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得知沈聽瀾獨自離開,卻沒有帶走她們其中任何一人時,不禁有些著急。

“老爺,您真的舍得就這樣讓小姐一個人離開嗎?我們跟隨小姐這麽久了,就算非要走,也該帶上我們一起。”

沈思思找到沈魄後一直在他耳邊念叨,但沈魄仿佛就是鐵了心。

“她既然要走,我們應該尊重她的選擇。”沈魄仿佛沒有一絲猶豫,脫口而出。

沈思思看出沈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便打起了感情牌。

“小姐一直以來吃了這麽多苦,現在好不容易好起來了,又怎麽能讓她一個人離開。”

說著用袖子擦了擦臉頰。

沈魄被她說煩了,隻好說道:“她這麽聰明,餓不死的。”

“小姐雖然聰明,但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在照顧她,離開了我們,不知道她能不能習慣。”

沈魄眼看躲不掉,隻好反問她:“就算你要找,你去哪找?反正她半點信息沒告訴我,就是讓我們別去找她。”

“去哪?!!”

這兩個字在沈思思腦海裏不斷重複,終於讓她相出答案。

“聽風閣!”

“對,聽風閣,去那裏一定能打探到小姐的蹤跡。”

沈思思激動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對著沈魄說道。

“我不答應,聽瀾一直有她的想法,如今她想怎麽做我不會去幹涉,要想找你們自己去找。”

說罷,沈魄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沈思思沒有辦法,隻好找到了其他四人。

“小姐現在離開了,卻沒帶上我們,今後我們去哪?小姐以後能不能好好生活?這都是未知數。”

沈思思對著她們四人,滿臉的惆悵:“不知道你們怎麽想,我覺得小姐一個人在外麵流浪肯定不安全,吃不飽穿不暖的。”

然後又拉起冬雪,問道:“你想不想去找小姐?”

冬雪被問得發了愣:“小姐姐偷偷離開,不就是為了躲開這一切,我們去找她不合適吧?”

沈思思聽後表示不讚同:“小姐要走,我們也可以跟著她,起碼能照顧她今後的生活,大不了不回來就是。”

“說的也是。”秋月在一旁說道:“小姐若是想離開這裏,我們就跟著她一起!”

然後又問冬雪,冬雪點了點頭。

三人齊齊看向剩下兩人,北海和南粵並沒有說話。

“你們怎麽想的?說說看。”沈思思問。

北海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也想跟著小姐,現在的一切都是小姐給的,現在她走了我們怎麽可能舍不得。”

“是啊!隻是……小姐留下一封信就悄悄離開,如果想要帶著我們,大可以說一聲……可能她想逃開的……也有我們吧!”

沈思思立馬回懟:“我們都是小姐最親近的人,小姐不可能會不想帶我們,她一定是有什麽理由,不能告訴我們,所以我們才要主動去找她,問她。”

沈思思一臉興奮地看著二人:“或許她也正希望我們這樣去找她,然後隨她一起浪跡江湖……”

看著沈思思越說越離譜,二人隻好打斷她。

“思思,你清醒點,越說越扯,眼看這一切都要結束了,或許小姐隻是想找個地方散散心,好好放鬆一下。”冬雪說道。

“那我們也可以……”

“我們跟著或許也會讓她沒法完全放下心來,或許這才是她不願意帶上我們一起的原因吧!”

南粵低聲說道,氣氛一下降到冰點,最終還是沈思思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氛圍。

“我不信,小姐不會就這麽輕易放下我們離開,她一定是有苦衷才偷偷走的。”

然後拉起冬雪和秋月,說道:“你們倆當真願意跟我一起去找小姐?”

二人連連點頭。

“好,那我們就去找小姐,即便到時候被趕了回來,起碼也能跟她好好道別。”

“嗯。”二人齊聲回答。

北海和南粵並沒有攔著她們,因為兩人又何嚐不想去找沈聽瀾,隻是更明白沈聽瀾的心思罷了。

“如果你們找到小姐,麻煩幫我們跟她道個別。”

“會的。”冬雪應聲道,然後又拉過南粵:“我們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回來,如果找到小姐,或許等她願意回來我們就回來了,如果沒找到……”

“我們會定期回來看你們的。”

南粵對著冬雪輕聲笑著:“傻丫頭,你們遲早會回來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帶好盤纏和行李,不要在路上沒得吃,又回來了。”

聽到這話,冬雪不禁打了南粵一下,跟南粵道了別之後,就與沈思思一起踏上了找沈聽瀾的道路。

三人剛收拾好東西剛出門,沈思思就拉住了兩人。

“我覺得我們還有一個人能幫我們找小姐。”

冬雪撓了撓頭,反倒一旁的秋月率先反應過來:“你說的是白遠濯?”

沈思思點了點頭,畢竟他和沈聽瀾的關係是不言而喻的,若找了他,興許能直接知道沈聽瀾的下落。

於是三人一心,急忙趕往白遠濯的住處。白遠濯暗中設計三皇子幫太子得到皇位,現在可是太子秦炎跟前的大紅人,還有了被賞賜下來的府邸。

找他倒是比以往好找多了。

見到白遠濯後,沈思思趕忙問:“你不知不知道小姐去哪了?”

白遠濯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白公子,太子殿下請您過去。”

白遠濯聽到是太子的人,隻能先顧及這邊,就問道:“不知是何事?”

“白公子幫太子殿下排憂解難,這一行怕是要給你加官進爵來了。”

沈思思聽聞,趕忙解釋:“小姐她自己一個人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誰也沒有說,我們是來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們一同去找她。”

白遠濯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找我有事,後麵恐怕會有更多要事需要處理,這一行可能就無緣陪同各位一起了。”

白遠濯拱了個手,進屋換了身一衣服,坐上來轎,動身離開。

“白遠濯,你這個負心的漢子,虧得小姐對你這麽用心,如今她一個人離開你不跟我們一起去找她也就罷了,居然一點也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