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頭,趁著老娘我今天心情好,你那肮髒的眼神收斂一點,否則莫怪我當著那麽多人麵讓你下不了台。”

莘祈安最討厭的就是易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

每天鼻孔朝天,自詡清高,不與他人同流合汙,平等的看不起除他派別以外的任何人,實際上,所有人中就他最裝。

這麽清高,有本事不要吃喝拉撒呀。

笑死。

這倆人誰都看誰不順眼,好像天生的磁場不合。

最開始還能相安無事,但是自從易的弟子公開辱罵莘祈安而被她揍了個半死後,兩邊徹底結上了梁子。

莘祈安原本倒也沒想做一個欺負老人的人,但是耐不住這玩意兒太臉皮厚了啊。

在大比賽中公然給自己的徒弟作弊也就罷了,還暗戳戳針對容。

這她最不能忍受!

容再坑她也是她的師長,對她有知遇之恩。

在一次衝突過後,莘祁安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直接大打出手。

她就不是個能委屈自己的人!

偏偏易本身的修為確實不咋地,他是典型的文臣,哪裏是莘祁安這個曆經過無數次實戰,上過無數次戰場的人的對手。

新仇舊恨一起算,易可謂是吃盡了苦頭丟盡了臉麵。

事後,容也是象征性地說了說莘祁安,關了一天禁閉又借口說去出任務給放出來了。

易氣得不輕但是麵對容的打太極,他也無可奈何。

自那以後,倆人的掐架都放到了明麵上。

易憑借著職權方便,總是給莘祁安使絆子,而後者則是仗著武力值滿分,見天地追著他揍。

揍不到他就揍他的弟子,主打的就是一個無差別攻擊。

兩人的這段故事,至今都還在監管局內部流傳。

易甚至已經被打出了陰影,看到莘祁安後下意識就往旁邊一躲。

但躲完,臉更黑了。

這下意識的舉動,不就是在告訴別人他怕莘祁安這個臭丫頭嗎?

他又怒又恨,一張臉紅了青,青了黑,慘不忍睹。

“莘祁安,你到底還有沒有規矩,我們在議事,誰準你進來的?這裏是你能來的嗎?”

“笑話,集體在這說老娘壞話,還不讓當事人聽了?”

莘祁安一點也不怕他。

反正他也和容徹底撕破臉皮了,這個監管局她就在乎容一個人,其他愛誰誰。

“易老頭,別怪我提醒你,你要再敢用你那根手指指著我,我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易一下子縮回了手指,怒不可遏,“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是早就領教過了嗎?”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可憐易一個老頭,氣得眼睛都紅了,呼哧帶喘,仿佛下一秒就要歸西了。

莘祁安搖搖頭。

就這戰鬥力,還和她鬥?

嗬!

她不再搭理他,轉頭看向座上的容。

他略帶擔憂地望向這個方向。

莘祁安衝他微微笑了笑,眼神裏又一種讓他信服的力量。

轉向在場的其他人時,笑收斂得徹底。

“我知道,你們一直在煩的不過就是我太強了,擋了你們那些弟子的路,這才厚顏無恥舔著臉來給人添堵。”

在場除了容以外的所有人感到臉上被一個無形的手扇了幾巴掌。

莘祁安這死丫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容都沒有明說的話,她是一點不忌諱啊。

隻是更可氣的是,他們居然發現,這是事實,根本沒辦法反駁。

但凡他們的弟子爭氣一點,能夠有一敵之力,他們也不至於整日整日為了這個睡不著覺,甚至現在都不要自己這張老臉了。

“要我說,你們也別爭了,不就是一個主神之位嗎?我不敢興趣,讓給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所有人眼睛同步地一亮。

“此話當真?”

這個時候,誰都不會去爭議她口中那個“讓”是否合適。

能解決就不錯了,沒必要糾結那麽多。

“自然是真的,我又不像你們這群人一樣厚臉皮,我莘祁安說出的話潑出的水,說不要那就是不要。”

莘祁安無時無刻不在嘲諷他們。

他們忍!

“但是——”

那群人心提起來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們承了我那麽大一個情,也自然是有代價的。”

一個老頭忍不住了,“莘祁安,你別太過分!”

“過分嗎?”莘祁安眼神諷刺,“無論什麽方麵,我都吊打你們那群酒囊飯袋,就是按正常的流程,這主神之位必然是我的,你們唯一的手段不過就是用造反威脅容老頭,可是你們這群人,打得過容老頭嗎?退一萬步講,就算勉強可以一敵,最後的結果必然是你們兩敗俱傷,總之,不可能出現你們贏的局麵,你猜,若是你們這群人同歸於盡了,我會不會一個手抖,把你們的弟子啊、家人啊什麽的,殺了給容報仇?”

威脅!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但是莘祁安就是有這個資本!

那群老頭所占的唯一優勢,就是容的慈悲之心。

拋開著一切,他們還能蹦躂多高?

他們氣是被莘祁安氣得不輕,但是也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一時間,又憋屈又氣氛,卻不得不屈服於現狀。

“你說,你到底要如何?”

莘祁安勾唇,“簡單!如你們所願,我不會登上主神之位,那個位置,反正最後也會是你們那群弟子中的其中之一等上去,我要的是,那個人,由我指派!”

“你在異想天開!”

由她指派?簡直是亂了套了,容都不敢說這話!

“莘祁安,你莫不是瘋了,主神之位必須是競爭出的最優者勝任!”

“啊,原來你們也知道這個條例呢?我還以為你們一個個都眼盲心瞎呢?原來沒瞎,隻是裝瞎啊。”

她諷刺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那群人:“……”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莫過如此。

他們把自己送進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最終還是易站出來了。

“莘祁安,我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是你必須承諾,挑選出來的那人,必須對監管局的未來無害!”

他們是追崇權利不假,但是也沒到忽略監管局的程度。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