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大姐頭

“根據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林氏貿易’這次丟失兩株‘碎夢’種苗,現在黑市上已經有人開價每株一千萬美元的價格收購,警方正在全力調查,力圖在短時間內破案。

我們將第一時間為您報道後續進展。”

“據經濟學家估算,‘林氏貿易’當前的估價已經達到一百二十億美元,很多國際商業巨頭都有意收購這家天朝企業,不過都被這家公司的美女總裁所婉拒。

而這次種苗的被盜,讓很多人懷疑是這些巨頭們下的黑手。”

電視裏的正在播放一個訪談節目,主持人拉來了一堆閑的蛋疼逼癢評論人士,一起談起‘碎夢’的失竊對世界經濟以及全球奢侈品市場的影響,這可是過去從未涉及的探討範圍,一幫家夥聊的非常開心。

周青峰卻看著直感心煩,遙控器一按將電視給關了。

“唉,唉,唉,我還想看呢!這可是我費勁心血努力的結果。”一同坐在沙發上的呂丹嚷嚷道,見周青峰臉色差,故意拿肩膀撞了撞他,開玩笑的問道:“怎麽樣?我的關係不錯吧,這下幫你們把消息都炒翻了。”

周青峰看了眼巧笑兮兮的呂丹,靠在沙發上,唉聲歎氣。

昨天夜裏,有人闖入了‘林氏貿易’的南海市總部,先是撬開了倉庫,沒有收獲後,又打暈了值班的保安,進入了林秀卿的總裁辦公室,搬走了兩盆被林秀卿當成觀賞植物一樣養著的‘碎夢’樹苗。

醒來的保安趕緊報案,警察來的很是快速,立刻勘察現場,調集監控錄像。當周青峰和林秀卿趕到的時候,電視台的采訪車都已經現場直播老半天了。

周青峰當時問林秀卿,盜賊怎麽知道哪兩顆是‘碎夢’,林秀卿很無辜的解釋道,有很多來賓都問起‘碎夢’究竟長什麽樣?林秀卿就會安排他們和兩株‘碎夢’合影。

周青峰除了以手捂額,仰頭長歎,還能如何?

案子的破獲進展一開始還是很快的,但沒過幾小時,那些警察突然懈怠下來,問過之後,得到諸多敷衍。

周林二人立馬意識到問題,連他們想調看監控錄像都看不到,問急了,就被告知攝像頭壞了,或者監控已毀。

“打我們主意的人隻怕有些來頭。”周青峰如此跟氣鼓鼓的林秀卿說道。

利用‘思緒感知’的能力,周青峰從一些接觸的警察那裏獲得一些模糊的消息,隻知道事情是被市局的代理局長黃洋親自壓下來的,根據這些基層警察自己的猜測,隻怕跟南海市的一些混混有關係。

混混?!

周青峰又讓梅香在警局內打聽情況,結果更是雲遮霧繞,大家似乎都忌諱的很,不願意多談。

這讓周青峰心中恨的猶如火燒,隻想衝進市局去把黃洋揪出來問個明白。

真要這麽幹,被抓的就是他了。

時間浪費了一個白天的時間,也沒個確定的消息,最後沒轍了,周大俠隻好自己動手去尋找線索。

他戴著一頂棒球帽,隨意穿著一件夾克,普通打扮就開車出門了。

在他看來,做這事的人能讓市局的堂堂局長發話,鐵定不是小混混,但周青峰對南海市的混混圈又不熟悉,他手中唯一的資料就是最早最早幹泥頭車搶.劫時,死去的肖天魁給他的一本小本子,上麵記錄著大量混社會的人名。

可問題是光有名字,他也不認識人啊!

經過和謝佳雯,林秀卿的討論後,周青峰挑了一個目標——建浦區一個開賭檔,收保護費的頭頭,花名叫‘老虎’的家夥。

可是上那裏去找那個家夥呢?謝林二女也跟黑道圈沒接觸,平時避之唯恐不及。

正頭疼呢,蔣采兒給出了一種辦法。

“我知道,我們學校有些壞學生是‘老虎’身邊的人。”

小女孩屁顛屁顛的將周青峰帶到自己學校,隨便一指在學校附近溜達的某個不良少年說道:“這家夥也許知道。”

周青峰這種強勢的人,麵對小混混可沒什麽好客氣的,他一把抓住那小混混的脖領,拖到附近的小巷裏,劈裏啪啦就是暴打一頓,逼問‘老虎’在哪裏?

“哎呦呦...,我不知道啊,大哥,我真不知道啊,別打臉!我混的離‘虎老大’還遠著呢?大哥,哎呦,別打了,別打了。”不良少年開始還嘴硬幾句,後來還是拳頭威力大,扛不住隻能求饒。

“他騙人,他一定知道,平時都吹牛說他認識多少大人物的。”蔣采兒偏不放過他,上前猛踢幾腳,脆脆的小嗓子雄糾糾氣昂昂的大叫道:“我讓你威風!我讓你囂張!還敢擺酷不?說,不說打死你!”

