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聶斐然不討厭在車上做,也不是沒做過。

他手下的兩輛車,一輛公司配的,用於外出談事見客戶,平時鮮少開回家,而現在這輛剛購入一年不到,是女兒幫著參考的,後排中間還見縫插針地綁了兒童座椅。

本來空間就不太寬敞,也注定他倆今天想使什麽壞都隻能在前麵。

而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他和陸郡在床事上沒特意培養過什麽特殊癖好,忌口不多,身體卻始終契合,愛欲濃的時候全憑興致來,情緒到了自然怎麽都可以。

所以偶爾也會像現在這樣——想趕趕時髦找點樂子。

萬幸四下無人,車子底盤低,晃幾下也不過分顯眼,而聶斐然恰好睡醒一覺,正值精力最旺的時段。

車內溢滿了壓抑的喘息,兩個人衣服半脫不脫,身體糾纏在一起,吻得毫不含糊。

身下人領口豁開,露出大片粉白的胸膛,借車內光線,陸郡隨意掃一眼,昨晚的痕跡還在,很是一副好揉捏的模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舌間。

聶斐然胸前兩粒確實是腫的,出門前在洗手間照著鏡子對陸郡一通埋怨,所以陸郡不忍心再**,隻是用嘴唇一寸寸拱周圍的皮膚,埋在他體內的東西也沒閑著,適應著他的溫度,先小幅度低頻地動了一會兒,感覺他由內到外的燙人。

聶斐然被又舔又吻,嗚嗚咽咽沒機會說話,得了空隙,手指順著陸郡脊柱中線筆直地往下滑,摟緊他的腰後扭了一下胯,試著將身體躺正,然後一條腿張開,借力搭在台子上,舒服地半眯著眼,嘴硬哼唧道:"……這裏不能久停……唔……快點。"

陸郡一挑眉,不容置喙地親他一口——

"看你表現。"

他看似陳述事實,但聶斐然一聽就知道他打什麽如意算盤,睜開眼輕輕錘了他一下,惱道:"你好狡猾。"

陸郡低笑,一時心情好得不像話。

陸郡剛從室外走了一圈回來,身體不熱也不涼,下巴上還餘留著一點若有若無的剃須泡沫味道,很清爽,沒有攻擊性地流瀉過來,讓聶斐然小火爐似地扒著他,親了又親,竟然感到沒先前那麽口幹舌燥了。

"寶貝,悶不悶?"

兩個人折騰不過十分鍾,車窗裏側已然經起了層霧,怕壓得人難受,陸郡先把新風打開,然後廢了點勁抱著聶斐然翻了次身,想換聶斐然騎在上麵。

然而就這一翻,體內的東西像轉了半圈似的,鑿得愈發深,咬的當然也緊,曖昧地貼著肉壁摩擦,跟直接**相比又是另一種酥癢滋味。

"嗚…………"

聶斐然身子一抖,臀瓣猛然縮緊,差點被這一下直接帶走。

"做那麽多了,怎麽還這麽敏感,嗯?"

