒想到剛走過去還沒有坐下就被一個男人叫住了。
“一個人?”男人有三十幾歲的樣子,和我差不多的年紀,說起話很是文雅,一見我就笑了,幹淨的臉龐,精致的五官,但是我眼裏他還是顯得有些平淡無奇,或許是看多了俊男靚女,看著他我竟然沒有半點的欣賞。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眼前的男人他的臉淡淡的很是要人賞心悅目,我回了對方一個微笑,習慣的觀察著對方,許久才說:“你長得很優秀。”
結果對方竟然愣住了,看著我笑著問:“你一向這麽風趣麽?”
“我是實話實說。”我說著坐下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靠著我就坐下了,更沒想到蘇偉康找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我低著頭默不作聲,而那個人正低頭看著我出神。
蘇偉康的臉色不是很好,走來便將我叫了起來,我看著蘇偉康什麽都沒說走了過去,轉身對上了那個男人有些不解的目光。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麽?”男人很客套的問我,眼神卻有些不悅,而我卻隻是安靜的移開了雙眼。
其實平常的我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我不是個安靜人,更不是個不愛說話的人,隻是此刻的我卻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蒼白的不願意與人接觸,無力的連話都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男人的話要蘇偉康馬上嗤笑著和那個人說起了話,兩個人你一句他一句的我也不想聽,轉身我去了另外的一個地方,結果蘇偉康很快就跟了上來,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裏,在耳邊咬著耳朵問我,“你真是賊心不死,你就這麽急不可耐?”
聽見蘇偉康的話我轉過臉不悅的看他,告訴他:“我就是。”
其實我是很不想搭理蘇偉康的,可是他非要這麽問我,我就回了他一句。
結果我的一句回答惹怒了蘇偉康,帶著我不等回去就在車裏要了我,弄得我全身都是於痕,有那麽一段時間我都是這麽過來的,感覺我的日子總是暗無天日,蘇偉康和以前我開始認識的那個人一點都不一樣了。
開始的蘇偉康起碼還有點風趣,有點人性,就算是看不上我,可是他還是個看上去很正常的男人不是麽,可是現在……
現在我已經完全的感覺不到他的正常了,他尖酸刻薄,喜歡折磨我,還沒有度量,我甚至覺得他就是個沒氣度的小人。
有些後悔那時候我會參加大哥的婚禮,如果不是我參加了大哥的婚禮,或許我就不會喜歡上蘇偉康了,起碼不會遇見,如果沒有遇見,又怎麽會喜歡?
那段時間我一直都不喜歡蘇偉康的靠近,可是蘇偉康卻總是不顧我的意願強行的靠近我,就算我不配合他也不會憐惜。
和蘇偉康在一起我不是沒有一點的收獲,起碼我知道了人類的肉體是會背叛靈魂墮落!
很多個晚上我都不願意蘇偉康的靠近,可是很多個晚上我又忍不住的握緊蘇偉康的手臂求著他快一點,那種就要窒息的快感是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我的肉體因為這樣背叛了我的靈魂!
我不肯的時候蘇偉康說我假正經,可我要是求他了,他就說我賤……
真想給他一巴掌,打的他從此麵目全非,免得他在外麵勾三搭四,可是每一次和他在**糾纏我都沒有一點抗拒的力氣,久了我都不願意去反抗了。
要人有些意外的是我竟然懷孕了,我的和蘇偉康在一起之後就沒有來過月經,這讓我一些就有點心慌了。
“我想去醫院。”那天的早上我突然的看著睡在我身邊的蘇偉康說,蘇偉康睜開了眼睛看著我,那雙眼睛還有些惺忪的倦怠,他又半晚上沒給我睡覺的機會。
“怎麽了?”蘇偉康的聲音一點都不好,就像是很不耐煩一樣。
“我的月經一直沒來。”我不是個藏著掖著的女人,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懷孕了。
聽我說蘇偉康猛地坐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揣摩不定,起身快速的穿了衣服,一邊穿一邊問我:“多久了?”
“有一個半月了。”我想了想說,結果蘇偉康突然的轉身朝著我就是一句大吼:“你是幹什麽吃的,這種事這麽久才知道?”
我突然的就愣住了,原來他是這麽的擔心有孩子。
我看著他,他氣息有些沉重,突然的轉開了臉,像是也覺得不該和我大吼了。
而我卻覺得他是後悔沒有做什麽措施,我艱難的吞咽著唾液,我還以為他起碼喜歡我的身體,原來什麽都不是。
轉身我也穿上了衣服,什麽都不想的就去了外麵他緊緊的就跟了過來,一邊打電話一邊將我的手拉了過去,緊緊的扣在了手裏,我突然的就很擔心,擔心他是要把孩子拿掉。
從來都很冷靜的我一下就慌了,去停車場的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擔心著,雙眼總是在漫無目的的亂晃,心口慌亂的要我都要窒息了,而他掛掉了電話就看我,問我:“怎麽了?不舒服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抹關心,手也溫柔了許多,可就因為這樣他要我更加的不安了,他從發現了我是周書兒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可現在他在關心我。
當時的我完全沒覺出他是在關心我,一聽他說話就嚇的臉色白了,突然的就和他推搡了起來,他也有些慌了手腳,一邊問我怎麽了,一邊拉著我不要我走,可是他越是拉著我就越是感到了恐懼,就覺得他是個無情的劊子手。
我害怕極了,好容易才推開了他轉身就跑,他在身後喊著我:“馨兒!”
又是那個馨兒,我真討厭那個名字,我的腦子不聽使喚,慌不擇路的跑向了停車場的門口,卻怎麽也沒想到一輛車子開了進來一下就撞了上去,身體還不等看清前方就倒在了地上。
“馨兒,馨兒……”我昏迷的時候還再聽他大聲慌亂的喊我,而我卻什麽都聽不見了。
醒來我又是在醫院裏了,而他依舊在一旁看著我,不同上一次的是一見我醒了他立刻就站起身噓寒問暖了。
“醒了?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還是想喝水?”他連聲音都溫柔了,這讓我越發的不能理解,他怎麽了。
可身體輕微的一動就覺得小腹下很是不舒服,我突然的想起我的孩子,馬上就瞪大了我的雙眼,忽地就坐了起來問他:“孩子呢?”
他一愣,馬上安撫我說:“哪來的孩子?”
“你說什麽?”我看著他了臉色越發的蒼白,他卻咬了咬牙顫抖的告訴我:“沒孩子,你別胡說。”
我突然的安靜了,躺下再也不說一句話,可他竟拉著我的手一次次的親吻,這種舉動從來都沒有過。
他在醫院裏守了我七天,七天後我的身體逐漸的好了一點,他才放心的躺在一旁的**睡覺,結果他竟然一躺下就打呼嚕了,睡的很沉很沉。
我起來下了床把他的車鑰匙拿了出來,還拿了他的錢和證件之類的東西,我知道他要是沒了這些那裏也去不了,我連他的手機都拿走了。
離開了醫院我回了他的酒店,把自己的證件找到直接去了機場,但很快他的手機就響了,我原本要扔掉,但是卻很想聽聽他說什麽就接了電話。
“你在哪裏?啊?在哪裏?”電話裏他的聲音慌亂無比,而我卻看著機場裏人來人往的人沉默著。
“孩子,……孩子以後在懷,多少,多少我都給你,你別走,我去接你,嗯?”他的聲音一次次的起伏,我卻有些很傻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很久我才說:“媽說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石頭也能捂熱,何況是人,可你為什麽捂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