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

嗯,這一定是一部大製作,至少是精良製作,就從我這個臨演的裝扮上就能看出來。

白色胸衣,月牙色的紗裙,鵝黃色的綢子係在腰上,梳了個一個不知名的髻子,插了支白玉簪子,哈哈,我要好好看看我這身古代裝扮,可惜沒帶手機來,不然一定要拍回去給他們顯擺顯擺。

這古代人的鏡子質量就是不行,怎麽都不清楚。

走進了仔細一看,唉呀媽呀,這是誰?

她是誰?鏡中的女人是誰?還是古人裝扮,回頭看看,除了女一,房裏並無其他人。

那麽鏡子裏那個陌生女人是誰,難道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不是這麽倒黴吧!!

吼,今天還真是衰,不過看都看了,仔細看一眼她究竟與人類長的有什麽不同吧。

這位姑娘,在下不是有意得罪,不過年輕人,好奇而已,切莫見怪啊。

我鼓足了勇氣,定睛一看,說來奇怪,這家夥並沒想象中那麽恐怖,鵝蛋臉,長睫毛,一雙好奇的大眼睛骨溜溜的盯著我看,裝扮倒是素淨的很。

白色胸衣,月牙色的紗衣,慢著,這姑娘這身打扮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人家說片場經常出一些古怪的事,難道是因為我們兩個撞衫,這姑娘才來找我?!

姑娘啊,演完這一出,我馬上就走,絕不搶您的風采。

“曼雅,你要看自己看到什麽時候,什麽時候這麽喜歡照鏡子了。”

說著,女一走了過來,手在我肩上輕輕一拍。天啊,為什麽鏡子裏映出來的是女一拍在那姑娘的身上?還有,曼雅是誰?

要死了,難道我是鬼上身,不對,是上鬼身,不對不對,我是那個附在別人身體裏麵的鬼?我努力做這個色誇張的表情鬼臉,企圖看個究竟,沒想到鏡子裏的也同我一樣,口歪眼斜,嘴角抽搐。

這一幕,被女一看個正著,她驚恐地喊叫著,“曼雅,你怎麽了,你怎麽了,快來人呀。”

讓這漂亮美人為我擔心,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多年的追劇經驗告訴我,這時候最後就是裝暈裝失憶什麽的,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年月,不過究竟是古代,我要說是說了實情,估計他們不是把我關在小黑屋裏,就是把放天燈。好吧,任女一在我耳邊如何大吼大叫,使勁搖晃,我就是不醒,打死也不能睜眼。

之後,被一群人抬到了剛剛去過的閨房,一大群人圍在床前,一個姓陳的老爺爺為我診脈,眾人詢問病情,陳爺爺,隻是淡淡地說,“不是大礙,有些中暑,吃了藥休息幾天就好。”

你爺爺的,你就不能學學現代文明造就的醫生們嗎,小小的感冒也讓你照CT,檢查全身,中暑,我怎麽往下編啊。

一個中年男人沉穩的聲音響起,“多謝陳大夫,曼雅最近時常吃不下東西,這該如何是好?”

如此關心我的中年男人,叫得如此親切,做我丈夫也老了點吧,難道是我爹?

那老爺爺不急不緩的答著,“脾胃虛火而已,待我給曼雅姑娘施上幾針,便可改善。”

你爺爺的,我問候你全家,老娘最怕打針了,你還想施上幾針,想把我紮成花灑啊,天曉得你是不是庸醫,外一紮錯了穴位,說不定我就真的昏迷不醒了,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身體,但是此時此刻,都有我做主,我輕哼一聲,提示他們,老娘醒了,想要紮針,先問過老娘的意見吧,哼。

我假裝羸弱,慢慢起身,看著眼前這群不熟的熟人,假咳兩聲,輕聲道,“不礙的,想是天氣熱,暑氣難消的事,若是服藥過後,依舊如此,再勞煩陳大夫施針,如何?”

此話一出,那老爺爺還能說什麽,領了銀子,在眾人崇敬的目光下離開了。

大家此時,又將目光重新投到我身上,我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有什麽好看的,向敵人示弱,從來都不是我做人的原則,他們怎麽看著我,我就怎麽看回去,看到大家氣氛冷掉,有些尷尬,那中年長者便讓眾人散去,跟我講了兩句,囑咐我那位臨演奴才好好伺候,便離開了。

記人名,一向是我的弱點,不過就在剛剛那個老男人說話的時候,我拚勁了腦細胞,記他講的名字。那女一,還他的女兒,叫慕煙,人美名字也美,老天真是不公平。我那侍女,叫玉兒。至於其他人,我就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的quota滿了,下次請早吧。

這幾日,我生怕漏了馬腳,隻好躺在**裝病,死都不起床,謝絕了一切參觀,好好想想如何應付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我是誰?這是哪?什麽朝代?這一家子與我有何關係?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該如何應對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如同微積分一樣變態,想想就頭疼。也曾試過狠狠地睡上一覺,心裏想著,睡醒了,夢醒了,我就回去了,一切都是夢而已,可惜,我失敗了。

看玉兒的樣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一臉的老實相貌,哈哈,我最喜歡老實人了,好騙又夠忠心,隻要你敢對他們好一點,他們就敢為你拚命,此時此刻,我也隻能相信她了。

幾日來,我都未曾開口說過話,玉兒大概是因為我病了難受吧,其實我是不知道對著這些文物說什麽。

玉兒,我指了指床前的凳子,讓她坐下,我拚勁二十年積累下的演技,眼含熱淚,握住她的手,猶如人民看到解放軍一樣親切,假裝哽咽,咳了幾下,頓了頓,問道。

“玉兒,你說,平日我帶你如何?”

她見我如此,自然緊張起來,一麵站起來一麵右手輕拍著我的背,哭聲答道。

“自然是好的,姑娘雖不是主子,但位分尊貴,從未把把當下人一般打罵過,府裏誰不知道,能伺候您,是奴才的福氣。曼雅姑娘,您這是怎麽了,別嚇奴才啊!”

哦,原來我不是主子,但是位分尊貴,這是怎樣的身份,難道是那老男人未過門的小老婆,不對呀,哪裏見過親女兒和小老婆關係好的呀,那日女一的緊張神情不似作假。奇怪奇怪!

“玉兒,那我可否信任你,這府裏,恐怕隻有你一日,值得我信任。”

此話一出還了得,老實人最受不了別人把她當自己人啦,她點頭如搗蒜,連聲應和著,“那是自然,姑娘您說。”

時機到了,我假裝頭疼,用手撫了撫頭,輕靠在她身上,弱聲說著,“玉兒,我病了。那日不知為何昏倒園中,醒後腦子一片黑,記性差得很,越發不記得人了,那日圍在我床前都是什麽人,我竟然都想不起來了,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她越聽越激動,緊張的問我,“這還了得,該怎麽辦,叫大夫給您瞧瞧吧,姑娘,我是玉兒,我跟了您六年,您可不能不記得我呀!”說著竟哽咽起來。

看見沒,這就叫演技,我趕緊為她擦了眼淚,說“不會的,隻是不想他人知道此事,以後若遇到府裏的人,你從旁提示一下便可。”

說罷,主仆二人,抱頭痛哭起來。

看來,我華麗麗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