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辰的目光沒有過多放在她身上,微微點頭算回應。

薑迎心裏憋屈,憑什麽他麵對阮頃盈就是熱情似火,而對她永遠是冰山熔岩。

阮頃盈,她算什麽?

表麵上唇角勾笑,“敬辰,我沒開車過來,等下能請你司機送我回去嗎?”

阮頃盈恰巧這會從更衣室出來。

傅敬辰淡淡掃了眼薑迎,便朝著阮頃盈走過去,神情溫和,眼帶笑意:“試好了嗎?”

阮頃盈點點頭,恬靜的臉上勾起一抹淡笑,“我今天開車了。”

傅敬辰氣笑,哪裏還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

明明是聶書送她過來的,開的哪門子車。

他擁著她的細腰,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薑迎,說道:“不方便。”

攬著阮頃盈往外走去。

把薑迎和唐安希滯留在身後。

薑迎死死盯住兩人背影,眼神像是淬了寒毒。

陰險狠毒。

“薑迎姐。”

唐安希看著薑迎的狼狽,心裏說不出的好笑。

平時打著傅敬辰女友,前女友的名號,在他們一眾人麵前瞎得瑟,結果阮頃盈一出現,啥也不是。

唐安希收起心裏的幸災樂禍上前假惺惺關心道:“薑迎姐,你還好嗎?”

薑迎不去表演川劇真是屈才了,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喜怒一秒切換。

此時臉上淡然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剛才的陰毒,“安希,我沒事,敬辰就是氣我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照顧薑佩,沒回來陪他,和我置氣呢。”

唐安希心裏忍不住嗤鼻:都這樣了,還裝什麽裝,看你的白蓮花能裝到什麽時候。

表麵上乖巧得像個懂事的鄰家妹妹:“嗯,是的呢,你和敬辰哥的感情哪裏是她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山旮旯裏跑出來的村姑能比得上的。”

“敬辰哥隻是一時迷了眼,早晚會回來的。”

對,隻是一時迷了眼,早晚都會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薑迎沒察覺出她的異樣,點頭附和,“嗯,安希,我不礙事的。”

“我們走吧。”

薑迎望著唐安希要拉著她出去。

唐安希停在原地沒動,“薑迎姐,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

“估計沒辦法和你一起回去了。”

薑迎很是善解人意地鬆開她,“你有事那就快去吧,不用管我,我等下通知司機來接。”

唐安希坐上車以後故意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吩咐司機開車。

“不過是個落魄豪門小姐,還帶個殘疾妹妹,真把自己野雞當鳳凰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敬辰哥哥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哪來的自信往自己臉上貼金?”

唐安希打心眼裏沒把薑迎當回事。

就像媽媽說的,男人嘛,不過是圖個新鮮勁,吃回頭草掉價這種事,敬辰哥哥才不屑呢。

等他對阮輕盈玩膩了,早晚還是她的。

唐安希的這點小心思薑迎怎麽會不知道。

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中間隔著傅敬辰,唐安希從來和她不對付。

這次回國忽然聯係她,又對她阿諛奉承起來,無非是因為阮輕盈。

想拿她當槍使,嗬,蠢貨。

想到阮輕盈,薑迎的臉色沉了幾分。

沒想到兩人竟然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當年就算她陪在傅敬辰身邊的那兩年,傅敬辰對她也始終是淡漠的,連手都碰不到一下,別說其他的了。

薑迎手指緊緊攥在一起。

疏而鬆開,神情跟著放鬆很多:沒關係,我得不到,隻要傅敬辰心裏那人沒出現,阮輕盈也不過是個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