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還是回到了聶斐然的公寓。

之後的幾個月,好像什麽都沒有變,他們又恢複到之前的生活節奏。

聶斐然還是會去打工,不過他下一年麵臨畢業論文和一係列未知選擇,準備工作繁複,所以課餘待在家和圖書館的時間增加許多。

有時陸郡也會把工作帶回去,晚飯後兩個人各占桌子一邊。聶斐然通常做大量的文獻閱讀和檢索整理,陸郡總是不停地敲擊鍵盤,中途誰坐久了累了,就會起身去給倆人泡壺茶或切個水果。

時間過得很快。

冬天他們在小小的吊燈下吃了很多頓熱騰騰的火鍋,夏天一起聽著音樂喝凍檸檬可樂,秋天Timmy順著平台從窗子跳進來舔聶斐然手裏的糖炒栗子。

春天他們去野餐,靠在玉蘭樹下讀一本沒營養的小說,分食一個餡料紮實的玉米卷餅,有風吹過時,釉白瓷實的白色花瓣就落在彼此肩膀上。

愛意的大門一打開,就會有些得意忘形。

陸郡幾乎把聶斐然家能換的東西換了個遍——

大多是聶斐然買的二手物品,湊合湊合也能用,但他看到就會讓助理幫他買一個新的,第二天趁聶斐然還沒到家就換上。

而舊的那個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覺。

很快聶斐然擁有了全套半自動滴濾咖啡機,早晨再也不用等法壓壺裏的咖啡渣沉澱了。

此後,烤箱、吹風機、音響、投影儀、新款的遊戲機,甚至他搶不到的話劇票……源源不斷地出現在了房間裏。

生活用品就罷了,對那些超出他消費能力的禮物,軟硬兼施拒絕了很多次陸郡也還堅持買。

東西已經拆封放好,標簽都不讓他看,買的人又是一臉等誇的表情,給錢更是要翻臉,聶斐然隻好努力說服自己愛人之間錢談太清傷感情,但偶爾也覺得無奈。

最後陸郡還企圖把房租生活費全部攬走,被聶斐然一句‘想都別想'塞了回去。

聶斐然搞不清陸郡的心思,但對陸郡來說,聶斐然的房間是他住過最舒心的地方。因為空間不大,他們反倒能保持著抬眼可尋的距離,工作時享受著舒適且不尷尬的沉默,擁抱親吻都簡單直接。

像是一個家的樣子。

雖然有時他還是會想聶斐然搬到他那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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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斐然家是很常見的單身公寓構造,整棟樓住戶多,牆板薄,隔音不太好,他住在走廊盡頭的房間,有時隔壁打電話也能聽見。

而聶斐然是個非常自覺的人,音樂從不大聲外放,兩人在**時也很少放任自己發出聲音。

他還跟陸郡約法三章——除了周末的晚上可以稍微放縱,工作日第二天有早課的話前一晚必須早睡。

非常養生,非常健康。

陸郡哭笑不得,由著他來,卻又好幾次半夜聽著懷裏輕淺均勻的呼吸,忍不住胡思亂想後去洗涼水澡。

白天努力工作養家,晚上卻隻能抱著男朋友純睡覺,碰上周末男朋友要打工,連純睡覺的時間都要被縮短。

看到吃不到,一度成為陸總生活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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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兩人挨著躺下,聶斐然消著手機上的待辦標簽。

陸郡想起前一晚軟磨硬泡才做了一次,聶斐然忍得辛苦,還不準他動作太大,於是又提出:

“不如搬去我那裏好了。”

聶斐然習慣他隔三差五地想起這件事,眼睛看著屏幕,回答:“可是這裏離圖書館很近。”

“我可以每天開車送你。”

“那樣太麻煩了。”

過了一會兒,他意識到隻考慮自己對陸郡很不公平,才問:“你家還是我家離你公司近。”

陸郡想了一下,實事求是地說:“差不多是一樣的距離。”

公司剛好在他們兩家中間的位置,不過這不是陸郡問題的出發點。

陸郡故作神秘地把聶斐然摟過去,“住我家的話,你可以……”

他貼著聶斐然耳際小聲說了幾個字。

聶斐然半邊臉都被這幾個字臊紅了,放下手機使勁捶了他一拳,“你才想。”

“我確實很想。”陸郡低笑著,得逞似地要去親他。

聶斐然看他又開始不正經,翻過身麵對著牆閉上眼不理他。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陸郡還是忍不住貼過去,從身後抱著他,手伸進睡衣裏摸他的胸捏他軟嘟嘟的**。