陸郡不承認自己是故意,被他吸裹得很舒服,全身每個毛孔都暢快,手伸進他襯衣裏上下遊走,一邊揉他屁股一邊用鼻尖蹭他,耳鬢廝磨,啞聲說著讓人臉紅的調情話。

接下去隻剩密集而高強度地操弄,聶斐然衣服被卷到胸以上,身體在愛人胯上起伏,手指杵著陸郡兩邊髖骨,腰已經弓到極致,然而頭還是不時被拱得撞上車頂。

加上皮肉和座椅摩擦的細碎響動,令他害羞不已,生怕有人從外部看出什麽端倪。

所以堅持不了多久,最後隻好老實趴在陸郡胸膛上,被他掐著腰從下往上頂。

如果說前半場還心存顧忌放不開,後半場聶斐然都有點忘了這是在高速公路服務區了。

陸郡一點點開發他的身體,給他快感又不讓他一次釋放,手指撥弄著他的敏感地帶,把彼此對對方身體的癡迷發揮到了極致。

最後攀到頂峰時,聶斐然憋不住的快活,融化在情愛交織的氛圍中,快感一陣陣擴散開,含著陸郡的東西絞不停不算,自己也撒尿似的把精液噴了陸郡一身。

而陸郡忍了又忍,緊隨其後交代在他穴內。

依然酣暢淋漓的一場歡愛,兩個人愈發放得開,過後抱得緊緊的,等最激烈這一陣過去,餘韻激起的燥熱卷土重來。

聶斐然睫毛輕顫,鼻尖不知在哪裏蹭得通紅,瞳仁水潤潤的,映出幾分**後的短暫失神的天真。

陸郡恍惚覺得懷裏的人一點沒變——想要給他特別的紀念,想回報他,相信他,永遠愛他。

他承認自己想起那個從露天溫泉下山的雨天。

而聶斐然胸口急劇起伏,大口喘了幾下,繃著勁的身體鬆弛下來,然後軟顫顫地趴在陸郡身上,枕著他的肩膀不說話了。

他發出的聲音不大,但每一聲都像貓用毛茸茸的爪子在心上撓,陸郡一身黏膩,可不但不嫌,還笑著去吻他麵頰滾落的汗珠,"寶寶,你真棒。"

聶斐然支起一點下巴,懶洋洋地瞥他,心想棒有什麽用,再好的精力也扛不住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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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停這兒休息一會兒,結果聶斐然被搞得更累了,攏共碰一起的時間不夠二十四小時,做了幾次聶斐然已經數不清了。

但陸郡累不累他不知道,因為收拾好一片狼藉後,他精疲力盡地把襯衣紐扣到最上一顆,扭頭一看,陸郡容光煥發地在手機上打著字。

"喝水,累就再睡。"

兩邊車窗各打開一條縫,體液的味道漸漸淡了,陸郡把已經不冰的水遞給他,摸摸他的臉,接著發了一條語音,吩咐助理把他身份證找出來,一會兒他順路去取。

"……"

這人真是什麽都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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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領證其實也可以,但時間上會比較趕。

到安陸大廈時張卜早已在路口等待,聶斐然一脖子吻痕沒臉跟熟人打照麵,幹脆衣服蓋著臉繼續裝睡,陸郡停在路邊跟對方說了幾句,拿了要的東西,之後卻沒有直接開去民政局。

聶斐然心領神會,過了半天才悠悠開口,"不領了啊?"

"今天你累了,改天,"陸郡拍拍他的腿,柔聲回答,"帶上筠筠,省得她一直好奇。"

"那你怎麽跟她解釋?"

"唔……就說掛失?"

聶斐然想了想,"其實實話實說也沒問題,她應該可以理解。"

"嗯。"

陸郡跟他想一塊兒去了,覺得孩子大了,有能力辨別好壞,真實的交流會讓她對至親更信任。

璟市離寰市近,雖然中途耽擱了一會兒,說著話也按時到了,時間是下午四點半。

原定一起去接女兒,因為怕車子沒收拾幹淨惹來什麽尷尬,陸郡又轉道回家換車,聶斐然則趁機上樓換了高領毛衣,甚至頗為嚴謹地加了條圍巾。

兩天沒見,聶筠放學後一見爸爸就從校門口跑過來,臉蛋撞在聶斐然腿上,書包卻不管不顧地甩給陸郡拿著,這個前後次序讓陸郡暗暗呷醋。

女兒是聶斐然的小棉襖,但到他這裏大概隻剩一個漏風的小背心了。

聶筠癟癟嘴,委屈地跟聶斐然撒嬌耍賴,聶斐然見怪不怪,抱著她往停車場走,低聲安慰,"是誰要說要看動畫片的呀?下次看動畫片還是跟我去找Daddy?"

陸郡走在旁邊,聽著父女零散的對話,覺得這一刻內心寧靜而幸福。

不過下一秒,幸福加碼,聶筠小心地伸過下巴,啵唧一口補親在陸郡臉頰上,老大不好意思地哄他,"Daddy……"

陸郡跟誰吃醋也不會吃自己愛人的醋,抬手刮刮這小白眼狼的鼻子,彎下腰,捏著她臉蛋左右看看,不計較地問女兒,"寶寶,還咳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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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個流水賬(不

下章戰線會拉到小陸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