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內心其實是十分抗拒的,可瞧著麵前黑壓壓的站了一堆人,尤其她身邊還跟著小包子,來硬的肯定不行,她怕嚇到澈澈,隻能認慫。
更何況免費司機不用白不用。
先讓這些人將澈澈送到幼稚園門口,路上小包子幾次三番湧動著嘴唇,可望了望後排的那幾個黑衣人,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車內的沈歲依依不舍的同兒子告了別。
車子重新啟動後,她在這寂靜的車內簡直如坐針氈。
薄年找她幹什麽?難不成是發現了自己揪他頭發?發現她要做親子鑒定?
當沈歲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再次來到薄家老宅,站在別墅門口,她還是猶豫著不敢進去。
“沈小姐,請。”
黑衣人麵容嚴肅的做了個手勢,大有再不動就拖著走的姿態。
沈歲尷尬作笑,內心欲哭無淚。
算了!死就死吧!
心一橫,沈歲閉了閉眼,一鼓作氣猛然推開大門。
巨大的聲響成功吸引了大廳內所有人。
待她站穩抬起頭,表情盡數凝固在臉上。
什麽情況?怎麽這麽多人都在?
“你是說,昨天晚上是你和她...?”
一位貴婦立在沙發一側,指著剛進來的沈歲詫異開口。
老爺子聞言目光順著那貴婦手指的方向看過來。
被眾人矚目的沈歲隻覺得她腦子都不好使了,“不不不,你們誤會了!”她慌忙擺手表示清白。
眼下情況一目了然!
肯定是薄夫人早上去到房間捉奸,瞧見兩個人在一張**,薄年這狗東西死活不承認,還想將她也拉下水啊!
另一旁年輕女孩在看到來的人時,眸子裏劃過一抹錯愕,隨即迅速藏起。
“我看就是年哥哥不想負責...我...嗚嗚嗚,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那女孩兒滿含淚光的捂住嘴巴,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薄夫人心疼極了,快步上前安慰,“小憐別難過,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會為你做主,我們薄家絕對不會虧待你!”
蘇家常青於海城,發展前景很大,這也是薄夫人看上她的原因之一。
沙發左側的薄年翹起二郎腿,神情閃爍著冷漠將這場鬧劇盡收眼中,一片冰意劃過眸底,“歲歲,你說呢?”
話柄再次繞道了沈歲身上,沈歲內心早就將這狗男人十八輩祖宗罵了個遍。
“我說?要我說薄先生你做了這麽禽獸不如的事兒,還是老老實實負責的好...”
隨著憤恨的聲音越來越小,沈歲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
薄年的目光恍若毒蛇纏繞在她的四周,隨即男人低頭一笑,“嗬嗬,負責?”
她重重點點頭,“既然是你們的家事,那我也不便打擾,就先...”
“歲歲既說是家事兒,那就留下一起聽聽。”薄年換了個姿勢,眼眸中的笑意更沉。
“哈?”
沈歲真想把這狗東西的腦子撬開,看看裏麵裝的究竟是什麽漿糊,腦回路怎麽如此跳躍,淨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聽到兒子的話,薄夫人心頭詫異極了,這才正眼看向沈歲。
“薄...薄先生,咱們一共才見過兩回麵,你還是叫我沈歲吧。”
言外之意咱倆不熟,不用叫的那麽親昵。
這句話同樣也是解釋給在場另外幾個人聽的。
可沈歲萬萬沒想到,這句話竟更讓薄夫人震驚詫異。
統共才見過兩次麵?那麽這個沈歲究竟有什麽魔力,能讓她花柳不沾的兒子都為之沉迷?
這下薄夫人可算是進退兩難了。
“薄阿姨,沒想到年哥哥為了不承認與我...竟找了這樣的女人來搪塞大家。”
聽到她的話,沈歲立刻瞪了回去。
什麽叫這樣的女人?她清清白白一小姑娘大清早被叫到這種鬼地方,她還有苦難辨呢!
薄夫人擺出為難的模樣,“父親,您說呢?”
沒辦法,隻能找老爺子幫忙。
“蘇小姐說昨晚和老二春宵一度?可看老二如此抗拒,蘇小姐是使了什麽手段才讓老二同意的呢?”
他一眼便看穿蘇小憐和薄夫人的計謀,瞧著二人臉上的尷尬,‘槍口’再次轉向沈歲,“如果昨晚是沈小姐,那麽沈小姐又如何進我薄家大門呢?”
“對!”沈歲重重點點頭,“薄老爺真是深明大義。”
“翻牆而入也不是沒可能。”薄年涼涼的說了這麽一句。
“翻牆?”老爺子輕蔑一笑,“監控防護係統由to家二代設計,難不成沈小姐有通天的本事?”
微光之下,男人略轉眸瞳,“爺爺說得對,老宅監控設備無處不在,一看不就知曉了。”
艸!薄年這個狗東西難不成還真想置她於死地不成?
他的這句話可是將薄夫人給賣了個徹底。
“父...父親,昨晚監控設備出了問題,今早才修好的。”
怪不得她能逃出的如此順利,原來是監護設備壞了。
沈歲在心中鬆了口氣,可薄夫人臉上的尷尬卻更深了幾分。
蘇小憐都快氣暈過頭了,沒想到辛苦籌謀多天,得來的竟然是這麽一個結果,她不甘心!
“昨晚我確實哪都沒去,對於薄先生這樣的男人更是想都不敢想,你們肯定是弄錯了。”
眼瞧著這個女人對年哥哥避恐不及,蘇小憐心底暗罵她不識好歹,又生出一抹亮光。
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是嗎?那大熱天的歲歲穿個高領的長袖又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身上有什麽秘密不可告人?”
一句話不僅將蘇小憐打回現實,還令沈歲也露出原型。
為什麽裹得嚴實這個衣冠禽獸難道不知道?脖子上的吻痕密密麻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得了天花呢!
沈歲氣的咬牙切齒,“既然薄先生這麽問了,那我就‘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