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虞晚月需要好好休息,司宴清也就沒再打擾她。
畢竟他們可以日日見到。
次日清晨,虞晚月來到臥室查看司宴清的情況,見他恢複良好也算是放下心來。
“我等會兒出去一趟。”
“姐姐,那你還回來嗎?”
“答應過你肯定會回來。”
虞晚月抬手在他臉上捏了捏,手感真不錯。
“等我回來。”
離開後的虞晚月來到一座私人別墅。
麵前的別墅跟司宴清的別墅簡直天差地別。
一座奢華,一座簡樸。
早就等在門口的管家看著來人連忙走過去。
“您就是虞晚月小姐吧?”
管家心中大驚但並未表露,老爺子讓他等的人是這麽年輕的姑娘?
他還以為是同樣年長的人。
一進門虞晚月就看到兩個男人爭搶糕點的畫麵。
隻不過一大一小。
頭發幾乎花白的男人率先看到虞晚月,原本氣衝衝的表情瞬間變化。
“小魚兒,快來快來。”
見他不再爭搶糕點,中年男人立馬塞進自己嘴裏。
老者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小魚兒來,他早就讓人把這不孝子趕出去了。
虞晚月看著長相相似的兩人立馬猜出對麵中年男人的身份。
沈清延,京城大學現任校長。
他的父親則是國家頒授獎章的功勳教授沈銘,就是坐在自己身邊的老者。
而沈清延也在打量對麵這個年輕女孩。
漂亮,高傲,不可一世。
麵無表情的模樣讓人無法接近。
這讓他想起那位司家那位爺,兩人身上的氣質不相上下。
原本想利用父親的關係給京城大學招募老師,父親說等一個人來,可以滿足他所有的要求的人。
就是這個年輕女孩嗎?
見沒有人說話,虞晚月直接握住沈銘的手腕給他診斷。
眉頭緊皺。
心虛的小老頭不敢看她,眼神左看右看直到虞晚月將手拿開。
“最近這段時間沒有控糖?”
從沒見過自家父親這副模樣的沈清延毫不猶豫出賣他。
“是,父親一直偷偷吃糖。”
被揭穿的沈銘猛地抬頭瞪著沈清延,隨後感覺到身旁的視線又重新低頭。
隻見一隻白嫩的手伸到他麵前。
沈銘心痛但也沒有辦法,將自己藏起來的糖全部放到她手心裏。
拿到糖的虞晚月頂著沈銘難過的眼神將糖裝進口袋。
病美人應該會喜歡吧。
“我會在京城待段時間。”
一聽這話,沈銘徹底死心。
突然反應過來的沈銘側頭看向虞晚月。
“那老頭子竟然舍得放你出來,想當初找你幫忙做實驗,我求了多少次才把你帶出來。”
差點把棺材本都賠進去。
那老頭子真是沒有禮貌。
以老欺老。
遠在避世島的老頭突然打了個噴嚏,不在意的他繼續哼著歌耕種新到的藥材種子。
一直未說話的沈清延聽到父親的話大為震驚,這個女孩身份這麽厲害嗎?
父親的實驗?
那不是國家級的實驗?
像是想起什麽的沈銘轉頭盯著沈清延:“你剛才聾了,什麽都沒聽到。”
莫名耳聾的沈清延無語至極。
你真是個“好”父親。
“那個小魚兒啊,我這沒有出息的兒子有個小小小小的忙需要你幫。”
沈-耳聾-清-沒出息-延:心裏有句髒話不知該不該說?
虞晚月看著他手做出的一點點的手勢立馬拒絕。
“我不做實驗。”
主要是那些實驗室不在京城,她剛到這裏怎麽可能這麽快離開?
虞晚月根本沒聽到是沈清延的事,以為是他有求於她。
“不是不是不是,這不新生入學,京城大學招募老師,想讓你幫忙帶段時間。”
京城大學?
頂尖學校怎麽可能缺老師?
“京城大學還能缺老師?”
說出這句話的虞晚月看向沈清延表示不理解。
沈清延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這句話聽著不像在誇自己。
“那些不入流的老師怎麽能跟你比?都是想要京城大學這個名頭罷了。”
虞晚月似乎也想明白,還不等她開口就見沈銘咬咬牙,滿臉痛苦地看著她。
“小魚兒,你答應的話,我保證再也不吃糖。”
那是不可能的!
老頑童。
見他死纏爛打,虞晚月答應但讓沈清延保證她的課一周兩節。
虞晚月沒注意到的地方,沈銘朝著自家沒有眼色的兒子擠眉弄眼。
這臭小子,天上掉餡餅的事怎麽還不接著?
“沒問題。”
反應過來的沈清延一口答應下來。
等到虞晚月離開,沈清延不解地看向沈銘,這個女孩到底什麽來頭?
“清延,你隻要記住她的身份國家最高機密,她有俯視我們任何人的資本。”
聽到對她這麽高的評價,沈清延立馬嚴肅起來。
“我知道了,父親。”
沈銘的眼中滿是驕傲,這孩子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小魚兒外冷心熱,她在乎的人亦或者事都可以豁出命去保護。
也是為了他們,小魚兒才開始學醫。
他們這些老頭子都清清楚楚。
無父無母那又怎麽樣?有他們這些老頭子疼她就夠了。
小魚兒照樣優秀。
虞晚月剛離開就被一通電話打去,從她到京城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感受著周圍嘈雜的歌舞聲,她臉色冰冷地走進去。
終於在樓上找到給她打電話的人。
看著喝得醉醺醺的女人,虞晚月神色不滿地坐到她身邊。
“什麽原因?”
“親生女兒回來,我這個替身被趕出來了。”
說著說著南初還在不停給自己灌酒,似乎想用酒精麻痹這一事實。
看不過去的虞晚月將她手中的酒杯奪過來一飲而盡。
辛辣的味道讓她眉頭緊皺。
眼神透露出淩厲的光。
南家,她記住了。
“就這出息?”
“我隻是不甘心。”
她隻恨自己,當初虞晚月邀請她去避世島,但她貪戀那抹親情跟南家人回去。
南家有危機,她抹平,南家缺錢,她出錢。
真不愧是商人。
狡猾奸詐,沒有良心。
“南初,你的身份是南家高攀不起的,既然他們沒有好好對你,何必為他們傷心,感情是最沒用的東西。”
南初的內心早已看透,她跟南家已經恩斷義絕。
過去他們怎麽對她,她都既往不咎。
見她情緒緩解,虞晚月將人扶起來。
“當初我的話還作數,跟我回去嗎?”
“好。”
虞晚月唇角微勾,溫柔如水的笑容。
將南初送到她所住的地方,安排好一切後才離開。
“我會讓南家付出代價的。”
虞晚月這人最為護短,她的人怎麽能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