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不要多說廢話,我為什麽你,你就答什麽,聽懂了嗎?”

“聽懂了,聽懂了,聽懂了。”王建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那我現在問你,是誰讓你來偷我公司的機密的。”

“我……我不知道啊。”

他話音剛落,頭就被按著磕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響後,鮮血四濺,血珠滴落在地上,留下一朵紅色的花。

“第二個問題,和你聯係的人是誰?”

“不……不知道……”

“砰”的一聲,地上鮮血畫成的花,又多了一朵。

“第三個問題,你是怎麽和對方聯係上的,是你找的他,還是他找的你?”

蔣曆的這個問題一出,王建就感覺按著自己頭的手在使力。

額頭的疼痛讓他再也顧不得什麽,慌忙道:“別別別,我說我說,我這就說啊!”

蔣曆使了個眼色,按著王建頭的保鏢鬆了力。

“說吧!”

“我沒有和什麽人聯係……”

這話還沒說完,王建的頭就磕在了地上……

這一次,他好一會兒都沒能抬起頭來,按著他頭的保鏢也沒有幫他,就任由他趴在地上。

“剛剛忘了告訴你,我的耐心不是很好,回答我的問題時,要快,要抓住重心,要直接說出我想要的答案,懂嗎?”

王建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蔣曆輕笑,揮手讓保鏢把他拉了起來。

“說吧!”

“說……說什麽?”眼看蔣曆臉上的表情微變,王建嚇得慌忙道:“問……問題您還沒問啊。”

蔣曆又是一聲輕笑,“別緊張,我這人很好說話,隻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現在有可能還會給你你想要的。”

至於這個你想要的是什麽,蔣曆沒說,可是王建想到他的身份,眼中一亮,嘴角邊甚至有晶瑩的口水滴落。

蔣曆垂下眼睫,拿了手邊的咖啡慢慢的喝,借以掩飾眼中閃過的厭惡與憎惡。

“說吧,與你聯係的人是誰,那人讓你偷取我公司的機密是想做什麽,你和他都是怎麽聯係的,是你找的他,還是他找的你?不要裝傻,你知道我問得是什麽。”

王建當然知道蔣曆問的是什麽。

甚至自己被套了麻袋,又發現了抓自己的人是誰後,他就知道了。

會那麽回答問題,不過是他想拖延下時間,或者留點兒後手,已做保命之用。

沒想到,眼前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上來就嚴刑逼供。

這下子,隻能對不起了,畢竟生命是他自己的。

想著,他便道:“與……與我聯係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就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那人開口就問我,要不要錢。錢這種東西,還有人不要的嗎?那我當然就說要了。”

“後來呢?”

“我說了要,那人就掛了電話,然後不到一分鍾,手機短信就來了,上麵說是我的銀行賬戶到賬了一千塊錢。我立刻出去銀行查賬,是真的到帳了一千塊錢,我查過,這筆錢沒有問題,就取出來用了。”

“你用了錢後,那人就又跟你聯係了?”

“是……是的,我錢花完了,他就又打來了電話,問我想不想要更多的錢,那我當然回答說,想要了。”

“這次那人沒給你錢吧。”

“當然沒給,但是他說,隻要我觀察一下您的公司動向,最好是您的動向,就給我一萬塊錢,還給了我一千塊錢的定金,我想著,這麽簡單的事情,就能賺到這麽多錢,就……就答應了。”

說完,他猶豫著沒有再往下說,而是偷覷了一眼蔣曆的表情。

一看他這樣,蔣曆就有些不耐煩,隨手拿了旁邊的咖啡杯,砸在了王建的額頭。

“啊!”

王建呼痛,不敢再刷小心思,急忙道:“一開始是這樣,後來他不滿組了,就讓我送一些綠植到您的公司,順便觀察一下您公司的動向,還有就是注意一下,您辦公室的一些文件,都是有關於哪一方麵的。”

“繼續說。”

“那次送綠植後,我把知道的都跟那人說了,然後我賬戶就多了五萬。過了幾天,那人說消息不夠,又讓我去您的公司,偷拍一些您辦公室的文件內容。我就去了,然後就被您抓了。”

“那人就一直是跟你電話聯係的,沒有跟你見麵?”

“是的,我要是拍了什麽照片,或者得了什麽消息,隻要一打那人打電話來的號碼,照片很快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消息就是直接在電話裏就告訴他了。過後,那人也會打來電話,告訴我對照片和消息的滿意度。”

“看你這樣,不像是蠢得。這樣的事情,連對方的麵都沒見到,你也敢做?”

王建尷尬的笑了笑,“我上沒老,下沒小,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別人能得到些什麽啊。再說了,我今年都快四十歲了,窮了半輩子,現在有錢能享受一下,哪還顧及得了那麽多。”

蔣曆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王建背心一涼,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有些沾染到了額頭的傷口,痛的他“嘶嘶”的吸著氣。

“放開他吧。”

保鏢應聲,放開了王建。

一得到自由,王建立刻蜷縮起來,抬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額頭的傷口。

蔣曆沒說什麽,很有耐心的等著。

大概是看出了些什麽,王建放下了手,老老實實的道:“從第一次收到那一千塊錢的時候,我其實就知道不對勁了,但是我需要錢,所以就答應了。錢一到手,我就全都花完了。”

聽到這裏,蔣曆點點頭,接口道:“後來,就是第二次送綠植,那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你是不是打算綠植送到了,文件拍到手了,就拿錢跑路,再也不回豐城?”

“是……是的,那人說,這是最後一次,事成後給我五十萬,讓我離開豐城,去過我想過的生活。五十萬啊,我就是幹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

一連串的事情……

調查他公司,以及他的動向,注意他辦公室的文件,這聽起來怎麽像是對手公司的手段。

蔣家的敵對公司不少,但是會這麽做,又敢這麽做的,目前似乎隻有傅司辰。

可傅司辰會做這樣的事嗎?

還是用的這麽低級手段,甚至派了這麽低級的一個人?