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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接連打了三天的動員劑。

每天早晚打一針,每次打完他都發高燒,身上伴隨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皮疹,直到半夜身體才恢複過來。

對於他身上出現的副作用,夏如煙毫不知情,每次經過病房想進去看看他,心裏又很糾結,最後還是去了周時初那裏。

直到第四天傍晚,夏如煙從劇組過來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容琛躺在推車上,被醫生和護士從急救室退出來。

他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手背上還吊著針水,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夏如煙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愣了幾秒,一個箭步衝過去,攔住醫生急切地問:「他怎麽了?」

語氣裏含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的緊張和擔憂。

「動員劑過敏性休克。」醫生解釋說,「容先生對動員劑十分敏感,先前注射動員劑的時候,容先生已經出現罕見的高燒反應……」

「那你們怎麽還給他打,高燒會死人的!」夏如煙忍不住發火。

「捐獻者出現嚴重的動員劑反應,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作為病人的家屬,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捐獻者的一切身體情況!」

「夏小姐,請您冷靜一下。是容先生要求對外保密,不讓我們醫護人員告訴任何人,包括夏小姐您。」

「什麽?」

夏如煙微微一怔,視線落在容琛那張蒼白的臉上,不由地攥緊手,蹙眉問:「他現在怎麽樣?為什麽還沒醒來?」

醫生再次解釋:「夏小姐,您放心吧。容先生沒事了,情況很穩定,大概半個小時後會醒來。」

話雖如此,看著一向強勢霸道的容琛躺在病**,夏如煙還是很擔心。

原本要去另一個病房看周時初的,最後她還是留在了容琛的病房,打算等他醒來再去看周時初。.

病房裏靜悄悄的。

夏如煙坐在病床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容琛那張臉,這還是她回國以來第一次認真地看他的樣子。

他看起來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俊美,眉間也比五年前要冷厲一分,唯獨那張薄唇,還是和以前一樣性感好看。

看著男人深邃立體的麵容,夏如煙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眉眼、鼻梁以及嘴唇……

下一秒,手突然被人握住。

夏如煙嚇了一跳。

容琛睜開眼,定定地看著她,而後黑眸沁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你很擔心我,你心裏有我。」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夏如煙心裏一陣慌亂,還有幾分羞惱,故作冷淡地說:「我隻是擔心你身體出了什麽問題,無法給時初哥哥捐獻骨髓。」

說著,她不自覺地垂下眼簾,避開了容琛的眼神。

容琛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薄唇勾起的弧度更大了:「好,那為了周時初,你一定留在這裏好好看著我,免得又出什麽問題。」

夏如煙不悅地皺眉:「別說八道,你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就見容琛嘴裏「嘶」了一聲,眉心緊擰,低低地喊:「好疼……」

「哪裏疼?」夏如煙一臉緊張地問,同時起身要去按鈴,「我讓醫生過來!」

結果手剛伸出去,忽然被容琛一拽,她整個人撲倒在他懷裏,被他抱得緊緊的。

耳邊是他溫柔而動聽的聲音,還含著幾分促狹的笑意:「笨蛋,騙你的,我隻是想讓你緊張我。」

一瞬間,夏如煙滿臉通紅,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羞憤地想:容琛,你這個大騙子,我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