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頃盈沒想到,伍光竟然跟了傅敬辰。

“車鑰匙給我吧。”

阮頃盈有點不太習慣,但也沒過多糾結。

如果不是伍光,可能也會安排別人,還不如伍光來得熟悉。

伍光安全把她送到譽景。

一進門就看到傅敬辰一身休閑裝掛著圍裙在廚房忙碌。

阮頃盈身體微怔。

從上次和他不歡而散後,兩人的作息時間基本是分開的,很難碰麵。

阮頃盈沒想到這個時間他竟然會在家裏做飯。

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打在他身上,周身籠罩在暗紅色的光線裏,更顯得氣質出眾雅然。

傅敬辰連頭都沒抬,語氣卻透著淡淡的溫度,“愣著幹嘛,去洗手吃飯。”

阮頃盈有一瞬間的不真實感。

仿佛那是一個在等待妻子歸家的丈夫給予的溫暖和嗬護。

見她沒動,傅敬辰抬眸,“怎麽了?”

阮頃盈收起臉上悸動的神情。

高高在上的總裁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阮頃盈承認她還是心軟了。

傅敬辰準備的晚餐是火鍋。

但他自己吃得很少,明著看也能看出來是特意為阮頃盈準備的。

做飯大概是傅敬辰閑暇時唯一愛好了。

他吃飯挑剔,除了老宅的廚師其他人很難滿足他,索性日常就自己做了。

傅敬辰特意將廚房設計成開放式,更加寬敞,也更加自由。

阮頃盈全程無聲地吃著,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

不是還在氣著,而是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什麽。

忽然覺得兩人相處的這段時間,她根本不了解傅敬辰。

連個話題都找不到。

傅敬辰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坐在她對麵,慢慢等她吃完。

直到她放下筷子。

傅敬辰低沉著嗓音,問道:“吃完了?”

“嗯。”

“看看這個。”

傅敬辰拿了一份文件放到阮頃盈麵前。

是一份病曆。

最下麵一行寫著精液盡失。

阮頃盈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傅敬辰端起水杯抿了口水,“莫以安的就診病曆。”

阮頃盈恍然大悟:所以他故意把莫以安放去國外,又找人榨幹了他。

“不比讓他在監獄帶幾年來的痛快?”

阮頃盈此時不得不佩服傅敬辰運籌帷幄的能力。

既能不費吹灰之力拿到生產線,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搞廢。

一石二鳥。

傅敬辰抬起她的下頜,低下頭,蹭著她的薄唇。

“還生氣嗎?”

其實她早就不生氣了。

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明明傅敬辰幫她解決了莫以安,但她卻依舊不能心安理得地放下心來。

也沒想到傅敬辰會用這樣的方式,去毀掉一個人。

她從未了解過傅敬辰,也從未看透過他。

也是,人稱冷麵閻王的人,又怎麽會是簡單的人。

是她把他想簡單了而已。

阮頃盈沒說話,但相比之前情緒平靜,沒了之前的排斥和針鋒相對。

傅敬辰低頭吻了上去。

猛烈截取她的芬芳,讓香甜在口腔中肆意綻放。

一直吻到她肩膀旁的蝴蝶胎記上,輾轉碾磨。

傅敬辰似乎很喜歡這裏,每次都要在這裏停留很久。

開了荒的男人,怎麽滿足於隻一次。

這兩天沒碰她,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這一晚,區別於第一次的緊張。

阮頃盈這次放鬆了很多,身體在情欲的侵染下更加柔軟,水靈。

無疑更加點燃男人體內的欲望。

他們從廚房到落地窗,從一樓到二樓,從臥室到浴室,幾乎房間的每一寸地方都有他們歡愛的足跡。

阮頃盈渾身黏膩膩,像是遊淌在海裏的魚,隨著海浪沉沉浮浮,狂風席卷,海水湧沸,在波濤洶湧裏一次次呐喊、沉淪。

連最後的求饒聲都嘶啞難耐。

一雙擒著淚水的媚眼,含著春色的潮動。

她不知道,這份憐意楚楚的模樣,更能激發男人的獸欲。

到最後,阮頃盈累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隻剩下男人在她耳邊不厭其煩一遍遍“盈盈,盈盈”地叫著。

像種魔咒,吸引她,禁錮她,捆綁她,將男人的聲音,氣息,容顏,一點點滲透進靈魂深處。

退無可退。

阮頃盈迷迷糊糊感受到有水流劃過身體,撐起一隻媚眼,看見傅敬辰的手正在她胸前來回晃**。

她連阻止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小手軟趴趴地搭在他手腕上。

嗓子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眉心微皺,表達自己的不滿。

傅敬辰輕笑,“不動你,乖,洗一洗,抱你去睡覺。”

第二天醒來,阮頃盈渾身像散架了似的,一動就疼。

渾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跡,不免驚歎,這人的體力未免也太好了。

她扶著床頭慢慢站了起來,雙腿抖得不成樣子。

傅敬辰端了杯溫牛奶走進來。

看見她這狼狽樣不免輕笑,“抖成這樣子還逞強。”

阮頃盈看他幸災樂禍的表情,真想上去給他一腳,她這樣,是誰害的?

無奈體力不許,隻能狠狠瞪他一眼。

這一眼在傅敬辰看來無異於隔靴搔癢,像隻小奶貓一樣,還怪可愛。

他把牛奶放在床頭櫃上,轉身把她抱起,放在**。

“已經這樣就別逞強了,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魏教授那邊我幫你請好了假。”

阮頃盈埋頭不語。

她和傅敬辰的關係並不是能曬在陽光下的。

她潛意識裏還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傅敬辰這個舉動無疑是在告訴魏教授,她是他的人。

這種感覺讓阮頃盈多少有些無措。

好像從她搬進譽景的那刻起,他和她之間,仿佛越來越不受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