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頃盈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家,她腦海裏始終閃過莫以安曾說的那句話:男人都一樣。
你所以為的溫情,不過是他們用來交易的籌碼。
莫以安是,傅敬辰也是。
阮頃盈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一點點的好,一點點的溫暖,她就以為是愛了。
原來不過是笑話。
傅敬辰回來的時候阮頃盈正在**輾轉反側。
聽見開門聲,自動閉上眼裝睡。
傅敬辰打開客臥的門透著皎潔的月光看見**緊閉雙眼的人,沒過去打擾,又將門輕輕帶上。
阮頃盈睜開眼。
一直盯著天花板出神。
直到天空泛起大白也沒一絲倦意。
聽見樓下再度傳來開關門聲,大概是傅敬辰出門上班了。
阮頃盈起身,拖著滿是倦意的身體下樓。
“昨晚沒睡好?”
空**的房間突然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嚇得阮頃盈猛然一驚。
轉頭發現傅敬辰坐在沙發上拿著IPAD在看股市。
阮頃盈秀眉微皺:他不是上班去了?
她現在不太想麵對他,輕“嗯”了聲,倒了杯水,轉身就要往樓上走。
傅敬辰察覺到一絲反常,眸光微縮。
“坐下把早飯吃了再回去補覺。”
語氣不容置喙。
阮頃盈轉過身,揚起一抹假笑,“謝謝傅總好意,我不餓。”
傅總?
傅敬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吃幹抹淨翻臉不認人?
阮頃盈剛回房躺下,傅敬辰就跟了進來。
她心髒驟緊,被牽引的疼痛如針紮般一點點沁入肺腑,提不上氣。
攥著被單的手收緊,勉強壓下內心那股酸澀。
“傅總還有事嗎?”
傅敬辰冷“哼”一聲。
居高臨下站在她麵前。
“傅總?”
“阮頃盈,挺能耐?”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吃幹抹淨,樣樣本事學的精通。”
阮頃盈內心有氣,這會麵對他的質問,多少有些委屈,“傅總是驢嗎?”
傅敬辰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抬頭看他,“我是人是驢,你不都試過?”
阮頃盈:“哦,不記得了。”
這話無異於太歲頭上動土。
傅敬辰眼裏一陣陰寒掠過。
咬牙道:“不記得?我不介意讓你再重溫一下。”
說完,猛然低頭,炙熱的吻席卷而來。
不同於以往的溫柔,今天傅敬辰格外霸道。
甚至帶著一絲狠戾。
不是吻,是咬。
阮頃盈承受不住“嘶”了聲,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
他進一步她退一步。
她雙手用力推著他肩膀。
無聲掙紮著。
傅敬辰索性放開扼住她下頜的手,插入她的發絲,將她腦袋固定。
另一隻手截住她的手腕,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整個人欺身而上。
阮頃盈被吻得整個身體輕顫。
他的手一路向下。
指尖所到之處白細軟嫩的嬌膚有種密密麻麻的觸電感。
傅敬辰的各種技巧總是令人驚歎。
阮頃盈忍不住呻吟出聲。
傅敬辰放開她被親得紅腫的唇瓣。
指腹在唇上輕輕摩挲。
吻痕從唇角到臉頰,再到耳側。
“濕成這樣,一次性能爽夠嗎?”
“這麽快翻臉,是想去找誰?”
阮頃盈緊抿薄唇,瞪著他的眼神中隱含怒意。
傅敬辰戲虐,“怎麽,我說的不對?”
阮頃盈:“傅敬辰!”
“怎麽?”
“不是傅總了?”
阮頃盈推開他。
“莫以安為什麽會在國外?”
索性,沒什麽好再裝的。
傅敬辰臉色沉了下來,“誰告訴你的?”
阮頃盈攥緊的手,指甲掐進肉裏。
“所以,是真的?”
傅敬辰沒說話,臉色黑得難看。
阮頃盈自嘲,“你這麽做,和他有什麽分別?”
傅敬辰咬牙,“你拿我和他比?”
阮頃盈低頭小聲嘟囔,“他還比你好點,至少渣得明明白白。”
傅敬辰:“說什麽?大點聲!”
阮頃盈幹脆眼睛一閉,豁出去了:“說他比你好。”
“至少渣得明白。”
她說完不敢看傅敬辰反應,直接被子一掀躲了進去。
傅敬辰定定看了她兩秒,“阮頃盈,你好樣的!”
然後轉身走了出去,把門摔得巨響。
……
莫以安醒來時,入眼一片純淨的白色。
“莫先生,您醒了。”
一個身穿白色大褂,帶著金色鑲邊眼鏡的男人映入眼簾。
這是醫院?
他明明記得自己昨晚在酒吧包廂裏,有成群美女相陪,還有賀家三少,做著極限多人運動,怎麽一覺睡醒就躺在醫院了?
他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操著純正的英倫腔再次開口,“莫先生,您是今天淩晨被緊急送進醫院的。”
“根據檢查結果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您想先聽哪一個?“
莫以安眼神晦澀不安,操著公鴨嗓子,勉強開口,“好消息。”
醫生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好消息是您還活著。”
莫以安:“那壞消息呢?”
醫生沉默了幾秒,語氣帶著似有若無的哀痛,“壞消息是您已精液流盡。”
……
他當初被莫母從拘留所裏接出來之後直接送上飛機。
為了救他,莫氏以損失一條極為重要的生產線作為代價。
知道阮頃盈跟著的那個人是傅敬辰之後,他短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隻能聽從家裏安排送去國外。
但在國外也不是遊手好閑,混吃等死。
莫以安是有野心的男人。
不然也不會為了業務拓展泡上宋佳佳,就為順利拿到合作。
所以一到國外他就首先接觸了賀家。
他通過調查故意接近賀家最不受重視的老三賀征。
賀征是個名副其實的二世祖。
天天流連花叢。
帶著莫以安各種放浪形骸,**不羈。
久而久之,莫以安像是打開新世界大門一樣,每天從燈紅酒綠中蘇醒,懷裏美女成群,享受著被人簇擁,被人追捧的快感。
把那點野心早就拋之腦後。
昨晚包間內剛開始隻有5個美女,後來賀征覺得不過癮,一下子點了十幾個,個個玲瓏身材,凹凸有致,身著薄紗。
整個包間內的場景就像**、亂的後宮,莫以安和賀征有種帝王征服的快感以及極致的感官體驗。
身體內的血液充斥著整個大腦,興奮至極。
莫以安第一次玩這麽大的,興致頭上甚至還磕、了、藥。
他不記得自己有過幾次,是記得在每一次猛烈的撞擊和麝香緋糜聲中,一次次沉淪,一次次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