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聲音,林驚聲等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們想要解釋之前的事,無奈,嘴巴被膠布封著,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池隨憤怒過後,慢慢恢複冷靜。

他冷著臉盯著戴都,還帶著戲謔的笑意,根本不相信戴都敢做什麽出格的事。

連帶來的保鏢,都戴著麵具和手套,一看就是慫貨。

戴都靠在椅子上,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

這麽不屑,還真以為她不敢怎麽樣。

她抬眼看向邊上的代序,“池大少爺喜歡飆車,喜歡吹風,那就讓他飆個夠,吹個夠吧。”

“是,小姐。”

代序冷笑著,把池隨拽了起來,掉在半空,不停搖晃,繞圈,還開了個馬力十足的鼓風機,對著池隨的腦門吹。

池隨被綁著,一直在半空裏晃來晃去,頭暈目眩。

現在,又被風力這麽強的鼓風機吹著,頭痛欲裂,惡心反胃。

沒多久,渾身癱軟,臉白得跟死屍的一樣。

在掙紮和重力的作用下,那繩子勒得越來越緊,相對應的,人也被勒得越來越疼。

池隨恍惚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偏偏,他的嘴一直被封著,想罵都罵不出來,憋屈得快要發瘋。

戴都微微仰著臉,一副看好戲的神色,“池大少爺,這回禮,夠有誠意吧?喜歡嗎?”

問完後,她像是才發現對方被堵著嘴,說不出話來,“哎呀,我忘了,池大少爺說不了話。”

她語氣做作,轉頭看向林驚聲等人,“你們覺得呢,夠有誠意嗎?”

林驚聲等人開始慶幸,還好他們也被封著嘴巴,說不出話,不然,都不知道怎麽回答。

不管說什麽,都是得罪人。

不是得罪隨哥那個祖宗,就是得罪麵前這個惡毒的女人。

哪知,下一秒,他們就聽到那女人開口了!

“撕開他們嘴上的膠布。”

林驚聲等人如臨大敵。

完了!

這下子,想不開口都難了!

戴都靜靜地看著他們變了的臉色,嘴角彎了彎。

這還隻是剛剛開始呢,就受不了?

不愧是她親封的軟腳男,沒冤枉他們。

她抬頭看了眼被折磨得沒了人樣的池隨,慵懶地把玩著腕上的手鏈,隨即垂眸看向林驚聲等人,“你們不回答我,是想上去吹吹風嗎?”

語氣散漫,似笑非笑。

明明用的是調笑的口吻,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

林驚聲幾人看了眼池隨的慘狀,猶豫了好一會,還是認慫了,開始認真思考戴都剛剛到底問了什麽問題。

想到了,馬上表忠心。

“有誠意,有誠意。”

“您隨意。”

“姑奶奶,我們就是看熱鬧的,罪不至死啊!”

“就是啊!我們什麽也沒幹。”

......

麵對這幾人的求饒,戴都露出一抹涼薄的笑意,“什麽也沒幹?這麽說,是我冤枉你們了?”

她微微低眸,看著林驚聲。

林驚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種問題,要怎麽回答?

又能怎麽回答?

他隻能顧左右而言他,不正麵回應,“戴小姐,我們一直在國外生活,不太了解國內的相處方式,之前的事,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要介意。”

“不了解相處方式,開玩笑......”戴都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那就讓你們體驗一下國內的待客之道。”

說完後,她看向邊上的保鏢,“把他們的衣服扒了,全方位拍照,還有,一定要有正臉照。”

“是,小姐。”

這些人被綁著,保鏢直接拿剪刀剪掉了他們的衣服。

林驚聲等人鬼哭狼嚎。

瘋了,都瘋了!

“饒命啊!不敢了!”

“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死女人,你要是敢讓人碰我們,我不會放過你!”

“走開啊!”

......

戴都無視他們的叫喊,毫不避諱地盯著他們看,還嫌棄地說了句,“身上沒二兩肉的白斬雞。”

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林驚聲本來就氣得不行,聽到這句話,直接炸了,“你這女人,亂說什麽!”

“果然越沒有什麽,越在意什麽。”戴都聳聳肩,“有捉弄人的時間,不如去舉舉鐵吧。”

沒等對方說話,她吩咐保鏢,“把他們吊起來,接替一下池大少爺。”

“是,小姐。”

接這樣,池隨被放了下來,林驚聲等人光著身體被吊在半空。

麻繩綁在他們的細皮嫩肉的手腕上,勒出了血痕,收力的位置還滲出了血,看著就嚇人。

這些公子哥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頭,大喊大叫,甚至還哭起來。

戴都假裝沒有聽到,隨手給他們安排鼓風機套餐。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朵雪花是無辜的。

敢按住她,逼她拍不雅照片,他們不冤。

戴都居高臨下地看著奄奄一息的的池隨,玩味一笑,“池大少爺,好玩嗎?”

她遞了個眼神給保鏢。

保鏢當即上前,剪掉了池隨的衣服,用繩子抽了幾下他的後背,“哢哢哢”拍了好幾張照片,才撕開他嘴上的膠布。

池隨惡狠狠地盯著戴都,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相對於身體上的疼痛,更讓他痛苦的是,被人肆意踐踏自己的尊嚴。

奇恥大辱!

他屈辱地握緊拳頭,“有種就殺了我!”

戴都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你這種人渣,還不配髒了我的手。”

說著,輕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池隨,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這不屑的眼神徹底激怒池隨。

“你知道我是誰嗎?”池隨眼裏滿是血絲,眼神裏充斥著瘋狂的殺意,“等我出去,一定弄死你!”

“M國諾雲集團的太子爺,那又怎麽樣?”戴都輕笑,“你該不會以為,我沒調查你的身份,就把你們帶到這裏?”

這有恃無恐的模樣再次激怒池隨。

池隨從沒想過,居然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敢這麽侮辱他。

他強撐著坐起身,左手搭在微微曲著的膝蓋上,深邃的眸子裏,藏匿著病態的偏執,一字一頓說道,“你會後悔的。”

沒人能惹了他之後,全身而退,這個女人也一樣!

戴都神色依舊散漫,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

以為她會怕?

“那我拭目以待。”戴都笑了笑,拿起手邊的一個瓶子,在池隨眼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麽?”

她故意賣了個關子。

池隨不回答,她也沒覺得有什麽,讓人把林驚聲等人放下來後,繼續自言自語,“這可是助興的好東西,你說,要是我給你們都吃了這藥,事情會有多好玩呢?”

戴都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心的事,笑出了聲音。

清脆甜美的笑聲傳到池隨的耳朵裏,像是惡魔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