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堇則站在旁邊看傻眼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眉飛色舞地問道:“姐,你這是咋了?這反擊真的絕了啊。”
一邊說著,還對著慕瀾衣豎起了大拇指,表示欽佩。
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他湊到慕瀾衣麵前,問道:“不過,你為什麽突然就吐了?”
慕瀾衣白了他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吩咐道:“給我倒杯水。”
顧銘剛出門,迎麵便和蘇清雅打了個照麵。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嗎?”男人皺起眉頭,疑惑地問著。
蘇清雅和他對視著,一眼便注意到男人唇瓣上不自然的紅,心下感到困惑,但又不敢作出猜想,其實心中早有答案。
“我感覺我好了,而且我一個新人,剛來沒多久,就請假了,感覺有點耍大牌,就想來看看。”女人說話聲音止不住地嬌柔,眼中含情脈脈地向著男人暗送秋波,儼然一副小白蓮的可憐模樣,惹人心癢。
顧銘心中彌漫上一股不知名的意味,眼神不自覺地看向女人的粉色雙唇,眼底泛起一絲晦暗神色,眸色漸深。
蘇清雅像是提前有預知般,不自覺地輕咬唇瓣,殷紅的舌尖不自主地舔舐著,雙唇漸染上一層氤氳的水色,襯得女人越發的水潤嬌柔。
兩人之間的旖旎氛圍愈發濃厚,女人時刻注意著他的反應,心中期待著他的動作。
腦海中浮現出慕瀾衣的臉,不由得想起她被自己親吐的場麵,心中升起滿腔的煩躁之感,隻覺得十分鬱悶。
也來不及思考嘴邊的話,脫口而出一句:“你不來大家才開心。”
蘇清雅麵色一怔,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話一出口,男人才發覺自己的失言,一陣尷尬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
蘇清雅不自主的低下頭,有些失落的眼神,周身染上一層灰暗,眉間透露著十足的委屈神色。
“算了,回去吧。”
言語中是男人的無奈妥協,可是卻沒有絲毫憐憫意味,也沒有分毫的道歉意思,像是簡單蓋過,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這是男人從前不會有的敷衍。
蘇清雅的內心頓時感到一陣慌張,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事情仿佛在向著她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像是風箏時刻就會脫線一般,她開始感受到未知的恐慌。
眸中不自主地染上一層陰霾,脖子上青筋暴起,指甲掐死死地掐著皮肉,心中憤恨地咆哮著:不可能!不可能!慕瀾衣,我絕對不會讓你搶走顧銘哥的!他是我的!
手中緊握著,咯吱作響。
男人這才從思緒中回神,疑惑地問著:“清雅,你,怎麽了?”
眼中的恨意頃刻間消失,染上一層氤氳水汽,抽了抽鼻子,聲音略帶著嘶啞,說:“可能今天風有點大,有點冷。”
說著,手臂懷抱著自己,不自主地哆嗦,鼻尖、臉頰兩邊帶上一點紅暈,儼然一副冷極了的姿態。
沒有過多思索,男人熟練地將外套脫下,蓋在女人肩上,說:“那走吧。”
想象中的懷抱沒有到來,男人今天不知為何,竟然也沒有將她攬進懷裏,而是自顧自地往前走,言語中示意她跟上。
見他這樣,蘇清雅也不閑著,小跑上去,伸出手準備拉他,可卻被男人不經意間躲開。
像是料到她會這麽做,提前預見她的動作一般。
蘇清雅沒有再繼續,而是選擇老實跟在男人身後。
可滔天的怒意早已將她的理智吞噬,她心中隱隱下了決心。
不知為何,往日男人貪戀的嬌軟懷抱,在今天,卻讓顧銘心生一絲煩躁與厭惡,隻想離她遠些。
而在另一邊,由於蘇清雅的請假,全劇組的人心中都尤為開懷。
“大家都過來!驚染老師的朋友給大家帶的飲料。”一位工作人員手上提著兩大袋子,說嘴上吆喝著,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大家紛紛圍了上去,拿起了自己的那一份嘴上還不忘對著紮裏道謝。
男人絲毫不在意這些,主要目的不過是來見慕瀾衣罷了。
手上拎著一個奶茶袋子,放在慕瀾衣麵前,說道:“這是衣衣你的,你平常喜歡喝的那款。”
慕瀾衣眼神從文件上收回,抬眼看他,說道一句:“你今天不是說忙嗎?怎麽還有時間過來?”
紮裏臉上笑意盎然,興致十足地回答:“的確忙,但是,見你肯定有時間。”
視線落在慕瀾衣的臉上,眉頭突然一皺,問道:“你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昨晚沒休息好嗎?”
“沒有,我很好。”女人立馬否認道,但是回答太快,反而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剛想要繼續問,就聽到一到清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喲!這不是那傻子嗎?你咋來了?”言語中滿是輕佻,臉上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傲氣得很。
直覺感受到眼前人輕蔑的眼神,紮裏心中有些不爽,麵色不悅地指著他,問著慕瀾衣:“衣衣,他是誰,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
一手搶過紮裏手上的零食袋子,直接從裏麵掏出一包零食,就“嘶啦”一聲扯開,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開始直接吃起來。
在紮裏不可置信地注視下,男孩眉眼一挑,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言語中滿是不屑,衝他輕蔑一笑,搶在慕瀾衣前麵回答:“你管我是誰。”
說完,還順帶吹了個口哨,簡直就是一副沒經過社會毒打的欠打模樣,讓紮裏心中很是不爽。
立馬就要撲上去搶過他手中的零食袋子,嘴上喊著:“這是我買給衣衣的,你還給我。”
然而男孩靈活一躲,直接避開他的飛撲,還一臉得意地衝他擺臉色,非常驕傲的模樣,那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哎,你個小屁孩兒。”說著就要衝上去教訓他一頓。
“行了,你倆幼不幼稚,打打鬧鬧像什麽樣子。”慕瀾衣及時喝止道。
紮裏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慕瀾衣,指著陸堇則,驚訝地問道:“衣衣,他這麽過分你還護著他?”
“他還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慕瀾衣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掛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我看他這樣子,也不像小孩兒。”紮裏麵帶委屈的嘟囔著,像是在控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