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許櫻的質問,粱墨隻能回答:“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是我過於放縱,沒有克製好自己的欲望。”

他沒有辦法告訴許櫻,其實昨天晚上是他自欺欺人。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明知道許櫻不是程蘊珊,卻自私自利把她當成程蘊珊,隻為了安慰自己痛苦的內心。

此刻清醒過來,他才意識到這樣的做法,無論對許櫻還是程蘊珊來說,都是一種羞辱和傷害。

程蘊珊無人可代替,許櫻也不是她的替身,她們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昨晚的事是他的錯。

“這就是你的答案?”許櫻清冷的麵容露出一絲自嘲,“粱墨,我連你一句實話都不配聽到嗎?”

“不是。”粱墨捏了捏眉心,歎息一聲,“這就是我的實話,我不該放縱自己的,是我傷害了你。”

許櫻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從那雙漆黑的眼裏看出一絲異樣,可是那裏麵出了一片淡漠,其餘什麽都沒有。

許櫻心裏有些失望。

憑她從前對粱墨的了解,他絕對不是一個容易酒後失控的人,能讓他真正失控的,一定有什麽很重要的事。

她相信粱墨昨晚確實是失控了,對於她的問題來說,這是實話。

可是許櫻想聽的,是他失控的原因。

偏偏他一個字也不肯吐露。

“算了,我不逼你了。”許櫻低下頭擺弄藥盒子,以此掩飾著自己的失落,“去幫我帶杯水吧。”

“好。”粱墨轉身去倒水。

不一會兒,一杯清水遞到許櫻麵前。

許櫻已經把緊急避孕藥拿出來了,隨後當著粱墨的麵,把它塞進了嘴裏,就著溫水把它吞了下去。

等她吃完藥,粱墨這才開口:“這藥有一些副作用。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不要強撐著,我可以陪你去醫院。”

許櫻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

一個小時後,兩人從酒店回到沙月灣。

許櫻依舊渾身酸痛,身上沒什麽力氣,吃了避孕藥以後連胃裏也不舒服,因此一回到家就躺下了。

粱墨還要回公司開會,臨走前去房間裏看了一下許櫻,見她神色懨懨不想說話,便沒有打擾她。

出門前,他特意交代管家:“如果她有什麽不舒服,你就打電話告訴我。”

這還是粱墨第一次對許櫻這麽上心。

管家猜測兩人可能日久生情了,於是連忙點頭:“是,少爺,我記下了。”..

粱墨這才開車離開。

轉眼到中午,管家按照粱墨的吩咐,特意讓阿姨做了一些清淡可口的菜,還有一份滋補的雞湯。

許櫻坐在餐桌前,臉色有些蒼白,看著滿桌子的菜,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湯喝了幾口也喝不下去了。

“算了,我不吃了。”她勉強吃了兩口菜就放下筷子,起身離開餐廳,“我回房間休息一下,沒什麽事不要來打擾我。”

管家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擔憂:“少奶奶,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讓趙醫生過來給您看一看?”

“不用了。”

許櫻臉上看似平靜從容,實則眉間含著一絲疲倦,整個人都懨懨的,尤其是胃裏,好像隨時要吐出來一樣。

這不,她剛跟管家說完話,突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來不及去洗手間,隻能對著一旁的垃圾桶幹嘔起來:“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