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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煙正要上樓,突然被人用力攥住手腕。
「嘶——」她一時沒忍住,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了?」容琛連忙問。
「你弄疼我了。」夏如煙蹙眉,試圖把手抽回來。
容琛卻不肯鬆手。
夏如煙:「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麽可說的了,你要是不相信,依然覺得是我在奶奶麵前詆毀程霏霏,我也沒辦法。你放手,我要去休息。」
容琛仿佛沒聽見這些話,盯著她手腕上的一圈青紫淤痕,沉聲問:「手怎麽弄傷的?為什麽不告訴我?」
夏如煙怔了一下,隨即略帶譏諷地說:「前天晚上,你弄傷的。」
前天晚上不就是夏如煙的生日嗎?
容琛猛然想起當時的情形,腦子裏迅速閃過幾個片段:夏如煙生氣地搶走他的手機,不讓他和程霏霏打電話。
他一時心急,強行從她手裏拿回手機,沒想到弄傷了她的手。
這都兩天了,手腕上還有淤青,加上夏如煙皮膚白嫩,手腕纖細,這一圈青青紫紫的淤痕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了!
「對不起,我不該弄傷你的。」容琛又心疼又內疚,指腹輕輕撫摸著那一圈淤痕,「還很疼是不是?」
夏如煙垂下眼簾,語氣輕描淡寫:「沒關係,過兩天就好了。」
容琛皺眉:「等會兒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夏如煙把手抽了回來,用一副客氣又疏離的口吻說:「不麻煩你了,明天我讓時初哥哥陪我去就行。」
周時初。
聽到這個名字從夏如煙嘴裏如此親昵地說出來,容琛的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
他壓下心裏那份莫名其妙的敵意和不爽,說:「何必麻煩別人,我是你老公,應該由我陪你去。」
夏如煙一下子笑了,很想問他,前天晚上我生日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是我老公,應該陪我過生日,而不是去陪程霏霏。
可這些話也沒必要說了,說出來也是自取其辱。
「容琛,我們是形婚,私底下你陪程霏霏就好了,不必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夏如煙這話一出,容琛的臉色更難看了,目光沉沉地盯著她:「我不想奶奶再為我們的事操心,如果她知道別的男人陪你去醫院……」
「這個你放心吧。」夏如煙衝他眨了眨眼,「如果奶奶問起,我就說他是我朋友。」
「奶奶不一定相信,你以後還是少跟周時初來往。」
「再說吧。我跟時初哥哥,就像你跟程霏霏一樣,我也沒要求你和程霏霏少來往呀。」
容琛沉著臉不出聲,眼神有幾分惱火。
夏如煙卻笑眯眯的,又做出大大方方的樣子:「對了,如果你需要我為你和程霏霏打掩護,你最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們串通一下,免得在奶奶那裏露餡。」
她再次轉身朝樓上走去,嘴裏還哼著小曲,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仿佛剛才在容琛麵前掉眼淚的並不是她。
下一秒,身後傳來容琛十分強硬的聲音:「明天我陪你去醫院,不準找周時初!」
夏如煙腳步一頓,回頭說:「還是算了,我怕到時候程霏霏又找你。」
容琛沉聲道:「不會。」
夏如煙:「抱歉,我不相信你了,我更相信時初哥哥,以前他答應我的事從來沒有食言過。」
她的語氣很輕,還有幾分自嘲,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容琛不由地攥緊拳頭,竟然有些後悔前天晚上去陪程霏霏了。
如果當時他沒走,他信守承諾陪夏如煙過生日,是不是今天他們就不會吵架了?夏如煙也不會說不相信他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