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是真的無法接受來自殷時寒的威脅,身體不受控製的晃動著,唯一的反應恐怕就是一個勁的對著人點頭答應。
直到確定了兩個人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呂一這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依靠在桌子上低聲感歎。
“簡直是太嚇人了,剛才殷時寒的威脅跟外麵傳聞的果然如出一轍。”
這邊殷時寒跟黎芸汐兩個人快速的走出了蘭馨的大門,猶豫再三殷時寒還是乖巧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靠近車門的那隻手緊攥成拳頭,不安雖然是沒有展現在臉上,但是黎芸汐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黎芸汐空出來一分是心思轉頭望向旁邊的殷時寒,“你很緊張?”
原本就了解黎芸汐的心情不算是太好,開車本來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了,現在竟然還要用這樣的方式,殷時寒更是緊張的伸手指著前麵的車。
“我沒有任何緊張的意思,隻是夫人你能不能專心開車,前麵。”
麵對著殷時寒的解釋,黎芸汐更是確定了內心的想法,刺耳的刹車聲響起,緊跟著黎芸汐毫不猶豫的提醒著旁邊的人。
“既然是緊張的話就下去,我也沒有強求你坐在這裏。”
一句話成功的讓殷時寒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他坐在車上黎芸汐還能這樣,若是他下去了那她豈不是真的要放飛自我了,萬一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恐怕是殷時寒真的會抱憾終身。
如此的想著更是緊緊的抓著門把手不願意鬆開,“夫人,我剛才是真的說錯了話,能陪著夫人你兜風本來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接下來的時間我保證做一個安靜的人,不發表任何的觀點跟看法,就乖巧的坐在這裏。”
黎芸汐緊擰著眉頭看向旁邊的殷時寒,冷哼了一聲沒再給出任何的回答,但也是緩慢的啟動了車子朝著原本設定的方向駛去。
接下來的時間殷時寒也真的完成了自己的承諾,乖巧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見著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他更是疑惑黎芸汐到底是帶自己去哪裏。
直到車子平穩的停在了一片草坪前麵,黎芸汐一言不發的推開車門徑直走了下去,任由冰冷的風吹在身上。
殷時寒跟在黎芸汐的身後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許久才聽見黎芸汐冰冷的聲音傳到了耳朵裏麵,“這裏可能是我跟母親最後的聯係了吧,這裏是她生前日記裏麵記載的最多的地方,我每一次我來這裏都好像她還在我的身邊。”
千算萬算沒想到黎芸汐能給出來如此的解釋,殷時寒更是心疼的走到了黎芸汐的身後,脫掉身上的西裝上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山上風大,我想伯母在你的身邊也不會喜歡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自己的身體。”
鼻息間充斥著的熟悉的味道,一股濃鬱的安全感席卷全身,黎芸汐下意識往殷時寒的身邊湊了湊,依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出眼眶。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濕潤的感覺,殷時寒哪裏還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唯一能做的便是抬手小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從小到大我都告訴自己不能忘記黎陽善對我的傷害,可是為什麽每一次我看見他還是無法控製住自己的內心,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心軟。”
黎芸汐不知道心裏麵的這種感覺到底是要怎麽跟人解釋,唯有在殷時寒的身邊才能真切的表明內心的想法。
注意到黎芸汐臉色的變化,殷時寒更是懊悔當初自己對她的那些傷害,在黎芸汐在這個城市裏麵最孤立無援的時候,非但是沒有對她施以援手,甚至是還用更加惡毒的方式來刺激她。
意識到了這一切的殷時寒隻感覺渾身上下一陣惡寒,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人。
“夫人,曾經我對你的傷害確實是我的問題,隻希望夫人你千萬別因為這件事情記恨我,往後的日子給我足夠的時間來彌補曾經。”
屬實是沒想到對方能給出來如此的解釋,黎芸汐隻是感覺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略顯無奈的捏了捏有些發脹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