周青峰一把將打的正歡的蔣采兒拎到半空,沒好氣的問道:“這家夥是不是得罪你了?”

“沒有啊,他確實是我們學校的混混,平時都在社會上混,知道不少消息。”蔣采兒眼睛睜的老大,這會表現的無比無辜。

可地上被打的那家夥已經哭嚎的說道:“我就是收過她幾十塊的保護費啊,大哥,我把錢都還你,全都還你啊。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蔣采兒一聳小肩膀,可愛的笑道:“哥哥,你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維護社會和諧,維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打他也是為他好啊。而且他真的知道不少消息。要不?你問問他誰知道那個‘老虎’在哪裏?”

對於蔣采兒所在學校的混混們而言,某天的傍晚有個可怕征兆,殘陽如血,秋風蕭瑟,肅殺之氣彌漫四布,空氣中都是緊張的氣息。

就看到平時的倒黴蛋蔣采兒興高采烈的帶著一個大塊頭來到他們的地盤,隨意一指某位兄弟,那位兄弟就被抓進附近的小巷中被削。

一陣哭爹喊娘的聲音響徹天際,削完一人後,蔣采兒滿麵紅光的跑出來,又指向另一名兄弟,然後那位兄弟又被抓進小巷裏被削。

有數位兄弟不甘被欺辱,聯手反抗,可無奈雙方差距實在太過巨大,英勇的行為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

於是小巷中不時響起各種慘叫聲。

“大哥,別打啦!”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

“大哥,我們平時也就收個保護費,沒幹啥壞事啊!”

“大哥,以後蔣采兒就是我們的大姐頭,她讓我們幹啥就幹啥!哎呦,別打啦!哎呦,我的媽呀!”

打了一輪之後,周青峰怒了,對蔣采兒喝道:“我說你夠了哈,再拿我當槍使,我可生氣了。”

這會小巷中已經躺了一地的各種小混混,看周青峰的眼神就想看到恐怖魔王,而學校附近的其他混混早就見勢不妙,逃之夭夭。

蔣采兒很是失望,歎氣道:“怎麽就沒人能有勇氣繼續來挑戰呢?”

地上躺著的混混們齊聲悲鳴,心中吐槽道:“你帶來的這個打手簡直就是個凶神,隻要腦子正常點的,誰還留下來挨打啊?!

看著周青峰臉上生氣,蔣采兒上前抱著他的大腿撒嬌道:“哥哥,你別板著臉嗎?我知道你心腸最好的了。哎呀,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什麽‘老虎’我見過,我放學的時候,經常見他去一家茶餐廳,我帶你去。”

周青峰仰天長歎,心想這兩個鍾頭愣是陪這小丫頭玩了把‘狐假虎威’的遊戲了。

兩人轉換戰場,直撲‘老虎’常去的茶餐廳,還真將那人給堵上了。

‘老虎’本姓胡,普通身材,圓臉,笑起來還挺和氣,周青峰走進他的包房時,張口就問:“誰是胡.平?”

包房中,‘老虎’正帶著個馬仔在喝茶,聽著有人喊他名字就下意識抬了下頭。

周青峰鐵拳揮動,八點的力量將那馬仔當場打暈過去,‘老虎’則被勒著脖子拖進了包房的洗手間,“是誰偷了‘林氏貿易’的咖啡種苗?”

“你…是…誰?”‘老虎’還沒反應過來,立馬變了病貓,臉紅脖子粗,被勒的氣都喘不過來。

周青峰收緊獵物的脖領,掰斷了他的一根手指,‘老虎’痛的都跳了起來,這一下讓他認清形勢,忙說道:“我不知道啊!我才剛從局子裏放出來,道上的消息我一點都不清楚啊。”

‘思緒感知’告訴周青峰,這家夥說的竟然還是真話,前段時間全市治安整治,這家夥被掃進看守所裏麵去了,昨天才放出來。

TMD!又找錯了目標。

“那誰的消息靈通些?”

“青山的老馬,老馬消息靈通。”

“把老馬叫來。”

在周青峰的威逼之下,‘病貓’掏出手機,連忙轉移災禍,可半天手機都打不通,隻能一臉的苦笑,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對周青峰說道:“我找別人問問,一會就好,一會就好。這位大哥,要不找人給你泡壺茶?”

偏這時還跟在周青峰身邊的蔣采兒嚷嚷起來,“我知道老馬在那裏?我知道。”

周青峰回頭一看,就看到蔣采兒正滿臉汗珠子,興奮的拖著那個被打暈的馬仔,想把他也拖進洗手間。

小丫頭既然知道,還問這麽多幹嘛?

周青峰伸手將胡.平和他的馬仔捏斷脖子,收入儲物空間,又蹲坐蔣采兒麵前,問道:“你怎麽會知道這些流氓混混的情況?”

