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起身,身上的繩子將她緊緊的捆住,言師父已經不知道去了那裏。

就在張明還準備再開 槍時,警察出現,張明見勢不妙,看著躺在地上的殷寒和身受重傷的江雲深,就算是活著,也要備受折磨,倒不如自殺。

他舉起槍對著自己的心口狠狠的開了一槍,槍聲再響,張明倒地。

警察將現場所有人製 服,救護車很快趕到,江雲深和殷寒同時被送進醫院。

醫院門口,喬慕癱坐在手術室門口,自從被救之後,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過,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她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殷寒的。

江雲深和殷寒同時送入搶救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手術室門外的燈依舊沒有熄滅。

“喬慕,你回病房休息一會兒好嗎?出結果我告訴你。”

沈持一直陪在喬慕身邊,他和江雲深一同去救喬慕,身上隻有一些皮外傷,當他看到殷寒替喬慕擋搶時,他的心裏十分感動,換做是他,他也會那麽做。

喬慕沒有吭聲,雙目無神的盯著手術室。

過了許久,其中一個手術室的燈熄滅,喬慕迅速起身。

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喬慕上前緊張的問道:“醫生,請問他們怎麽樣?”

“這位家屬,兩位病人 體內的子彈都已經被取了出來,其中一位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另外一位可能有生命危險,你現在可以去見他。”

喬慕心慌不已,眼淚從眼眶中流出,她迅速換上幹淨的衣服,在醫生的帶領下走進手術室。

手術台上,殷寒的身上插滿了管子,喬慕上前,小聲抽噎。

原本還在昏迷的殷寒聽到聲音,睜開眼,看到喬慕在哭,他輕聲說道:“小慕,你不要哭,我沒事。”

“殷寒,殷寒,你怎麽這麽傻。”

喬慕哭成淚人,腦海中全是殷寒替她擋搶的時刻,她甚至不敢去回憶。

“不傻,值得,小慕慕,你以後要好好活下去,對不起,是我騙了你,江雲深他其實很愛你,這三年我陪在你身邊,足夠了。我走以後,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殷寒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在替喬慕擋搶的那一刻,他從來沒有後悔。

“不要不要,殷寒,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從來就沒有生你的氣,求求你,不要走。”

喬慕將殷寒緊緊的抱住,可就在她話剛說完時,殷寒的心跳已經停止。

一直在一旁的醫生看著這一幕淚目,上前將喬慕帶走。

“家屬,請不要難過,病人的心跳停止,節哀順變。”

身邊的機器全部停止運作,護士們看著絕望的喬慕,心裏也十分難受,可他們見過太多這種情景,早已麻木。

兩個護士將喬慕從手術病床拖走,喬慕大聲哭喊,直到最後暈倒在手術室內。

等她再次醒來時,醫院已經宣布殷寒死亡,喬慕像一個植物人一樣躺在病**,沈持坐在她身邊,一直陪著她說話。

這件綁架案影響巨大,h市所有人都驚動了,殷寒一死,言師父下落不明。

喬慕在夜裏醒來無數次,夢中全是言師父猙獰的模樣。

她不知道如何替殷寒報仇,隻希望能夠盡快找到言師父的下落。

江雲深身受重傷,一直昏迷不醒,南城總公司的人得到消息,紛紛趕到h市。

在分公司的陳文萱得到消息,迅速趕到醫院,好在醫院對江雲深的病房保護的很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靠近。

可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這些董事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要是一不小心,江氏集團很有可能會落在別人的手上。

陳文萱來到喬慕的病房,見她雙眼無神的盯著窗外,她上前憤怒道:“喬慕,你究竟還有躺在這裏什麽時候,你知不知道,集團內的董事們都來探望江雲深了,他們都盼著他死,你到底還要折磨他到什麽時候,你知不知道江氏集團就是他一生的心血,你離開的那三年,他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集團建設上。”

聞聲,喬慕並沒有任何表情,她現在依舊沉浸在殷寒去世中,對於別的事情,她一點兒也不關心。

“陳助理,喬慕是病人,麻煩你出去。”

這個女人是江雲深的助理,沈持以前沒有見過,但是聽喬慕提起過,人長的很漂亮,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隻是這個脾氣,未免也太差了一點。

“喬慕,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你知道江雲深為你付出了多少嗎?他為了救你,多少次深陷困境,可你呢,你為她做過什麽?”

喬慕腦中一片空白,眼睛被水光模糊,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我......”她張口結舌,所有的回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江雲深救過她很多次,每一次她遇險,幾乎都是江雲深來救她。

可殷寒為她付出的難道就不多嗎?他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前幾天她很想隨著殷寒一起離開,可她的心底依舊舍不得江雲深。

見她不說話,陳文萱厲聲道:“我話已經說到這兒,喬慕,除了你出麵,沒有人能夠救江氏集團,你自己想清楚。”

陳文萱轉身離開,病房門發出巨大的聲音,喬慕眉眼鬆動,緩緩起身。

“喬慕,你......”

沈持勸說了喬慕很久,她一直呆在病房不願意出去,現在江雲深的公司出事,原來,在她心裏,一直都是江雲深。他很想上前勸說,可想到江雲深,他放棄了。

貴賓病房外,圍滿了江氏集團的董事,一群人在門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們說總裁這一次是不是有生命危險,咱們是不是應該想想辦法,現在公司沒人可不行啊。”

“誰說不是呢,我看他這一次肯定很難熬過去。他沒有那麽好的命,都中槍了,能活這麽幾天就算他運氣好了。”

喬慕站在不遠處,聽著董事們的話,她自己也覺得心寒,可人心一向如此,她也不能指望他們盼著江雲深早日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