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和零食又不能當飯吃,你怎麽不告訴我你晚上會餓?這樣吧,我安排一個傭人,晚上給你燉一碗湯,你夜裏若是餓了,就起來喝了湯再睡。”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點兒?”
“隻要你能安心的養身體,養肚子裏的寶寶,麻煩一點兒又有什麽關係呢?”
一個缺愛的女孩子,最是受不住別人的關愛和疼惜。
從小就很少得到這些的唐微微,更是如此。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她道:“你不能再對我這麽好了,否則我會依賴你到,自己什麽都不會做了。”
何誌遠低聲呢喃了一句,“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才好呢。”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小,旁邊的噪音又太大,唐微微一時沒有聽清楚,便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沒說什麽呀!”何誌遠搖了搖頭,“就是說,你那麽聰明,就算有些東西不會的,多看一看也就會了。”
這對她的評價,是不是太高了一點兒?
唐微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以後別說這種話了,我會害羞的。”
兩人又聊了些別的。
期間,一直都是何誌遠說的比較多,唐微微就一直在那裏吃水果,吃零食,口幹了就喝點水,一副很逍遙自在的模樣!
說到最後,何誌遠突然畫風一轉,“對了,我手下人最近查到一些消息,蔣曆之所以出手對付傅司辰,是因為傅司辰的手上,有他想要的什麽人。不過這個人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
唐微微隻稍微一愣,便道:“這個人應該是柳宛如。”
說完,她笑了笑,“已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我倒是沒事,明天隨時都可以睡,你就不行了,明天還要工作,就早點兒回去睡吧!”
這般避而不談的態度,就是還沒放下嗎?
何誌遠皺了皺眉,暗自想著,自己還需要做點兒什麽才行。
第二天早上,傭人給唐微微送來早飯的同時,還帶來了一份報紙,和一台筆記本電腦。
報紙是挺普通的報紙,主要講的,就是國內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什麽的。
筆記本電腦應該是新的,沒有人用過。
隻是何誌遠給她送來這兩樣東西,是什麽意思?
想了一下沒想明白,唐微微便問道:“何先生讓你帶來這兩樣東西,有說過什麽嗎?”
“總裁沒說什麽,就隻是讓我把東西給您帶來。”傭人一邊擺飯,一邊回道。
過了一會兒,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道:“對了,我拿走東西的時候,總裁似乎說,你在醫院裏可能會很無聊,他又不能經常來陪你什麽的,就讓你自己找點樂子,解解悶。”
如果真是這樣,那送來筆記本電腦倒是還好理解,可這報紙是怎麽回事?
她從來都沒有看報紙的習慣呀!
唐微微疑惑的攤開報紙,一邊吃飯,一邊看報紙上的新聞。
報紙上,也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新聞,沒有什麽特別的,她並沒有仔細的看,隻是一覽而過,直到她看到被麵一整幅的消息,才理解何誌遠的意思。
“為爭奪地盤,昔日兄弟變仇人,傅蔣兩家爭鬥,已至白熱化。”唐微微一邊小聲念著新聞標題,一邊默默的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
這起標題的人,也是人才呀!
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後,她繼續看了下去。
新聞的篇幅很長,總結下來,不過就是說,一個多月前蔣氏集團的新任總裁蔣曆,突然宣告對傅氏集團全麵開戰。
可是一個多月後,又突然和傅氏集團聯手,對付國外的一家公司。
不過可惜的是,這次聯盟持續的時間並不久,隻幾天的時間,蔣氏集團就突然撤出了同盟,且對傅氏集團的攻擊突然加劇。
傅氏集團雖然還沒有到節節敗退的地步,可也是艱難應戰。
看完了整篇新聞,她驀然覺得,早飯不香了,肚子很餓,卻什麽都吃不下去。
歎了口氣,她放下報紙的同時,也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兒呆,她的眼神不介意的瞟到了放在一邊的電腦。
猶豫了許久,最終她還是把電腦拿過來,搜索了下最近,有關於傅氏集團的新聞。
隻是她不知道,她所有的動向,何誌遠全都看在了眼裏,甚至她在電腦上搜索了些什麽東西,何誌遠也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傅氏集團最近的動向。”
“關於股市的問題,傅司辰的看法。”
“蔣氏集團總裁蔣曆最近做了些什麽事情。”
“各界重要人士對豐城最近的事情的看法……”
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唐微微搜索過的標題,何誌遠臉上的表情,平靜又溫柔。
隻是他放在桌下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修剪的很幹淨的指甲,嵌進了掌心,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
“叮鈴鈴鈴鈴……”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正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王建,一下子彈跳起來,抓起手機,看也不看的,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是王健,有什麽事嗎?”
電話另一頭的人,隔了幾秒鍾,才低聲回道:“最近的貨物怎麽樣?老板想再要一批貨。”
王建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才用空著的那隻手擋住口鼻,低聲道:“貨物還是和之前一樣,沒什麽變化,老板若是想要的話,我就送過去。”
“之前的貨,老板有些膩,有沒有新貨?”
“暫時沒有,如果價錢合適的話,我可以出去幫忙找。”
“隻要貨好,價錢不是問題。盡快去找到新貨,價錢是之前的三倍。”
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王建放下手機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種遇到肥羊的得意表情。
與此同時,一間昏暗的房間裏,安藍取下了戴在頭上的耳機,接過旁邊人遞來的幾張紙,匆忙地出了房間,沒有敲門,就進了隔壁的那間房。
“總裁,對方又給王建打了電話,這是他們的通話記錄。”
說著,她把手裏拿著的幾張紙遞了過去。
正喝著紅酒的蔣曆,拿過那幾張紙看了看,“最近的貨,之前的貨,還有什麽新貨,這個貨說的是我嗎?”
“不一定,也許說的是傅總。”
蔣曆忍俊不住的笑了,“傅司辰那貨?哈哈哈……怕是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這麽叫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