蔣采兒雙手搓衣角,頭一耷拉,立馬擺出一幅可憐的模樣,說道:“我又不愛學習,成績不好,回家老被罵,同學也笑我。”說道這,這丫頭突然握起小拳頭,立誌般的說道:“我的夢想就是當全南海市的黑道女教父,讓那些笑話我的人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以後看誰不順眼,我就去收他的保護費,收到他哭為止。”

“收你個頭啊!你今年才十四好不好?”周青峰一拍蔣采兒的腦袋,罵道:“以後給我好好學習,再敢整蠱作怪,我就把你丟廢土去。”

誰知蔣采兒一點也不害怕,高興的說道:“好啊,好啊,好啊,我和王茜都說好了,下次去廢土,一定要跟那隻叫譚雅的死亡爪交朋友,以後誰再敢給我布置那麽多作業,我就叫譚雅咬死他。”

又覺著為了點作業,就咬死人太過分了點,馬上改口道:“要不嚇死也行。”

“胡說八道!”周青峰一拉蔣采兒的手,“快走,去找那個什麽老馬。”

那天晚上,周青峰一個人將整個南海市的黑道攪了個天翻地覆,偏偏他找的人誰偷了‘碎夢’的樹苗都一無所知,到了淩晨三四點,還是沒消息,隻好把瘋玩了一整夜的蔣采兒丟回家,打算隔天繼續。

但對於南海市的混混而言,這卻是一個難言的夢魔之夜。

一個腹黑小惡魔,帶著一個冷麵的侍衛,挨個的掃**眾多黑道場子,這奇異的雙人組合往往突然出現,然後飄然離去,不留任何痕跡。而跟著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多位名噪一時的黑道梟雄。

比如說,在青山區坐地分贓的老馬,那是一個區的老大,身邊的馬仔從來沒少過十個,出門派頭十足,前呼後擁,手底下有十幾家場子,一個電話可以拉出上百號人出來開片,連轄區的警察都要討好的人物。

誰成想,他在一個足浴城裏失蹤了,連同他手下十幾號膀大腰圓的馬仔全不見了。

還有,港口區的‘大發劉’,在市麵上名聲不顯,但道上人都知道,那是一條漢子,豪爽,義氣,最是灑脫,走私的買賣找他準沒錯,手裏握著十幾間貨棧,高價壟斷港口的運輸生意,誰要是不把買賣給他做,輕著斷手斷腳,重的丟海裏喂魚。

可就這麽一個戰力無雙家夥,被人孤身殺門去,身邊幾十條苦力都沒攔住,被人殺了個七進七出,血流滿地啊。

當天夜裏,港區的保安就聽見‘大發劉’所在的那間倉庫突然響起不停的慘叫聲,呼呼喝喝,大吵大嚷,等到第二天派人去看,除了滿地血跡,什麽都沒有。

保安們嚇的不敢吱聲,隻當是黑道火拚,反正沒屍體,誰也不去報警。

隻是在這些綠林好漢失蹤之前,都有人見到,有個紮雙尾的大蘿莉突然蹦蹦跳跳的出現在他們的某個場子裏,囂張的大聲問道:“誰誰誰在那裏?快點出來。”

這必然會引起場子裏馬仔的反擊,可問題是,反擊都是徒勞的,隻見那可愛蘿莉隨手一指,一名看場子的馬仔就被拖出去打,眼睛一瞪,一片抄家夥的馬仔就撲倒在地。

桌倒牆塌,酒撒茶潑!

一條條忠勇的馬仔撲上去,一條條挨扁的馬仔飛回來。

悲鳴和哀嚎,這是一曲述說無敵的戰歌!

慘叫和痛哭,這是一首讚美女王的詩篇!

第二天,還沒睡醒的蔣采兒昨晚被媽媽劉薇薇從被窩裏扯了出來,一頓數落,質問其為何一夜未歸?問清是去幫周青峰找人,才將她放過。

挨了一頓罵的蔣采兒垂頭耷鬧,打著嗬欠,背著書包去上學校,走到學校門口,一群往日的混混撲了上來。

蔣采兒嚇的都要尿了,話都說不出來,心中直後悔,應該叫哥哥護送她上學的。

可這些混混走到近前,一個個口呼大叫。

“大姐頭,你可來了!”

“大姐頭,收下我吧。”

“大姐頭,我給您買了早餐,有豆漿油條,還有麵包牛奶。”

“大姐頭,今天的保護費我都收好,你點一點。”

“大姐頭,賽高…!”

“大姐頭,你最漂亮了!”

“大姐頭,我們都跟你混。”

平日裏那些趾高氣昂的小混混全都撲了過來,恨不能趴下來舔小丫頭的腳趾。

可憐蔣采兒平日裏默默無聞,總是被欺負的倒黴蛋,現如今這場麵…,隻有做夢的時候才有啊!

哈哈哈….,蔣采兒清脆的笑聲在學校門口響了起來,真是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