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宛如一點兒一點兒的抬起頭,冷冷一笑,毫不在意的道:“我所有的動向,你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是不是?”

“沒錯,你在飛機上病發,下飛機之後就被送到了醫院。我雖然沒有來醫院看你,但是你的所有動向,都會有人報告給我。”

“包括奧登先生,什麽時候來醫院,又跟我談了些什麽,我又答應了些什麽,你也都知道對不對?”

傅司辰點點頭,“你讓奧登阻斷我與國內的所有聯係,把我困在M國,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奧登讓你報告有關於我的所有動向,你覺得,你能完成任務嗎?”

“不需要我覺得,隻要奧登覺得,我能完成任務就好。至於把你困在M國,我有什麽好處,實話告訴你,好處多了去了。”

說完,柳宛如施施然在病床邊坐了下來,嘴角含笑,靜靜的看著傅司辰的雙眼。

看了一會兒,發現傅司辰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又道:“得不到國內的任何消息,在這邊的進展又很不順利,那是你哪一天孔虛寂寞了,或許能來找我排解寂寞呢?”

想著,她笑了一下,“再或者,哪天趁你喝醉了,爬上你的床,那對我的好處不是更大,最好是肚子裏懷上你的孩子。讓我想想看,傅家的長子長孫呢,你應該不會不要的吧!”

這話很合理,也很符合柳宛如的性格。

可傅司辰就是覺得怪怪的,似乎有哪裏被他忽略了。

可是,到底是哪裏呢?

眼看傅司辰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柳宛如笑眯眯的道:“你不相信嗎?我告訴你吧,田秘書在醫院裏那麽對我,其實我也不是不能忍受,隻不過我是故意那麽做的,為的就是你把我帶回酒店!我唯一意外的,是你會在醫院裏,拆穿我以前的所作所為。”

“那天我原本是不想那麽說的,隻不過是你做的太過了,警告你一下罷了。”

柳宛如點點頭,“知道我的所有動向,我又那麽做,所以你生氣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這次的車禍,也是你和奧登設計的吧?”

“你不也將計就計了嗎?”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柳宛如懵了,嘴角的笑容,也一點點的消失。

“果然是這樣。”

柳宛如歎了口氣,“你是怎麽猜到的?”

“奧登把我困在M國,是不想我和路易斯合作DN項目,所以他找了你幫忙,你又想……原本我還沒有想到這些,是之後見到奧登,才想到的。”

話說到這裏,傅司辰頓了頓,又繼續解釋道:“他大概是沒有想到,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和路易斯達成了合作意向,所以他著急了,用了車禍這麽一個昏招。”

柳宛如許久都沒有在說話。

在得知車禍發生之後,她就覺得,車禍這個招數太爛了,而且一點用都沒有。

但是一想到車禍之後,她可以借此來醫院照顧傅司辰,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拋開了心裏的想法,請求奧登把她帶到了醫院。

可惜她沒想到,傅司辰一醒來,就拆穿了她和奧登的所有計劃。

隻是,有個疑問……

“你才剛醒來,是怎麽知道車禍是奧登安排的?”

“我既然知道你們的所有動向,又怎麽會猜不到奧登想做什麽呢?”

似乎,也是這麽個理。

柳宛如點點頭,又問:“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那現在呢?你打算怎麽辦?”

“田秘書呢?她的傷勢如何?”

“比你的傷勢重很多,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好,既然她不在,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醫院裏照顧我吧!我想,這麽多天的修養,你的身體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了吧,照顧我一個病人應該可以勝任!”

“你就不怕我向奧登說些什麽嗎?”

“你想跟他說什麽就跟他說什麽,無所謂。但我也可以跟你保證,你跟他說的,一定是我想讓你跟他說的。”

這話宛若繞口令,柳宛如卻已經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現在,她還有選擇嗎?

苦澀的笑了笑,她道:“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去看一下田秘書的情況。”

柳宛如離開了病房。

沒過多久,路易斯就進了病房。

對他的到來,傅司辰一點兒都不意外。

相反,如果路易斯不來,恐怕他就要多想想了。

在牆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路易斯看了看傅司辰的情況,神色複雜的道:“傅,你能平安醒來,真是太好了。”

“我也這麽覺得。”頓了頓,傅司辰道:“凱斯先生呢?他怎麽樣了!車禍發生的時候,他護住了我,才讓我隻受了這麽一點輕傷,隻是……”

“他的傷勢比你重很多,現在還沒有醒來,但是醫生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醒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謝天謝地,這真是太好了。”

路易斯點點頭,也是一臉慶幸的道:“我也這麽想呢。”

話音剛落,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道:“哦,對了,你的那個漂亮的秘書,也受了很重的傷,因為她當時坐在副駕駛座了嘛,所以現在也還在昏迷中,沒有醒來。”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麻煩路易斯先生費心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在我的地盤上出了車禍,是我的過錯,你沒有一見麵就指責我,我其實還挺驚訝的。”

“車禍這種事情,屬於天災人禍的一種,我又怎麽能怪得了路易斯先生。”

“你這麽想,更是加重了我心裏的負罪感。”路易斯愧疚的低下頭,“這次的事情,本來是不應該發生的。”

“誰都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對不對?這並不是你能控製的,所以路易斯先生不必如此。”

“不不不,這本來應該是我能控製的,可是我沒有控製好,所以才讓事情發生了,這是我的過錯,我不能否認。”

傅司辰輕笑了一下,隨即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慎重的道:“看來,路易斯先生也是察覺到了什麽。”

“傅?”路易斯想了想,道:“你是知道些什麽嗎?如果方便的話,請你跟我說一下,這能讓我盡快的查清楚,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這個詞,還是我學你們的,應該沒有說錯吧?”

這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在糾結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