“幹嘛啊……今天不是周末。”聶斐然還對他剛才那句話耿耿於懷,沒有力氣地推了他一下,卻被他摸得有些情動。

“破例一次。”陸郡親他腮邊的皮膚,自己給自己找著借口,硬挺的陰莖已經插進聶斐然腿根縫隙。

他一邊磨一邊開拓,聶斐然聽到他從枕頭下麵摸出**,知道他早有預謀,紅著臉罵他流氓,自己也濕得厲害。

陸郡急不可耐地撐開他的腿斜插了進去。

背對的姿勢入得很深,進出的感覺又很強烈,沒一會兒聶斐然便轉過臉要他親。

他壞心眼地親在聶斐然眼皮上,就是不親他的嘴,身下動作卻越來越重,一下又一下撞在敏感處,還貼著聶斐然屁股磨蹭。

聶斐然哼了一聲,意識到之後想捂住那些令人羞恥的呻吟,陸郡卻十指扣著他的手環扣在他胸上。

感到聶斐然身體開始繃緊,陸郡停下了動作,含著他的耳垂安撫著,不想讓他一次攀到頂峰,下麵包著他的手一起擼他不停湧出**的分身。

聶斐然覺得身體越來越輕,腳趾羞恥地抓在陸郡小腿上。

陸郡親了他一會兒,又開始頂他,肉體碰撞聲情色又突兀地充滿了房間,等他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出聲的時候,陸郡湊近他的耳朵,下身用力做了幾個深挺,啞著嗓子哄他:

“叫出來寶寶,我想聽你叫——”

聶斐然完全受不住他這樣,眼前閃過一道白光,腦子那根弦裏劈裏啪啦地像電線漏電一樣炸開,陸郡還操得越來越快,爽得聶斐然不停蹬腿,貓叫春似的無意識地連著發出一聲又一聲達到**的呻吟,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勾人。

他不住抽搐**,整個身體都羞恥地蜷縮在一起,紅得像隻煮熟的蝦,一邊被頂得一陣陣往前聳。

陸郡被他又吸又夾,緊隨其後悶哼著射了出來。

他射了也不出去,抱著聶斐然的腰將他扣回懷裏,放慢速度輕輕頂著,手指在聶斐然不斷湧出**的孔洞處輕輕刮擦,那塊肉嬌嫩又敏感,聶斐然很體內很快湧起新一輪異樣的快感,貼著他像魚一樣蹭動,

聶斐然覺得麻、癢,酥中有夾帶著一絲隱隱湧來的痛意,哭著求他,“別這樣……我不行嗚……不行”

陸郡也知道,現在聶斐然已經是最好的狀態,被操開摸透後整個人像熟透的果子一樣多汁柔軟,而再繼續的話痛感就會超過快感。於是他翻身重新從正麵插入,深一下淺一下地頂,頂得深了聶斐然就忍不住舒服地叫出聲。

陸郡越來越興奮,一邊喚著他寶寶一邊換著體位弄他,非要讓他一次叫個夠。停下不動的時候也要深深埋進去,抵住聶斐然的興奮點,引得他急促地叫,下身還包裹著他不停收縮。

那天做得很過,做完後聶斐然腿還一直抖,陸郡把他鎖在懷裏夾住,撫著他的背,很久沒吃這麽飽,得了便宜似地吻著他耳朵說寶寶你剛才含得我好舒服。

第二天聶斐然起床後一句話都不想跟陸郡說,沒有給他做早餐,拒絕他送到車站,要求親一口也被躲開了。

他鬼鬼祟祟地貼在門上聽了很久走廊的聲音,確認沒人,之後才把衛衣帽子拉下遮住自己的臉出門上課了。

不久後的幾天,當他們忘了那晚的瘋狂,又一起在書桌前坐著各自幹自己的事時,房間牆壁突然傳來一陣奇怪但有規律的叩擊聲。持續了一會兒,這個聲音的基礎上加入了一對情侶激烈地喘息,最後越來越放肆。

聶斐然總還不能反應不過來他們在幹什麽。

他裝作沒有聽到,鴕鳥似地假裝認真看手裏的筆記。不久隔壁的人好像換了一個位置,聲音遠了一點,聶斐然才好像舒了一大口氣,心虛地從盤子裏摸了一塊餅幹。

陸郡卻壞笑著湊過來跟他咬耳朵——

“你比他叫的好聽多了。”

聶斐然把咬了一口的餅幹塞到他嘴裏,氣鼓鼓地戴上了耳機。

他把電腦和書本轉到窗台的方向,背對著讓他臉紅的始作俑者。

那時候天氣溫暖起來,窗外景致不再單調,路邊枯樹重新湧現綠意,timmy在草地上跳來跳去地撲飛得很低的白蝴蝶。

他們在一起轉眼快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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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某:搬去我家,想叫多大叫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