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頃盈本能的想拒絕。
但傅敬辰說的對,這裏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暫且隻是東西被破壞,難保下次會不會有人身危險。
確實不適合再繼續住下去。
至少譽景別墅的安保係統就比這裏安全係數高出很多。
傅敬辰跟著她一起上樓,“先裝一些必需品,其餘的我找人搬過去。”
阮頃盈看著滿屋一片狼藉,忽然就很感謝他能在。
兩人很快離開了雍華府。
回到譽景別墅,阮頃盈躺在**輾轉難眠。
這件事情能聯想到最直接的始作俑者應該是莫以安。
但以她對莫以安的了解,他根本不屑找人來做,他不會藏在暗處,就算是要做也是他自己親自來。
正當她又翻了個身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
傅敬辰一身家居服,手裏端著一杯熱牛奶進來。
“把牛奶喝了。”
阮頃盈接過牛奶,見傅敬辰沒有要走的意思。
一位他是在等著拿杯子,仰起頭一口氣全部喝完了。
把杯子遞給他。
傅敬辰挑了挑眉,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順勢在她床邊躺下。
阮頃盈不明所以,“傅總?”
“嗯?”
傅敬辰明顯沒有get到她的點。
“您……”
阮頃盈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敬辰一把拉入懷中,“睡覺。”
這一舉動意思很明確,今晚他要在這睡。
阮頃盈慌亂的心因為傅敬辰變的更加忐忑。
“再不睡我不介意做點運動幫你消耗一下體力。”
她再一次在他懷裏翻身的時候,傅敬辰帶著壞笑的低沉嗓音從頭頂傳來。
阮頃盈當然知道他說的運動是什麽,當即嚇的不敢亂動。
傅敬辰環著阮頃盈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在她後背輕拍著,她很快便窩在他懷裏睡著了。
等她睡熟,傅敬辰輕輕揉了下她耳側的頭發,又順勢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才起身拿了牛奶杯出去。
阮頃盈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晚上沒做噩夢,睡的很安穩。
一早上起來的時候,屋裏已經不見傅敬辰身影。
隻看見餐桌上擺好了一些簡單的西式早餐。
阮頃盈想,從和傅敬辰確認合作關係以來,他的每次出現,每個舉動放佛都恰如其分的撞擊在她心髒最深處的那抹柔軟上。
如果誰能有幸成為他的女朋友,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忽然,她就已經開始羨慕起那個人了。
吃過早飯,阮頃盈拿上資料直奔市人民醫院。
顧澤西從門診出來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隱約看見一個身影很像阮頃盈,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給傅敬辰發過去:你家阮小姐?
傅敬辰收到短信的時候正在開會,看清楚照片裏的身影後回複:在哪?
顧澤西:醫院。
傅敬辰看到顧澤西發來的信息後給聶書遞了個眼神過去,示意他來主持。
然後起身往門外走去,打通了阮頃盈的電話。
此時阮頃盈正在梁院長門口和前台護士小姐姐溝通。
今天的護士小姐姐剛好是上次阮青山做手術時找她簽手術同意書的那個。
因為值錢的前台護士臨時有事調休,她被特意調過來頂班。
前台護士:“抱歉小姐,沒有預約您是不能進去院長辦公室的。”
開玩笑,每天醫院有那麽多病人,要是每個病人有事都來找院長,這辦公室不就分分鍾被踏為平地了嗎。
很顯然,前台護士是把阮頃盈當成了病人家屬。
阮頃盈很有禮貌和前台護士解釋:“小姐姐,我不是病人家屬,我是雲大21屆醫學博士生阮頃盈,是關於生物國際基因工程大賽想來找梁院長。”
“麻煩請小姐姐通融一下。”
前台小姐姐臉上掛著職業微笑,用最溫和的笑說著最殘忍的話:“抱歉小姐,梁院長這會確實不在,建議您還是下次提前預約再過來。”
阮頃盈當然知道這是前台小姐姐禮貌拒絕的說辭。
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在這時,包包裏的電話忽然想起來。
是傅敬辰來電。
阮頃盈走到一旁接了起來:“喂。”
傅敬辰:“在哪裏?”
阮頃盈環顧了下四周,又看了看院長辦公室,猶豫片刻,回複道:“在實驗室。”
傅敬辰眉頭微皺,沒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阮頃盈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轉頭又把電話打給司瑤。
“喂?誰啊。”
司瑤透著醉意的語氣從電話裏傳來。
大白天喝酒?
“你在哪?”
司瑤很少有這種失控的時候,等阮頃盈趕到夜色時,她整個人都快不省人事了。
“頃盈,你來了。”
還行,能認出她,還沒完全醉。
司瑤一把抱住阮頃盈,整個人往她身上靠。
阮頃盈費力的把司瑤從吧台上扶下來。
“需要幫忙嗎?”
阮頃盈抬頭看見陳楚站在司瑤斜後方一點紳士的問道。
“學姐?”
“陳楚。”
“好巧。”
陳楚提議送他們回去,既然是熟人,阮頃盈沒和他客氣,和他一起把司瑤扶上車。
這一幕剛好被從樓上下來的莫以安看到,他舌尖抵著下唇,透著危險的眸子眯了眯。
陳楚把阮頃盈和司瑤送回譽景別墅司瑤那棟,臨別時問阮頃盈:“學姐,有空一起吃飯?”
念在今天陳楚幫忙的份上,阮頃盈沒猶豫就答應了。
陳楚瞬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朝她晃了晃手裏的手機,“回頭手機聯係。”
告別陳楚,阮頃盈把差不多已經睡熟的司瑤扶上床。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手臂忽然被司瑤死死抱住,“別走,求求,你別走。”
司瑤帶著哭腔的聲音明顯是把她認成別人了。
她伸手在司瑤的腦袋上順了順,輕聲說道:“好,我不走,你乖,好好睡覺。”
司瑤在半夢半醒間點點頭,又窩回被子裏安心睡去。
阮頃盈下樓煮了醒酒湯,又做了點清淡小菜。
一直等到司瑤醒過來。
看見頂著一腦袋雞窩頭的司瑤從樓上下來,阮頃盈無奈道:“醒了?”
司瑤盯著阮頃盈愣了兩秒,“你怎麽在這?”
阮頃盈盛了一碗醒酒湯放在她麵前:“大白天的白日**,這麽快就忘記了?”
司瑤警惕的看著她,兩手環在胸前做防衛狀,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阮頃盈看著她的動作覺得好笑:“放心,我對你這種的可沒什麽興趣。”
“大白天的飲酒買醉,不是鬧鬼就是失戀。”
“說說吧,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