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這場比賽都不用觀眾評判了,結果大家想必已心知肚明,蘇小姐...”主持人拿起話筒,打破了這一時的僵持局麵。

“我知道,這一次是我輸了,我甘願被趕下台,但是慕瀾衣,我絕不會輸的!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蘇清雅突然打斷主持人的話,語氣憤憤不平地說著,像是心中依舊不甘,懷有怨言。

她口中喊出的那一聲“慕瀾衣”,不禁讓觀眾頓時失聲,心感疑惑,不少網友開始質疑起蘇清雅的真正意圖。

【這女人是和慕小姐有私仇吧?怎麽還帶到節目上來了?慕瀾衣招她惹她了?】

【哦對了!這女人我說怎麽越看越眼熟,這不是前段時間和顧銘一起被拍到的那個女人嗎?當街和顧銘舉止親密,看來她不是來比賽的,是來和慕瀾衣宣戰的啊?】

【不是,這女人發什麽瘋,慕瀾衣都和顧銘離婚兩年了,她有必要和人家前妻宣戰嗎?不是她自己沒本事追男人,才鬧到這裏來的吧?】

...

可惜,在慕瀾衣看來,此時氣急敗壞的女人就像是一個站在她麵前的跳梁小醜一般不堪入目,她絲毫不把蘇清雅的挑釁和威脅放在心上,而是麵容溫和地看著她,深呼出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我從沒想過和你爭什麽,我想要的會自己拿,不是我的,我從來不奢求,倒是你自己,以後自己看著辦吧,你的音樂才華真的別被埋沒了。”

慕瀾衣從始至終都沒有怪罪蘇清雅的意思,反而一直在勸說對方好好把握自己的天賦。

兩人之間這麽一對比,更凸顯出蘇清雅這人的狹隘心思,不禁讓人唏噓。

下台之後,蘇清雅就被人一把拉進了休息室裏。

“你到底想幹什麽?”顧銘怒不可遏地朝著她怒吼,平日裏的溫情不再,此時他就如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將女人逼至角落。

蘇清雅被他這麽一吼,頓時滿身的委屈湧上心頭,眼眶中溢滿淚水,抬起頭滿臉淚痕地與男人對視著,聲音顫抖地說著:“我就是想讓你多看我一眼,難道這也是錯的嗎?明明你們已經離婚了?她都不愛你了,為什麽你還是一直關注她,在意她,明明這幾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才對!”

女人將滿心的委屈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哭紅的眼眶中布滿血絲,嬌弱的身形也因為大哭止不住地顫抖著。

她用著抽噎地嗓音繼續說道:“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那一個,當初我埋著祖父和你在一起,可是你現在呢,她一回來,你就將我拋開了,我算什麽?顧銘哥,你說說啊,我在你這裏,到底算什麽!”

話音一落,女人失聲痛哭起來,身形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一般,眼見就要倒下。

顧銘心中揪起,一陣痛感蔓延上心尖,見勢立馬一把將她撈進懷裏,防止她摔倒。

他輕撫著女人的頭,言語輕柔地安慰著:“是我沒考慮周到,我沒做好,讓你受委屈了,答應過你祖父要照顧好你,你要是真想進歌手圈,我可以幫你找人脈。”

男人像是刻意避開她的問話,沒有對她的感情做出回話。

衣袖下緊攥的拳頭顯示著女人的憤恨,但是表麵卻是在男人懷中嬌柔的點著頭,在男人的胸口把頭埋得更深。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紮裏最先看到房間裏的一幕,認出兩人,立馬反手擋在慕瀾衣的麵前。

顧銘被聲音吸引,朝那邊看去。

慕瀾衣對紮裏的動作感到疑惑,紮裏還來不及解釋,就被慕瀾衣推到一邊,正好和顧銘對視上。

兩人心下一驚,誰也沒料到會是這副場景。

顧銘見她,像是觸電般的,立馬將懷裏的蘇清雅一把推開。

女人卻像是早已料到一般,一手拉住男人的衣角,眼中含著淚滴掛在眼角,儼然一副被人狠狠欺負過的樣子,嘶啞的聲音還在輕聲喊著:“銘哥哥~”

言語嬌柔,令人心生憐惜。

女人殷紅的唇瓣不自覺地微微抿起,神情猶如一個害怕無措的小鹿,試圖掩蓋著某些痕跡,雙瓣鮮紅欲滴,飽滿圓潤,像是剛被人狠狠采擷過一般。

纖細的手臂上那塊被男人緊抓染上的醒目紅印還未消散,像是示威羞辱一般,毫不遮掩地顯露在慕瀾衣眼前。

不斷遮掩的神色,頻繁躲閃的目光,蘇清雅將清純無害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不由得讓人多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發生什麽事兒來。

慕瀾衣神情有些鬆動,微眯的眼神像是將在場的兩人看穿,蘇清雅順著她的眼神躲閃,龜縮在顧銘的身後,一副不敢抬頭的可憐模樣。

而那顧銘呢,伸出手臂,將蘇清雅牢牢地護在身後,仿佛她才是那個窮凶極惡地鬼怪一般。

看到這一幕,慕瀾衣的心裏,突然空了一塊,像是全身心的支柱突然被掏空,她失去了生活的支點。

心中一橫,轉身便要走。

而顧銘卻不知慕瀾衣為什麽突然作出這幅表情,像是自己虧欠了她一般,本來關心的問候就在嘴邊,可話一出口,卻始終變了味道。

“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帶外人進來,這個規矩你不會不知道。”話從口出,禍從口來,顧銘脫口而出的話,好似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遠。

明明自己的本意不是如此。

可是慕瀾衣卻始終不轉過來看他一眼,隻是背對著他,冷笑一句:“好哇,我記下了。”

女人的聲音似乎在顫抖著,一句簡單的回答,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劍,頃刻間將她和顧銘之間糾纏混亂的關係斬斷,毫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