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瀾衣不想再和顧銘有什麽瓜葛,但是對於顧老爺子,她卻拒絕不了。

顧老爺子一直很喜歡她這個小輩,即便當初沒有顧銘在,顧老爺子也能把慕瀾衣當親孫女一般對待。

腦海中浮現出那固執老頭的模樣,有些失笑,自離婚後,自己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慕瀾衣也有些想念他了。

“好,我會抽空回去的。”慕瀾衣爽快應下,便打算走。

“除了這個,我們就真的沒有話說了嗎?”顧銘突然問道。

麵對這個問題,慕瀾衣有一瞬間的怔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和顧銘聊些什麽,又不經回憶起兩人結婚那天,慕瀾衣滿臉幸福地看著他,晚上在婚房裏,她像隻嘰嘰喳喳的麻雀一般聒噪,一直圍在男人身邊說著一些無聊的事。

盡管,男人一句都沒有回應她。

可是現在她竟然也找不到話題聊的,那怕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慕瀾衣沒有回答他,直接將他晾在原地,帶著紮裏走了。

顧銘站在原地,看著女人的背影逐漸離去,心中揪起,難受的心緒無已排解,卻找不出任何一個可以留下她的理由。

而另一邊,蘇清雅正在街上逛著,嘴裏哼著歌,好不快活,可是背後突然傳來陣陣陰涼,是一陣刺骨的寒意,不經讓她身心一顫。

好似有人跟在她身後,她猛得一回頭,卻不見有可疑的身影。

但是她心裏突然慌亂了起來,腳步開始不由地加快。

就在走到商場拐角處時,突然被出現幾個黑衣人,把她圍在一個小角落裏,沒有絲毫可以逃跑的機會。

“你們...想幹什麽?”被逼至牆角的她,在一群人的襯托之下,更顯的嬌小柔弱,眼眸中布滿著驚慌無措,強忍住心中的萬分恐懼,企圖嚇唬他們,“我...我...告訴你們,要是我出事了,顧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然而眼前這群狂徒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突然一個老者從他們身後緩步走出來,麵容和善,臉上帶著恭敬有禮的寬厚笑容,開口道:“蘇小姐,我家老爺有請,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

蘇清雅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被嚇懵了,但是表麵上依舊佯裝鎮靜的模樣,接話道:“我不認識你家老爺,你要是今天敢動我,顧銘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應該知道顧銘是誰吧。”

女人看似嬌弱,可是言語中透露出來的,無不是工於心計,善於謀劃。

老者聞言,眼睛微眯,直盯著女人,臉上的笑意不再。

就在女人以為對方會就此放棄的時候,老者卻突然大手一揮,旁邊的黑衣人直接上手,將女人製住,封住了嘴巴,直接扛上了一車。

麵對突如起來的綁架,蘇清雅頓時慌神極了,奮力地掙紮著,可依舊甩不開高大男人的禁錮,一舉被扔進了車後座,嘴裏不停地哼唧著。

老者坐在副駕駛,寬慰道:“蘇小姐,隻要你配合,我們不會拿你怎麽樣,隻要見一麵我家老爺,就讓你全須全尾的回去,原本隻想請你回去,可惜你偏偏把顧家少爺擺出來,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話音剛落,車子便飛一般的駛了出去。

蘇清雅聞言,一時安分下來,沒有人注意到她身後的小動作。就在車子開動的那一瞬間,她的緊急呼叫也播了出去。

心中急切地思慮著那個男人能及時發現問題,就她於水火之中。

車子開進了一座偌大的莊園裏,其中的房屋像是觀賞建築一般美輪美奐,西式哥德式建築與中式園林風完美的糅合在一起,風格各異。

再往莊園深處去,才零星有幾個身影,每個人都忙著手中的活計,不敢多言語,待車從路邊駛過時,仆人放下手中的活,恭敬地站在原地,朝著車的方向鞠躬。

蘇清雅看著這一幕幕的場景,從未在山城市見過誰家有如此排場,不經咽了咽口水,壓壓驚。

等待車停時,老者領著她進了主屋,就見一個白發老人拄著拐杖坐在大廳,麵容嚴肅,眼神中透著不屑與輕蔑。

老者走到他麵前,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就見這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眼神中充滿著對螻蟻的蔑視,像是看見了什麽醜陋不堪的東西,讓蘇清雅心中不免生厭。

“哼!你倒是精,這時候還敢把那小子拉出來替你擋槍,混小子可什麽都不知道吧?”顧老爺子開了口,語氣中透著厭惡。

“你到底是誰,把我抓來就為了說這個?即便我拉他擋槍,那也是他心甘情願。”蘇清雅眼神警惕地說著,從眼前這人的語氣能聽出來,應該和顧銘相識,而且關係匪淺,這樣一來,顧銘的身份像是給了她一份敢於對抗的底氣。

“心甘情願”四個字,就將顧銘對她的真心瞬間踩在腳底摩擦,這話聽上去,就好似顧銘像個傻子一般,任她取奪。

這女人城府是有多深呐,竟是將他孫兒拿捏得死死地!

顧老爺子一時氣急,抬起拐杖杵著地,發出一陣陣急促的“咚咚咚”聲,額間青筋暴起,怒罵道:“你個小蹄子,長著一張白花臉,就想裝可憐,也就他那蠢樣子會信你!虧他還一心對你,待你好,你就處處想著利用他!就不怕以後遭報應嗎?”

麵對突如其來的怒斥,蘇清雅頓時被嚇了一跳,心上忐忑不安,不斷思索著這人和顧銘之間的關係。

突然麵前的人咳嗽起來,旁邊的老者趕忙安慰道:“老爺,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腦海中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隨後就聽那人繼續說道:“我說不會讓你進顧家的門的,趁早收起你心裏那些小算盤!”

這麽一說,蘇清雅越來越篤定內心的猜測,內心早已恨得牙癢癢,緊握的手像是要掐出血來,死死地攥著,怒意充斥著全身的血脈,她早已感受不到手上傳來的痛楚。

可是她也隻能忍著脾氣,佯裝一臉笑意討好麵前的人:“爺爺別氣,氣壞身體可不好,顧銘哥喜歡誰,也隻能他自己說了算,旁人也是插不上手的。”

看似關心體貼的話,沒有絲毫錯處可挑。

可這女人不就是想說“要是顧銘真的喜歡她,他這老爺子也管不了了”嗎!

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沒有絲毫的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