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極端的兩方

雖然身上的傷很嚴重,可是說到底,他們體力透支才是他們暈倒的最主要的原因,所以休息了兩日之後兩個人都醒了。

子息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祁昂有沒有死,可是大家現在都是在關心著他,怎麽會去關心祁昂怎麽樣了,更何況敖軍那邊消息封的很緊,他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子息心想既然自己沒死,那麽和他一樣情況的祁昂應該也不會有事兒。

本來活過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此刻的子息心中卻是希望當時他真的死了,他說道:“為什麽要救我?”

淩楚想也沒想,一巴掌打在子息的臉上,把其他的人都嚇了一跳。

“死亡就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麽?”

子息愣了一下,這個淩楚真的和平常很不一樣。

“你選擇了死亡有沒有得到我們的同意,你的命早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了,這是你自己說的,怎麽,現在你又覺得命是你自己了,所以你要死?”

子息無法反駁淩楚,因為淩楚說的很對,他曾經覺得他的命不是自己的,自己無法選擇死亡,他也確實這麽做了。可是當他麵對祁昂的時候,在看到祁昂也同樣抱著必死的心的時候,不知道怎麽的,他就覺得死亡是最好的選擇了。

“淩楚,對不起!”子息明白自己做錯了。

淩楚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中的痛,但是活著總比死亡要好,你活著很多的人便活著,你死了,很多人的心也會死,你明白麽?”

子息點點頭,他明白淩楚的意思。( 800)

“好了,子息還需要休息,大家先出去吧!”淩楚說道,其他的人便隻能聽命的離開了,誰讓淩楚是大夫呢。

藍泓和其他的人一起出去了,可是他的心情卻不是很好,他聽出淩楚話的意思,如果子息死了,淩楚的心也會死,這讓藍泓第一次感到了落寞。他從不介意淩楚喜歡的是子息,可是就這一次他真的希望淩楚心中的人是他。

妙雪似是看出了藍泓的心思,她走到藍泓的麵前,說道:“一個人愛一個人用了最初的時光,你總不能指望他這麽快就會忘記吧!”

“的確不能。”

“給師兄一點時間,他會明白你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幸福。”

“別說你師兄,你也是這樣。”

妙雪笑著說道:“隻是我沒有你這樣一個人守在我的身邊呀!”

妙雪這麽一說,藍泓的心情好了許多,突然覺得還是有希望的,他要像以前一樣死纏爛打,一定會讓淩楚動心的。

另一邊,祁昂也醒了,當他看到彌清的時候,他又把眼睛閉上了。

“就算你閉著眼睛也沒辦法逃避現實吧!”

“我就是累了,需要休息。”

“都睡了一天了,難道還累麽,如果你想躲避現實的話大可以找個地方隱居起來,我相信沒有人能夠找到你,可是你做的到麽?祁昂,你的人生是早就注定的,我的也是,所以我們才有那麽多的失去,可是不能因此而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我沒有!”祁昂狡辯道,他現在隻是把彌清當做自己的兄長。

“如果沒有的話你為什麽那個樣子還要繼續戰鬥,你就是想死,然後可以忘掉一切,丟棄掉一切!”

祁昂猛的坐了起來,他看著彌清,說道:“是的,我是在逃避,是想一死了之,如果不這樣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麽辦才好。”

祁昂從來沒有這般的沮喪過,彌清覺得很奇怪。他覺得一定是玄景之前給祁昂的那個盒子有問題,裏麵一定說了什麽讓祁昂難以接受又無法和別人說的事情。之前彌清覺得祁昂是一定會告訴他的,所以什麽也沒有問。可是現在他覺得他必須要問。

“告訴我,盒子裏到底寫了什麽?”

“什麽盒子?”

“不要跟我這樣,就是玄景給你的盒子,他說了什麽?”

沒想到彌清早就注意到盒子了,可是祁昂真的不能說。

“是不是上麵寫了什麽讓你覺得難以承受的事情,所以不才會突然想要死,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會讓你有這樣的想法,祁昂,我們是兄弟,我想知道。”

祁昂搖頭,“不,還是我一個人知道就好了,你不必知道。”

祁昂態度十分的堅決,彌清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他實在又問不出來。他心中有氣,一甩袖,離開了。

看著彌清離開,祁昂自言自語,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那個盒子裏的內容隻要他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其他的人都不必知道,任何的痛苦和傷害就讓他一個人來承受吧。

一天過後,子息開始計劃攻城,而祁昂則選擇了離開。

兩日過後,子息開始攻城,而祁昂已經帶著敖君離開了,不知去往何處。子息攻城,沒有見到祁昂,覺得很奇怪,他們並未分出勝負,祁昂不應該會突然離開才是。

五日過後,子息攻第二座城,祁昂還是沒有出現,子息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城,可是心中卻不是很痛快。他覺得祁昂是故意的,可是又想不出理由來,他想找祁昂問一問,可是祁昂已不知道去往哪裏了。

八日之後,子息攻第三座城,依舊沒能見到祁昂,祁昂似乎徹底的從這場戰事中消失了。雖然很容易攻下了城,可是子息的心中無法平靜,他總覺得祁昂是在計劃著什麽事情,可是他卻是一點眉目都沒有。他想要停止攻城,卻又覺得這樣會讓士兵們士氣低落,所以最終他沒有這麽做,而是繼續攻城。

短短十幾日的時間,子息已經連續攻下了五座城池,每一次都很輕鬆,這讓離軍的士氣高漲,子息的心中卻仍舊存著疑惑。一場沒有結果的對決,祁昂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離開的。

攻下了五座城池之後子息沒有再進攻,他想休整一下,順便了解一下祁昂的想法,他不希望再有什麽意外。

而遠在冉國之外的祁昂,此刻卻在喝酒。自從他醒過來之後他就在不停的喝酒,就好像他一直都沒喝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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