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月光回老宅的寂歸楓熟練地摸黑進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了一盞微弱暖光燈後,疲憊不堪的他徑直進了洗漱間,自然也沒有看到,大得離譜的**,隆起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團。
大概半個小時後,洗漱間門開,濕熱的水汽飄出。
男人**著上身走出來,八塊腹肌整整齊齊地陳列,充滿著力量與美感。
腰間隻堪堪圍了件浴巾遮擋下身,水珠從胸膛滾落,順著腰身,最後沿著人魚線,無聲地沒入浴巾下。
發梢末尾還有水滴下來,他一邊用毛巾胡亂地擦著淩亂的短發,一邊走向大床。
走到床邊時,寂歸楓隨手揭開浴巾,掀開被子,柔軟的床墊瞬間陷了下去。
許是掀開時的被角進了風,熟睡中的莘杳杳打了個冷戰,如同一隻動物幼崽般,閉著眼往熱源處拱。
莘杳杳人小,況且還是無意識的動作,製造不了多大的動靜。
隻有偶爾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深夜裏響起,斷斷續續。
寂歸楓以為是幻覺,直到自己的腰腹側,貼上了一個熱乎乎毛絨絨的東西。
寂歸楓:!!!
寂歸楓發誓,在他有限的二十三年,他從未如此失態過!
在彈下床的瞬間,他甚至隻來得及拿起那件單薄的浴巾遮住重點部位,而始作俑者還在呼呼大睡!
……
燈火通明的大廳。
“解釋!”
寂歸楓靠坐在沙發上,優雅從容地交疊著腿,即便狼狽到隻穿了一件浴袍,那渾身的氣勢依舊不容忽視。
“解釋?什麽解釋?”老太爺的眼神躲閃,頗為心虛地左顧他言。
“不就是把你房間讓給杳杳了嗎?誰讓你不回家,空著也是浪費,再說了,你看都不看清楚直接往房裏鑽,得虧我家杳杳的清白還在,你不反省也就算了,還好意思大半夜專門喊我起來凶我,你個不孝孫,良心莫不是被狗吃了!”
寂麒的聲音逐漸變大,理直氣壯地控訴。
一旁在睡夢中被忽然提溜下來的莘杳杳,睡眼朦朧地打了幾個大哈欠。
寂歸楓揉了揉被吵得直跳的太陽穴,毫無感情的目光撇了撇那隻仍在狀況之外的家夥。
來自植物敏銳的感知能力,莘杳杳打了一個激靈,張到一半的嘴巴硬生生被迫閉,但又實在控製不住生理反應,隻能縮著小腦袋小口小口打著哈欠。
對於這一老一小,寂歸楓簡直沒眼看。
“最遲明天,我不想在這裏看見她!管家,勞煩給我準備間客房。”
“你個不孝孫,她可是你妹妹,你今天敢逐妹妹出家門,明天是不是就敢把我扔出去了?”
“爺爺別急,等我良心都被狗吃了的時候,確實可以一試。”
寂麒一噎。
寂歸楓矜貴地理了理浴袍,起身。
經過莘杳杳時,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沒注意到,莘杳杳猛然亮起來的雙眼。
那神情,恍若酗酒的醉鬼,嗅到了一縷馥鬱的酒香。
寂麒盯著自己好大孫不近人情的背影,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